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大山包围的密林中有着这么一个小村子,小村名叫柸阴,由于四面环山傍水被那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所掩埋,也算的做事一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生在柸阴村的人很少有人愿意走出村庄,走出村庄的人更是在也没见在回来过,可能是外面的世界真的比这山沟沟里好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安分守己的过那桃园日子。
小村间的正中央处有一颗老槐树,老槐树很老,老的已经只剩下那干巴巴的枝干在难看见新的叶子了,据老人言,这颗槐树是建村时栽种下来的,但全村上下又没一个人能说的上来这座村子建于何年何月,只知道一生下来就生在了这里。
在老槐树的根干下,是一块一米多宽的石磨盘子,待在这里已经有了年月,村里人没事闲着就爱坐在那磨盘上高谈阔论上那么一番,往昔如此今日也不例外就见在那槐树之下,三名半大不小的年轻后生以一名男子为中心,头碰头的聚到了一起。
三名男子中为首的是一位身材略微高大长相却是阴柔至极的年轻人,此时就见他正大咧着身姿指指点点的对着另外两人当中一名身材略微发胖,长相呆呆愣愣的年轻男子小声问着什么,声音虽小,但贵在可入人耳。
“二蛋子,你见过鬼嘛?”
跟随着年轻男子的问话就见被那为首之人称作为二蛋子的年轻人虎头虎脑的摇了摇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缓缓的贴近到了那他所谓的叶子哥的身畔。
“没有啊,那东西一般人那能见到,不过叶子哥,我可听说了,在咱村后边的观月湖畔,每逢那个正月十五,都会闹鬼,而且还是个女的,据说啦还不止一个呢……””当那二蛋子说到不止一个的时候,冲着身边的叶青却是一阵的挤眉弄眼,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憨厚老实转变的卑贱不堪。
原本站在二蛋子身畔的叶青被他这么一“恐吓”顿时直感觉身上的汗毛直立,很是嫌弃的躲到了一旁。
“人见多了还真没见过鬼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不行,今年正月十五一定要抓一个回来瞅瞅。”叶青摸着下巴抬头望天,信誓旦旦的说着,那模样似乎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场打算一般。
等着叶青这话刚说完,站身在二蛋子身旁老槐树枝下的最后一名男子顿时冷嘲热讽着拆台道:“得,你就可劲吹吧,没事,我看着呢,就凭你小子还想你抓鬼?。
说话男子并不像叶青那般身材高大,比起他来略矮一头,但却显得无比干练,黝黑的皮肤下显现出的却是一段充满了爆发力的身线。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志得意满的叶青顿时吃了一瘪无话可说。
望着叶青那一脸吃瘪的表情,年轻男子似乎觉得还不够狠辣,就见他一脸嫌弃的将那站身在他一旁边上的叶青从头至尾打量了个边,一边打量还一边不失余力的调侃着。
“啧啧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那茅山的乌道士啊?就靠你这身板?还有你这胆子?也想抓着女鬼?不是我小看你,你还是回家洗洗睡了的好。”
“嘿嘿,我一个人当然不行,这不还有你嘛?”
面对那年轻男子一系列咄咄逼人的话语,从小到大自认为脸皮算的上厚的叶青完全就没当回事,就见他一脸贱笑着走到年轻男子面前,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道:“抓鬼这么大的事情靠我一个人当然不成了,这不还有你不是吗?”
早已料到叶青会耍如此花招的年轻男子一抖肩膀将依附在他身间的无赖货色弹到一旁,自己也抽身走到到了边上,距离叶青有一段距离后这才停身,一句话彻底断了叶青所有的幻想。
“小子,别看我,抓鬼我可不会,就算我会,我也不去,另外,我劝你也甭想,观月湖闹鬼这事,沸沸扬扬可是传了十几年了,来来去去可是没少死人,最近几年可算平静了下来,当初老村长可是下了死命令,正月十五全村消戒,通往后山的路是封着的,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按照村子里的规矩来处理的,别说是你爷爷,就算是我爹亲自出面,那也不轻饶不得。”
年轻男子的所作所言直接表明了他对待此事的看法与态度,叶青不是傻子他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原本欢喜着的脸色顿时一沉,就如那斗败公鸡一般,耸拉着脑袋一屁股狠狠的坐回到了磨盘之上。
“快得了吧,你除了会拿你家老爷子还有我爷爷压我还会拿谁?”比起自己的抓鬼计划破产,叶青似乎更在乎的是哪俩位被年轻男子所提及到的人物。
被叶青这么一说原本还一脸正色的年轻男子噗呲一声尽然笑出了声来,就见他望着那一脸失魂落魄的叶青笑着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的出口,毕竟他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跟他将清楚的。
不知不觉中原本还算欢快的气氛跟着二人的沉默顿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夹身在俩人之间的二蛋子几次开言想打破这份凝重但都一一失败,最终跟随着日落西山,原本还算和谐的三人组不欢而散各回各家。
暗夜,残月如勾,点缀星空,原本因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上,却是像被他人蒙上一层雾沙一般,让人难以见的其貌。
躺在床边的大柱子翻来翻去都睡不着觉,在他心中,一直在回想着今日午时叶青与他所起的争执,至于叶青所说的抓鬼一事大柱子也只能是笑上一笑。
身为村长家的大儿子,这座小村之中近十年以至于近百年发生过的事情,他都有所知晓,至于那观月湖闹鬼之事,他更是比他人清楚的清。
观月湖又名鬼月湖,至于为什么将观改为鬼,这就要和这座小村之中的一道鲜为人知的条令说起,至于这道条令究竟是什么,大柱子不知道,身为村长的他爹也从未与他提及过,不过,大柱子却是清楚的很,这道条令,与那观月湖中的闹鬼事件,必定是大有着相干,不然的话,自己父亲也不会在自己每每问起之时,大发雷霆,训斥连连。以至于自己之后,每要提及观月湖事,便是难逃脱一顿毒打。
每逢过年的正月十五,亦是外界的元宵佳节,然而原本应该团圆而已美好的元宵节,却成就了整个村庄的生生末日,恐惧与惊慌,生生不息般的缠绕着在整座小村庄之内每个人身间……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只得胡思乱想一些日常琐事,想着就见大柱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身形一转一个起身,至床上翻起,匆匆穿套好几件衣物后,鬼头鬼脑的串出了屋门。
大柱子家虽是村长家,但也并不富裕,除去家中的俩间正房之外,便只有他独处这间茅草屋,茅草屋距离正房屋檐只有一道土墙的间隔,大柱子串出屋外小心翼翼的沿着土墙根底,一步一探头的向着院外走去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在出门之前还特意将屋门反锁,以至于有人寻他时,误以为他在睡觉。
武祖堂,说白了就是一小破庙,不过你别看这破庙小,就这小小的破庙,在这个只有这么一亩三分地的小村庄里可是众人心中最为神圣不可污洁的地方,武祖堂的来历不得而知,大柱子只知道,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武祖堂就已经存在了这里,从小到大,自己父亲没少带自己来过这里。
在这里摆放着的不是别的,全部都是这个村庄内历代村长,与村内要干的牌匾灵位,从最初的始祖叶青蓝到最近的元老叶正廉,小村之内,一代又一代的名人政要基本都会被拜位在此,就连将来自己父亲逝去之后也将会被其人恭放在此,受得后人之世世香火,不断不灭。每每想到这里大柱子就不禁有些洋洋自得,虽然他知道,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爹的丰功伟绩,跟他这没半毛钱关系可是每每想起自己有这么一个牛逼厉害的老子就算是做梦,那么也一定也是笑着的。
深更半夜大柱子为什么要来武祖堂,这或许只有大柱子他自己心里最为清楚,欺师灭祖这种事情就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做,他这次来的目标,则是武祖堂内一处紧锁已久,不得见人的偏殿,这座偏殿如武祖堂般他从小到大历历可见,不过真正进去,却是一次都没有,在他印象中别说是他自己可能就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从未进入过这座偏殿之内一步……。
如果说村庄之后的观月湖是整个全村人的禁忌噩梦,那么,这武祖堂内的破败偏殿,则是村庄之内的另一道禁忌,没有噩梦,有的只是那世世不变的宁静与,缠绕人心的好奇,虽然它紧紧相挨着武祖堂,但却硬是没人敢触其霉头就好像在其之内储藏着一个比起观月湖来更为可怕的噩梦一般。
大柱子家住在村口处,距离着村中央出的武祖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最起码也要有个四、五百米的距离,四五百米,对与平常人来说,已经算的上是很远了,但是对于大柱子这种从小生活在小山村中,有事没事便冲着山上野逛的山地苦娃子来说,不过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朦胧的月光透撒过漫天的乌云,斑斑点点的照耀在整片小村庄内,暗夜中的小村庄,静的格外出奇,就连那每日每夜吵人绕梦的犬吠声也不见一丝。
站在武祖堂前的大柱子心中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兴奋,反正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仿佛要出心口跳出。
在贼头贼脑的四处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后,只见他哆哆嗦嗦的将手探到一旁的一处土墙之上,摸着黑的在其之上抓捏了几把,衡量出一到细缝之后,就见他将右手五指狠劲向里一插,当五个指头全全深陷细缝中后,他稳捏着身形,试了试力道后,右手突然发力,“咔”的一下,将墙体之上的半块土砖连体扣出,连带着土砖扣将而出的还有着一窜铜制的钥匙。
大柱子手抓铜匙,望着土墙之上的幽幽墙坑,诡异一笑,重新将土砖填回到墙坑之后,跨步来到庙门之前,只见在那朱砂脱落破败不坎的庙门之上,一把黄铜大锁隔空而挂,大柱子长出着大气走近庙门,紧紧握着铜匙的手心早已是湿成一片,在他借助着那挥挥洒洒落幕在门前的皎洁月光与那斜挂在朱砂木门之上的黄铜大锁仔细对比了一番后,原本还算平静的脸颊之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则诡异的微笑。
吱嘎一声,陈旧的朱砂木门,沉寂了不知多久之后,终于在次被人开启,大柱子推开木门并没有急着走入,而是站在门口处迷迷蒙蒙的发着呆,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人体照入里屋,在屋内那并不富饶的空间之中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