小庙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相比起先前描述的要小上很多,小的让人难以相信就是在这么一个狭隘的空间中居然还会有偏殿。
进入庙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呈阶梯状的长方形桌子,桌子占据了整座小庙的半数空间,在木桌的桌面上由上之下分别摆放着整座小村从建村到现在为止所有对村子有过重大贡献人的灵位,在每个灵位的前端,是一套又一套整洁而又略显陈旧的黄泥香炉,香炉之中,原有的点点黄米找以被新晋的炉灰所掩盖,看来,在不久的之前,这里还是有人前来祭拜过的。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所能吸引大柱子的,在立柜顶端的一处墙角中,一扇尘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朱砂铁门,在褪脱去了它原本的面貌之后,终于被人以强力破坏……。
叶青今天的心情比起昨天的落魄来说要好上不少,毕竟老话讲的好,兄弟之间没有隔夜的仇只有一辈子的情,叶青将那个言语尖酸刻薄的大柱子当中为兄弟所有对此他并不在意,当然他也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去在意什么。
刚出屋门的叶青准备去找二蛋子叫上大柱子三人一起去村后的打谷场玩耍可还没等他走出屋门几米就迎面遇到了脸色并不是很好的二蛋子。
二蛋子看见叶青也停了下来脚步,还没得等到叶青开口说话就见他急色匆匆的对着叶青问道:“叶子哥,你见到柱子哥了吗?”
二蛋子突如其来的这一问,让刚出家门的叶青整个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糊了起来。
“没有啊?怎么?这么大早你找他有事啊?”
“不是我找他,是柱子哥他娘和村长他们,他们说柱子哥昨晚后半夜出去,就在也没有回来过。”
二蛋子说着叹了口气跟叶青打了声招呼向着北边去了,站在原地纳闷着的叶青摸着下巴,微迷着双眼不假思索的梳理起了至二蛋子口中所说的事情来,想了半天终于算是把二蛋子说的话给彻底的搞了清楚。
大柱子晚上出去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他能去那呢?整个小村能够他住一晚上的地方有很多,要找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能让大柱子大半夜跑出去一晚上都不回来的地还真就那么一个……。
村东头的社保商品专用店,是一对寡妇母女开的,母女二人平时以贩卖一些简单的家居用品与烟酒碎食为生,至于她的男人三年之前的一天夜里,突然失去了踪影直到现在生死难知,跟随着男人的突然失踪,原本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一下子陷入了绝境,不过好在后来在村长与村主任等人的帮助下母女俩渐渐的好了过来,开了这家小卖店支持着整个家庭。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小卖店开业的那天就在开张大吉的当日夜晚,原本消失已久的王寡妇之夫,王德贵突然的出现在了村东头的一座早已废弃已久破败不堪的戏园子中,只不过就是短短的出现了那么几分钟,随后便彻底消失不见。
这件事情当时在小村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但后来在村长的一再确认下原来是有人气不过王寡妇一家的好,故意散播谣言来的,王家当时也没追究这人,这件事到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当叶青走近小卖店时发现有些不对情况,不是很大的店铺之内很是萧条,原本应该人来人往的食品小店,此时却是只有着一对邻家的孟姓兄妹与一脸急色的王寡妇一人在内,叶青走进小店,里外通扫了几眼之后,发现并没王倩的身影。
就见他转身望向一旁的孟姓兄妹,这一对兄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都在十四十五之间同王寡妇一家是邻居,同王倩更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在叶青看过来后俩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身边的王寡妇身上,脸上的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沉重,见着如此情况,叶青的面色不禁一沉,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时,就见一旁边上的原本就已泪眼欲滴的王寡妇在难坚持,”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整个人也顺势向着地间倒去,好在叶青手疾眼快一个箭步窜到了王寡妇身前将她扶住,原本就已经不支的王寡妇在叶青扶住她身间之际更是像滩烂泥了,哭叫之声更加的大了。
失去男人多年的寡妇在憋屈了无数日月后终于好像是找到了那么一块倾诉的对象一般,一股脑的将全部的怨言统统的发泄了出了……。
叶青不知道怎么安慰失去理性的王寡妇,正如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己那早已泛起波澜的内心,大柱子和王倩的事情村子里人都知道,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些事情没啥好隐瞒的,大柱子一夜未归叶青能想到他来找王倩,但刚刚他从孟家兄妹二人口中得知王倩一夜未归,这就让他有些不拿捏不清事情的严重性了。
两人一夜未归?这是闹的哪出?
不知哭了多久的王寡妇大概是哭累了,红肿着双眼躺在叶青怀中安静了下来,叶青见她不在哭了将她小心翼翼的扶到了里屋安顿好孟家兄妹后反身走出小卖店,一路向西而去。
有一个地方叶青一直不想去但现在不得不去了。
大柱子的家在村东头而王倩的家则在村西口处,村东头至村西口,完完全全的可以说是两个极端,途中不止要经过武祖堂,还要路过村半道处废弃石井旁的旧戏园子,这旧戏园子由于与石井相近,所以被村里还有着另一种叫法:“石井园子”。
石井园子不是很大,但也并不算小,如果硬是要量其大小的话,那或许可以拿自家客厅与其衡量一番,戏园子一般都会开台唱戏,因为每逢正月十五或者新年过节村子里都要热闹上那么一番,村委会请上几台大戏吹吹打打唱上一气,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在这旧戏园子的台面之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上过戏子了至于是多少年叶青也不清楚,因为打他记事以来,他似乎就没见过有什么戏子在上面表演过,最多不过的也就是一群小孩拎着几把削制而好的木剑,嘴间咿咿呀呀的叫唤着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台词在挥舞着木剑比划上那么一比划过一过大戏的瘾,在多了,可就没有什么了。
当然除去几则以讹传讹不知传了多久,而又专门用来吓唬小孩的恐怖鬼故事之外,叶青确实是在难想到什么。
论关系的话,实则上叶青应该算的上是大柱子的小舅子,毕竟叶青的母亲是大柱子父亲的妹妹,当然也正因为是这层关系叶家与王家的关系到了叶青这一辈演变的是无比的尴尬。原本应该是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在叶青母亲难产走后便破裂的一发不可收拾,这也或许是注定了让叶青与大柱子之间从始至终都有着那么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沟壑。
大柱子家两间正房,一间茅草屋便是其所有财产,正房与茅草屋之间隔着一段一米多高的磨平土墙,算作为院墙,两间正房一间用来住人,一间用来放置物品,原本院墙之外的茅草屋是专门放置物品用的储物间,可由于大柱子执意要求,无可奈何之下,其家人只好将储物间内腾出,用来当做大柱子一人的独乐天堂,而小院之内的另一处正房,则是用来摆放粮食杂物等一系列生活物品。
一米高矮的土墙自然是挡不住叶青那细长的身姿,透过矮墙叶青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小院内的一举一动,同样院内只要坐着的是个人就会察觉到站身在墙体之外的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