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独俯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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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独守灵感 (1)

峨城山赋

莽莽苍苍远古月,悠悠然然巴人魂。巴山平原巴人粮仓,巴人被步步紧逼,越西再越西,遂成遗迹。峨城故事神话传奇,神话乃代代相传,逾前再逾前,探源答案。舞阳战于斯,部将峨城殒命,遂命峨城山。凭栏望北处,思绪滔然不竭,千古事悠悠。

孤峰千仞,独松倚崖,涛声依旧,云来云去无影踪。通顶两门,庙破墙残,新宁胜境,浩渺长空何处寻?峨城雪霁故纸中,玉树临风接天仙。小峨城逶迤而来,大方寺横绝天边,陈家沟流落尘寰,新宁河玉带如烟,开江城高入云端。问天,茫茫世界何所依?天语,朗朗乾坤众山小。

绿波竹海蔽天日,竹节年年高。徜徉林间赏花香,佳人日日忙。石路接天梯,游人聚相离。林密不见影,唯闻笑语稀。登高岂停步,汗流神气上。忆往昔,语急目光异,拾柴不得林间跑。看今朝,旧貌新颜换,踏步山林话人间。山高高不过人心,宫大大不过紫禁。高山流水万木枯,人间大道正沧桑。望顶可徐徐而去,树人非百年不成。万丈高楼平地起,条条大路通罗马。峨城巍峨千万年,千万不可藐大山。

穿越历史,不可不记峨城山,旧时官道依稀在,多少文人墨客商贾官宦打马经过。拨开云雾,不得不说过去事,几多迷幻不明里,岂由烽火云烟改道换代字里行间。吾不在江湖之远,不可忧庙堂之高。予诚在淼淼深林,犹记挂衣食住行。修词码字贩文章,苦坐暗灯觅食粮。天长地久不识月,梦里大唐真阳光。苦,峨城山不知味。乐,陈家沟不由性。

识音辨人兮,风雨荡层胸。花发柳折兮,春逝秋至不由意。山水相依兮,道宏且久远。神仙将降兮,保一世之平安。化骨存魂兮,吾将与斯山共体。

补课《离骚》

穿越时空,找一个理由,凝眸。江离、辟芷、秋兰、申椒、菌桂,三千年的香。

在楚地,一个清瘦的形象,乘着凤凰,自不周而下,叹息,悲伤。

一个声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衣,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他独自醒,天下皆醉。

乱世,一个中华文明史上的乱世。乱世出英雄,这个英雄志于中华神龛。

神话,从神话里遥望,远古走来的歌者,揽茹蕙掩涕,浪浪沾襟。

惊天地,泣鬼神。忧亦存,乐亦存。

神之伟,传之经典。

人与神,此时共通。人即神,神即人。于此,他以《离骚》站在中国文化的圣坛。

三十年,六十年,九十年。三十年繁荣,六十年奋斗,九十年矣。四大危险,自忧也。居安思之,广袤天地。

一条河,一只舟,一个节日,追随彭咸,纪念华夏。

忧国忧民的诗人,伟大的诗,集聚在心中,不读不思,何以安之!

乐中华文明生生不息,得今人习之。

三月,六月,九月,盈盈于心。朝花夕拾,惶惶终日。今日往日,不如投水,洗心革面,凤凰涅磐。

志,立人之志,立国之志。

志之路,高入去霄,曲如九盘。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仰天长啸,楚呀,楚呀,楚呀!

晨风中吹送,暮钟里吟咏,你的泪我的泪,你的苦我的愁,一遍又一遍,一日复一日。

登岳阳楼,望楚天大地,看怏怏中原。春秋不在,列强已逐,一统江山。

《离骚》里的香,不敢沉醉,只能觉醒。

《离骚》里的愁,不敢怅饮,只能高悬。

《离骚》里的雅,只能仰望,不敢企及。

灵氛告余,一人去矣,还有多少人身处迷雾?

醉在宝石湖

凉风习习,杨柳依依。并不喧嚣的时刻,聚集着一群狂热者,即将启程,因为山那边伊在等待。

风敲打着耳朵,一幅一幅的美景映入眼睑。春末的绿有些嫩,俨然贵妃出浴,一种气息,一种气质,一种气氛,真想停下来,驻足赏之。不是风驰电掣般的,风声不止,笑声亦不止。在路上,并不是因为自行车而选择。一群人,树起大纛,在风里飘扬,或谓壮观。

双飞,一个有诗意的名字,更有温泉伴之。平原上的小山,其峻伟自出一辙,远近慕名者,趋之若鹜。我们,她只是看客耳。陡,不用怕,只要前进。刚才还有飞的感觉,此时若婴儿学步,蹒跚前行。汗水沾襟,气喘吁吁。轮在转,沉默着,百草微笑。平日里,置于室中,养尊处优,汗无处出,腰肥体圆。此刻,任汗水挥洒,若酒醉也。终于,到得顶点。回首大地,尚未气定神闲,宝石湖讵远。

风开始呼啸,上与下的反差,如此的快活。它钻进内室,顿感舒爽,汗水欢笑,倾刻,如初恋般的牵手。雨后初晴,无尘,顺畅的呼吸,悠然见南山。长长的下坡,洪水滔天,你追我赶。伊,近在眼前。

新宁平原,巴山哨关,数千年。汉时明月,盛唐衣衫,民国泛滥。此路,多少故事,多少艰难。汇聚的行者,一路向前。宝石湖,一水润泽平川,今日之终点。

路不再遥远,浩荡的队伍更有几分气势。一人停下,留下吾等瞬间。在不经意间,大坝巍然眼前,宝石湖,梦中情人,终于投进你的怀抱。

阳光随情而现,波光闪闪,帆和心动,舞起人间诗篇。蓝蓝的天,碧绿的水,青青的草,悠悠的花,自然而和谐。曾几何时,秃顶的山峦披上了绿装,曾几何时,静寂的古地如此繁华,曾几何时,人间天堂便在此时呈现。船行于湖中,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急风骤雨,只是浅浅的波纹,散开去,一圈又一圈,伊似乎有些陶醉,一幅一幅的定格。风和日丽,湖中青山,正看侧看,都那么迷人。突然,一巨石突兀于湖中,如天外来客,和奏的高潮嘎然而止,不得不停止飞翔的思绪。船已过,意欲刻舟记之。

山水一体,山在水中,水在山上。体会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优雅,水鸟此起彼伏,不禁有些神思出壳。

弃船登岸,乃百步梯,须仰视。茂林修竹绕道,班驳的影投在身上,如幻境陡生,飘飘欲仙。两女子在林间手机乐拍,给你们拍可否?她们欣然。此时,农家食香,遁入鼻舌。

闻香识美味,到得屋内,已列于桌上,酒斟于杯中。数十公里不知饿,美味现之,顿感饥肠绞动,涎水滴滴。相聚相识,如此盛景,岂有不饮之理?虽非钟鼓馔玉,亦可称坊间美食。食之,大感快意。素日里,不饮酒的亦端上了杯,在酒香里流连。伊说,今日之酒应不醉。俯看宝石湖,在光影里。杯盏之间,笑声歌语,山水不醉。数杯酒饮之,靠墙而坐,已入梦矣。

何时呼我,醉眼朦胧,宝石湖云蒸雾蔚,如梦如幻,仙境一般。定神眼前,阳光明媚,树影婆娑,尔等行囊收拾,懒得起身,仍在迷离之间!

醉 话

二月春风刮,纷纷春雨下。不问路南北,眼中尽春花。悠悠世俗外,种豆更种瓜。借问行人路,不知为何话。

一行开语醉诗,道尽醉之事来。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可谓是醉得彻彻底底,不在俗中,不在世间,乃一仙人也。吾醉似何态,事后有所知,今日语吾之丑陋,丑陋的醉,醉的丑陋。他人视之,笑可也,哂可也,嗤可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从业之初,为警。一同事生日,召同学聚之,本无愁忧,年轻的我,实在不敌酒力,一桌同学,一人一两白酒,一瓶啤酒。饭后到另一处玩纸牌,山高风大,风一吹,不清醒,反醉也。呼拉拉的一吐,就吐在了楼下。没想到第二天,那家人找上门来,说是我吐的,必须要去打扫,不打扫是不行的。本想强到底,本来就出丑,这不是更出丑吗?一外地小子,到得此地,恨之入骨,反正丑了,亦何谓也,不如扫之。后,与这家小子纠纷。其胆大到吾斗室,欲收拾在下,我即抓起床下之斧头,其见之,急逃,追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找我寻事。

仙峰山下,石海洞乡,实则不毛也,古之蛮夷,今之粗陋之地。不堪回首,后流浪,后无赖,睡过地板,睡过壁厨,终回得家乡。到现之混食之所,一合围之黄桷树正在落叶,不免感伤。

某晚,梦与初恋女子牵手凤凰山,江蓝天蓝,春暖花开。次日饮酒,自得其乐,大有将进酒杯莫停之豪情,不醉都不在情理之内。醉过后,即有将彼时****涂于纸上之念,可实则无从入手,写了一周多,还是几个字,再一周又多了几个字,再一周,终成文。于是,没有用处的展示,只余得这几个文字。

结婚时,无房无业,赤裸裸。想我此世怎如此贫淡?朋友喝酒,一瞬念闪,大杯酒下,不为高兴,却是伤悲,醉也。数年间,与妻在离与不离间诉说,终得文字的精彩,美得爱情与家庭,幸福随之。

某日,与叫春的男人饮工作酒,春一瓶二两半的劲酒一口下,谓之敬。本人那点酒量,十口也喝不下,逼得没有办法,一口下去,还是只喝了一小半。春说,你娃人品孬。某不反对,只说,你知道你妈怎么给你取个叫春的名么?要解一解么?春说,你懂何?某说,你三个父亲,你妈不知尔父为何人,故取名春也。顿之,千万不要生气,我的人品就是这样,精解了。春说,你娃实在是人品孬,必须再喝一瓶。喝就喝,也喝得了。醉不在话下。

某晚回家,妻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坐在沙发上就倒了下去,不知何时醒,醒来,我的衣服也脱了,鞋也脱了,睡在沙发上。次日,妻说,你昨天晚上在哪儿喝的酒,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害得我与女儿两个才把你从地上抬到沙发上,又给你洗了脸和脚。醉酒真是丑,家人不得宁。不过,也显示了家人的关爱与真情。

多年后,饮酒大渡河边,江水滔滔流,杯酒沽沽饮,四人吸四斤。此四人乃当年仙峰山下之同事,相聚岂有不豪饮之理。江水涛声入耳,杯盏交措音悦,江映岸上灯,话取旧日事。竟不醉。酒后唱歌,再饮啤酒,四人一件,不知何时,已醉。次日,醒来,门大开,合衣,同事不在。他们来时,我头重脚轻,身处浮云。昨夜为何事?唱歌后,再吃烧烤,你还给大家发名片,记得否?再到宾馆陪你摆龙门阵,知道否?我们三点多才离去,去时,你仍在醉中,还给你喝了糖水。这些,吾皆不在记忆。小说情节,尽演之。

酒之于我,如春花似雪花,在咫尺在天涯,有真情有风流,含笑靥逐年华,不待白发生,酒自在君下。

非桃非柳更非花

错、错、错!莫、莫、莫!满城春色宫墙柳。桃花落,闲池阁。柳桃相对无言,凭早春冷风踢杀面靥,柳自飞舞柔骨,桃花片片随水。虚度抑或张狂,唯其明了。春江水暖,风亦寒,欢情待何?

夭夭之桃,宜其家室。吾已走近,为何不伸出你的手?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远方呀远方,柳之归宿。一腔灼情空对月,春草无力绿婆婆。

千年修得同船,前世有缘,今生有幸。柳呀,今日怎么缄默?看似柔弱,生作捕快,讵能有爱?爱得深,伤得重。去年今日,汝红妆,吾夜夜不寐,唯以剑手抚爱沉睡的你,终被你感知一丝温暖,自此,尔之期待,吾之薄情,讵不令你伤情?吾归之四月山寺,你已非旧,生气轩昂,相见不难别不难,重回你身边。我心依旧,爱之深深,情之切切,即使你远赴天涯,吾怎贪欲朝朝暮暮?长安城外,晓风残月,吾将远行。

三十年又何妨?吾必长驻青春,等待日月。多情自古伤别离,多情自古空余恨。吾之情伤你如手中之剑,早知如此,生不作捕快。欢情春朝,卿卿我我,白头相随,讵不快哉?实则生不逢时,十年磨剑,荒之难愧。尔非扬花水性,寻俊俏后生,相偕人生,定幸福永远。语毕,柳如雪,飞出视野。

三十载春花秋月,月满月缺,桃伫立,似成神女。杏之眼,秋波远投,桃为不动。吾之坚决,尔求之若得,将必出墙,悔之莫及。再则,尔长醉于村边,牧童犹耻。诗酒长歌,人生几何?今朝有酒不醉,讵有勇气折枝?尔非二李,无行无行,世人尽知,请君勿扰。杏虽高手,亦自羞走。

银河岸,两情一悦。鳜鱼肥了又肥,尔在何方?凝眉对残晖,忆君君不知。尔眉如剑,钟情一生,周易尽知。漂泊何归,讵不惜玉乎?流水窅然去,痴痴在人间。阮郎何事不归来,一片春愁谁与共?独自凭栏杆,冷眼观,多少酒馀人散。吾为君红,三生是尔。

柳归来,绿衣宝剑。桃红媚,依然如初。霎时,桃泪如水,肆意无遮。柳千丝万缕,顿感释然。千古奇女,吾若弃之,有悖天地。柳声若洪钟,夭夭桃啊,吾从此弃剑从农,与尔相依相伴。桃破涕为笑,偎肩如水。

十年天使

一、见面

还没有走稳路,我却开始流浪,在村口不停地呼唤。谁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当我耍了一阵脾气,把思念留给了不会流泪的稚音。

天南的梦并没有醒,北行的人找到了根。小手儿拿着饼干,不知道我是谁。“秒儿,叫爸爸呀”,哭着的“爸爸”悠长!秋风中的苹果香,成熟和成长的骄傲,把你举得好高好高!

二、臂弯中的孩子

秦时的明月,汉时的铁蹄,装入瓶中。悄悄地在北风中打个颤,呼啸的故事慢慢舒展,没有概念的屋檐下,陈家沟,你的家。

磨如战车,流出生命的汁。披着冬天的月光,温暖臂弯的天使。憧憬明天的思绪,恶梦未醒,我女儿还有我的女儿。

三、素描

阳光舒心地舞蹈,红嫩的鼻孔一吸一张。睁开明澈的双眼,似乎还在想念奶香。好想把手儿伸出来摸摸天空,挥动几下还在我的怀抱。

梅花开菜花黄,一直都在我的心房。一声啼哭一次惊掸,东走西忙慌慌张张。冷了热了饿了凉了,张开嘴巴什么也没想。

六个月半年的生命,是未翼的翅膀是我黄金时光。十年前的呼吸清晰,门前的槐花开了又落落了又黄。怎么也不会忘掉,有歌没调的岁月无法和唱,只有让小天使飞翔!

四、并非理性

苍天飞鸿,舞动双手。园中百花,摘落不留。泥巴饰脸,玩具衣兜。三次拉回,硬要前走。忧愁何物,冷穿饿哭。

平常家庭,百病全无。快快长高,成材成树。做人为先,社会立足。封候莫望,后甜先苦。光阴似箭,认真读书。坏样莫学,俭德为补。天地长幼,尊爱洪福。

五、那个夏天

盛夏的栅栏,等待的斜阳,驻足的观望,谗动的小嘴,逗人的衣裳。

小不点儿,树荫下的小不点儿,别人的妈妈在笑,爸爸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叔叔们都下班了,还是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爬上圆梯一次又一次,转着门扇一个又一个来回,好想吃个小布丁。

爷爷说,你爸爸三十岁以前都是个孩子,只是比你大一点的孩子。他玩得是不是有时忘了秒儿,让你这个小不点儿靠在门上睡着,半夜时分醒来还说没有吃晚饭,西瓜吃了半口又入眠,明天又忘了今天没有吃晚饭。

怎耐你还没有学会开门,常常把你一个锁在家里,在窗户前不停喊爸爸。你的模样煞是好看,左脚穿右鞋衣背在前面。那时我还没有手机,不知道你在家里叫了多久, 当我回来时你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

那个小布丁,那个花花脸,那个夏天!

我当爸又当妈。

六、我是爸爸生的

我姓九,我是爸爸生的。我在爸爸荷包里长大,我长大了也要当一个好爸爸。

妈呢,她在微笑,你只是爸爸的女儿,你各人天天跟到你爸爸。

不是呀,不是爸爸生的,爸爸的荷包也没有那么大,有一天你会明白女儿天生不是爸。

七、唐诗情节

唐诗一点也不好玩,只会在我的提示下背,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二岁半就进了学校,还是和我一样地教你唱诗,我煮饭时背了厚厚一本。

爸爸,我想耍了,你下去嘛,莫打架哟。你是这个院里的小霸王,自从你读了几天唐诗,似乎有几滴书香,你成了这群孩子的王,再没有人在楼下叫秒儿又打人了。有时还装模作样,教人家背床前明月光。

八、广元之行

蜀国的故道,诸葛的羽毛,关羽的大刀。

剑门关比峨城山陡峭,三国演义是不是在这儿烧的栈道。

杜甫的茅屋,李冰的雕像,成都的岷江。

我们家乡也有樊哙庙,为什么没有人来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