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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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俄罗斯的茶炊

乌拉尔地区的苏克松城被称为俄罗斯茶炊的故乡。它是18世纪从中国到莫斯科通商的必经之地。这里天气寒冷,长途跋涉的商人和旅行者常常来到路边的小饭馆休息、喝茶取暖。于是小饭馆的老板们找到了一种制作热茶的窍门,茶炊也就应运而生。

茶炊的前身是一种烧热蜜水的器皿,它的外形就像一把茶壶,茶壶的里面有一根管子和落灰膛。200多年来茶炊的结构变化不大,人们的智慧和想象力只是改变了它的外形和装饰图案。有高脚玻璃杯形、卵形的茶炊,也有花瓶形、球形的茶炊,还装饰有各种各样漂亮的花纹。据说,俄国第一家茶炊厂是由图拉的军械技师费奥多尔·利西钦创办的。19世纪30年代,图拉城里只有8个茶炊厂;而到19世纪末,就已增加到77个,有成千的工人在制造茶炊。巴塔绍夫、万雷金和罗莫夫3家工厂是当时最著名的茶炊厂。俄罗斯的茶炊也开始传向欧洲、亚洲和非洲,远销世界60多个国家。沙皇宫廷所用的茶炊都是专门由巴塔绍夫茶炊厂制造的。那里茶炊是用厚铜板和黄铜板做成的,工艺精湛,经久耐用。那时茶炊的价格是由它的重量而定的。

名为茶炊厂,其实这里只是制造茶炊的外壳;而茶炊的龙头、把手和茶炊托则由住在周围的家庭手工业者们完成,他们把这些配件制作成精美的工艺品。制作茶炊的原料有铜、黄铜、铜锌合金及铁、生铁等,最时髦的是镶银的,就是在铜的表面贴上薄薄的银片。

除图拉外,莫斯科、圣彼得堡、吉尔扎奇和其他的俄罗斯城市也有茶炊厂。在那个年代,最便宜的茶炊也比一头牛贵。那是较富裕的农民才买得起的。穷人只能是几家合买便宜的茶炊。没有茶炊的单身汉只得跑到邻居或朋友家,同他们共同分享喝茶的乐趣。在俄罗斯,“请来喝茶”的意思就是“请来作客”。喝茶还成了俄罗斯人独特的时间标志。谁不知道,“早茶过后”、“喝晚茶前”等所指的是什么时间。在俄罗斯的中部,人们宁肯拒绝去吃一顿丰盛的午餐,而要去喝浓郁芳香的茶。

到了苏联时代,图拉仍然是最大的茶炊生产地。虽然巴塔绍夫工厂已经成了机器制造厂,不过还有一个车间在继续生产茶炊。这里不但生产现代的电茶炊,也还生产传统的以煤或木炭作燃料的老式茶炊,便于那些品茶专家们可以品尝到带烟味的、散发着迷人芳香的茶。

在巴塔绍夫工厂里开辟有茶炊博物馆。这里陈列着农家用过的简单“烧水器”,也有曾摆在沙皇桌子上的稀世珍品——饰有宝石和黄金花纹的茶炊。他们的容量从250克到250公升。这里特别引人注意的是一把容量250公升的巨型茶炊。它高80公分,差不多有半吨重,这是专门为巴塔绍夫茶炊厂250周年厂庆而特制的茶炊。那天,图拉城有一半人都喝过从这把茶炊里倒出的水。

茶炊是俄罗斯特色的工艺品。茶炊中的精品是专为名人显贵制作的礼品。茶炊精品都摆在茶炊博物馆的特别展台上。这里放着1945年胜利日前夕送给卫国战争英雄朱可夫元帅的茶炊。一把名为“不可摧毁的俄罗斯”茶炊是为前苏联国家元首勃列日涅夫70寿辰而特制的。5年后,又为他定做了一把“世界——和平”的茶炊。由图拉的著名工匠沃尔金和雕刻家罗曼诺夫制作的“俄罗斯的田野”茶炊赠送给了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