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深了,热闹了一天的别墅,终于静了下去,小莫莫早已经疲惫不堪的睡着了,执念的父母也因为太激动,见到女儿如此的幸福,松懈过后甚是疲倦,也早早的回到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将客厅中的灯光关上,潘想搂着执念,回到了她的房间。
“执念?”潘想甚是不安的欲言又止,一副不安的模样。
执念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橘红色灯光下,潘想不知道是被映红了脸,还是本来就脸红了,迟疑了一下,才有些羞涩的问:“爸爸妈妈,有没有……呃,说什么?”
“说什么?”执念不懈的问,随即恍然大悟,不禁笑了起来,却又不能笑的太大声,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揪着衣服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笑声:“哈哈……哈哈……,潘想,你……你可真可爱。”
潘想被笑的难堪,越加紧紧的搂住她,低声哀求:“说嘛,爸爸妈妈不会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吧?”
执念这才微微的敛了笑,歪头凝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潘想,这一生,我就赖定了你的。”
笑容洋溢在脸上,这一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低头用唇触碰着她的脸,带着一点询问,慢慢的移向她的唇。
心,有那么一会儿停顿了一下,却又了然,闭上眼,主动将自己的唇,微启,脑中,却是那张菱角的脸,深邃的眸,性感的唇……
给语紧紧的盯着窗帘上印出的人影,分开的两人,渐渐的融合成一人,他知道,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他想大喊,他想咆哮,他想要将那个纤细的人儿抢回来,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别人领略她的柔软,可是……他早已经没有资格这么做了,早已经没有了……
猛的按住胸口,手指弯曲成爪,几乎要撕碎了衣服,颓然的倒在了位置上,眼睛涩涩的,想要流泪,却无法挤出一滴的泪水,他颤抖着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了几口,烟雾坏绕时,粗喘着气,他终于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坚持。
窗帘上的倒影,已经不见,他跨出车,倚在车边,头仰起,她的房间,依旧点着灯,宁静安详。
这一刻,苏给语笑了起来,她现在一定是去洗澡了,洗好澡后回房间吃些水果,然后再回去浴室刷牙,头上带着一顶浴帽,穿着吊带的睡衣,天冷的时候会罩一件他的衬衫,然后到处乱走,直到他被她勾的再也忍不住,血脉喷张……
执念将头上的浴帽摘下,走出了浴室,潘想已经回房间睡觉,他们虽然居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潘想是正人君子,从不提出过分的要求,即使他们即将结婚。
她回了房间,伸手关了灯,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突然一个机灵,‘嗖’的从床上爬起,在黑暗中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悄声来到了窗边。
做贼就是心虚,这个房间除了她之外,还有谁知道她偷偷的要朝着窗外看呢,就算要看窗外,那也是正常的是不?
将自己隐身在窗帘后,撩开窗帘的一角,透过那个角朝对面看去,果然,那个身影就站在那里,看不清脸色,但是他手中忽明忽暗的光亮,还是清晰的映入了眼帘。
他在抽烟?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莫名的窒息了一下,眼眶中酸涩一阵,泪水终于掉落了下来,痴痴的看着他不时的将烟放到嘴中猛抽,眼泪如喷薄的江水,倾涌而出。
给语……,回去吧,别这样折磨自己,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再也看不下去,执念放开手中紧拽的窗帘,颓然的倒在了地上,无声的哭泣。
给语,何必,我们这都是何必呢?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执念拿起话筒,等待着对方的反应。电话那头,传来老蒋熟悉的声音:“喂你好。”
“蒋小姐,我是莫执念。”
执念对于老蒋和邬筝,始终用这些陌生的态度,她并不是想要疏离老蒋,只是因为老蒋好邬筝在一起,而邬筝,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她的。
“执念!”老蒋兴奋的大叫起来:“执念,你记起了我们是吧,我就知道……”
“对不起,打扰了,可以约你们喝杯咖啡吗?”执念打断她的叫喊声,有些不耐起来,因为话筒中还传传来了一个娇弱的声音,这让她一下子失去了该有的耐心。
“好的。”
听见老蒋的应声,执念说了一个地址,飞快的挂了电话,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天家里很静,潘想上班去了,爸爸妈妈经过几天的闲逛,已经很快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天气和环境总是不同,但是心情极好,这不一大早就带着外孙走出去逛街了。
拿起包,走出家门,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对面,没有人也没有车子,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他天天等在这里,既不上前打扰他们的生活,更不靠近一步,只是远远的望着,甚至可以看见他勾起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执念心里明白,他的笑容,几乎是带着绝望的。
所以,她不想再看见他整夜的站在寒冷的路口,她也无法再忽视那抹绝望的笑容,甚至她觉得如果他再出现在家门口,她会不顾一切的跟了他走!
可是,那不是执念想要的生活,她需要安宁,她需要平静,而不是无休止的猜忌和不信任。
赶到那家约会的咖啡厅时,老蒋和邬筝早已经坐在那里,老蒋依然脸色红润,但是举手投足见间少了那份随意,多了一份恬静。而邬筝,脸色苍白,娇娇弱弱,坐在那里柔若无骨,惹人心怜。
“蒋小姐,莫小姐。”执念很是礼貌的问候着,带着一种明显的疏离,让两人同时一怔。
“执念。”
老蒋不满的低声抗议。倒是邬筝知道自己曾经对执念做过什么,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难解的目光探视着执念,偶尔还咳嗽一声,执念无视老蒋的抗议,点了杯咖啡,转头与邬筝对视,缓缓的开口:“莫小姐和苏先生的关系很好吧。”
邬筝一怔,苍白的脸突然涌起两抹红云,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咬紧了嘴唇,坚定的点着头:“莫小姐,我们是未婚夫妻。”
眼中闪过痛,却转眼消失,执念笑了,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那麻烦莫小姐回头劝劝苏先生,小莫莫虽然长的像他,但是潘想才是他的爸爸。”
话一出,老蒋和邬筝同时愣住。良久,老蒋才回头,怜悯的看着邬筝,不知道劝慰什么,而邬筝也终于怒了起来,她拍桌而起,嘶利的喊叫起来:“莫执念,你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钱吗?好,你说个数字,只要你答应离开,我怎么都答应你!”
手中的咖啡杯,用力的掷在了桌上,咖啡溅出,流了一桌:“钱吗?勾上苏给语似乎更多呀,邬筝,我是不是也应该学学你卑鄙的手段,将苏给语再抢回来。”
一旁的老将,早已经怔住,呆呆的看着两人,惊愕。
脸上的两抹红云消失,脸色越加的苍白,邬筝从到这个城市开始就因为水土不服天天看医生,再加上苏给语对她根本就不理不睬,让她心神俱伤,执念的儿子小莫莫更是她心中的刺,如今执念又将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时间气血攻心,陡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执念,说不出话来。
执念见她这副样子,心中一软,口气也缓了许多:“邬筝,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可你那一招用的太狠毒,你给我的伤害太深,我是无法原谅你的,所以带着苏给语离开这里吧,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不会和你抢他的。”
话已至此,邬筝,能不能把握幸福,那就要看你的了。执念再次的扫视了一眼带愣住的老蒋:“恭喜你,丽琼,终于和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她笑着起身,转身,却在那一刻,脑袋眩晕。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给语竟然站在了身后,深邃如广袤星空的眼眸,带着了然般的悔恨,祈求的望着执念,似在求她谅解。
执念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已经将她说的话全部听了进去,一时间后悔已经嘴巴太快,恼恨了一会儿,终于跺脚离开。
苏给语却也不追,甚至根本就不回头看一眼她决绝的身影,闭了闭眼,眼中的悔恨抹去,睁开眼时,阴冷而孤绝,利剑般的射向早已经惊恐不已的邬筝,冷笑了一声,也不顾邬筝拼命的咳嗽,顾自细述着往事:“执念的往事,你是从莫如萍那里听来的吧,之前你从路泽新的话中,已经断定我是‘苏场’董事长的儿子,所以借着机会,在公司中装着无意中碰到了我的妈妈,装着不知道她的身份,尽力的讨好她,然后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借她的口,将事情告诉了我,我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你,躲避了执念一个星期,当我下定决心和执念在一起的时候,你又约了执念,在她的果汁中下了迷,然后将她交给莫如萍的表哥,让他趁机侮蔑执念,又打了电话给我,说是执念和以往的旧情人苟合,我赶到酒店,刚好抓了个现形,于是……”
苏给语一口气说完,自嘲的笑了笑,低沉的如同自言自语:“我本来心中就有刺,咋一看见她被人压着却不反抗,失去冷静,却又怎么想的到,她一直认为的好朋友,会这样的陷害她。不,执念说的对,是我不相信她,我将我们的爱情,狠狠的践踏,难怪她说,她总是在原地等着我,只要我不将她推开,原来,她就是怕我这样将她推开,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我……我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喃喃的低语,似是痴了一般,突然疯狂的转身,欲追她而去,身后传来邬筝凄惨的叫唤:“给语,我是因为爱你,因为爱你呀……”
给语迷茫的微笑着,心,早已经随着执念而去:“邬筝,整件事情,我冷静的思考了一下,便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可是当初我竟然会被轻易的蒙蔽,而且一年多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你……”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隐隐的颤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说:“执念说不原谅你,而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邬筝,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不……”邬筝狂叫,疯狂的粘了上来,将苍白的嘴唇,贴向给语,企图最后的挣扎。
给语不耐,伸手搁开了她,手上用劲,邬筝本就虚弱,此刻被他一档,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来找我,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要再去打扰执念,不然,我同样有办法,让你如同那个男人一般,终身都在监狱中度过。”
苏给语终于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空洞着眼神的邬筝和不知所措的老蒋,咖啡厅哀怨的音乐响起,如泣如诉,终于,一声凄厉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咖啡厅。
婚礼的日期,已经只剩下半个月了,拍了婚纱照,选了礼服,酒店早已经定好,只剩下桌子上的请帖还未发出。
请帖不多也不少,大多是朋友,两人的亲戚不在这边,等到结婚后,各自还要到各自的家乡再办酒席,所以除了家长,只剩下了朋友。
潘想是做生意场上的人,朋友自然很多,他很想将这些请帖,一张张亲自送出,然后接受众人的祝福,他最喜欢听人家说‘白头偕老’,或者‘百年好合’这些话,那些话听在他的耳中,简直就是幸福的标志。
可是,这些请帖,他却是无法发出,只因为每天开门,就可以看见那个男人,依在车边,静静的等待着。
从第一天看见他等待在家门口时的愤怒,过了几天开始习惯,甚至有些同情他。执念对他视若无睹,除了第一天出门接她爸爸妈妈的时候脸色变了一变,后来就不见她有什么表情,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这让潘想舒心不少,他总是觉的,执念是爱他的,是真心要嫁给他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去她的房间拿东西,以为她睡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却听见了低低的啜泣声,这啜泣声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时间天转地眩,慌忙的虚掩上门,紧紧的抱着小莫莫,慌了神,乱了心。
第二天见到执念的时候,她依旧风轻云淡,在潘想出门时,低低叮嘱,依依吻别,潘想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于是到了晚上,他在她的门外站了许久,那几乎低不可闻的啜泣声,还是响了起来,没有多久,但是确实是存在的。
从桌上拿起那叠请帖,潘想露出一个酸涩的笑容,他一直以为,执念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他的位置,如今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看来,他还是不了解她。
她,是因为想要报答他才嫁给他的!
拨通了那个号码,根据多日的观察,这会儿,苏给语应该已经要回去酒店补眠了,这样夜夜的仰望,一日可以忍受,但是现在已经大半个月了,他依然如此,这样的男人,有魄力,有毅力,有狠心!
“喂,我是苏给语。”话筒那边传来苏给语沙哑二疲惫的声音,透着不耐。
潘想心中抽痛,很想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发了请帖然后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做他的新郎,可是……
执念会后悔吗?执念会快乐吗?执念的心,在他的身上吗?
“我是潘想。”他终于狠了心,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刻,他终于将执念,从自己的身边,拉开。
话筒那边沉寂了,紧接着传来急急的刹车声,和男人急促的呼吸:“你……执念……”
潘想听见那个男人呼出执念的名字,几乎想要挂了电话,下意识的,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久久才屏出一句:“来我的公司,我有话和你说。”
也不待那边回答,他急急挂了电话,筋疲力尽的靠在椅子上,眼底涩涩的,掏出皮夹,翻开,迎面的是执念抱着小莫莫的照片。
用拇指,轻轻的抚摸着她淡淡微笑的容颜,泪水,终于掉落了下来,滴在了照片上。他慌忙的用纸巾擦干,将照片贴在脸上:“执念,我……我真的,舍不得你,好舍不得你。”
一股悲伤,在办公室中流淌,久久不散。
敲门声,响起,潘想回了神,放开照片,门开,是他的秘书:“潘总,苏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吧。”潘想说着,视线依旧放在照片上。
对面的人,坐下,看着他不语。
“你来的很快。”潘想头也不抬的说着,将照片从皮夹中抽出,递给他:“你看,执念和小莫莫,笑的很幸福。”
苏给语抿紧唇,接过,贪婪的看着,他连执念的一张照片也没有。
“那是小莫莫4个月时拍的,穿的很少,胖乎乎的很可爱。”潘想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往事:“小莫莫9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那时执念身子很弱,所以小莫莫生出来的时候,很瘦小,营养不良,还在保温室养了快一个月。”
苏给语的眼睛,骤然紧缩,捏着照片的手,微微的抖着。
“小莫莫现在喝着奶粉,早上喝200毫升,下午要喝两次,晚上还要喝两次,每个月要到医院例行检查,他不经常哭,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的时候,就是大便了,小便定期的帮他拉,他基本上就不会尿床了,每天中午要午睡,晚上要听一会儿故事,他现在已经会翻身了,也能微微的站一会儿。”
浓浓的,充满着愉悦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回荡,苏给语如饥似渴的听着,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膜拜的神情看着潘想,有关于小莫莫的事情,他从未得知,今天,潘想能够畅所欲言,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小莫莫很聪明。”作为亲生父亲,这是给语唯一可以骄傲的事情,孩子,是他的孩子。
潘想点头,欢快的笑了,他想起了小莫莫对着他甜甜一笑的模样,心中温馨,却又涩然。
苦笑着,将苏给语手中的照片拿回,细细的端详,默默的哀伤。
苏给语失了照片,一阵失落,半晌才低哑着嗓子哀求:“将这张照片,送给我吧,也让我,有个念想。”
潘想却将照片,认真的放回了皮夹,抬头,认真的说:“以后,不要再辜负她了,她其实并不坚强,要是没有小莫莫,她的失忆症,不会这么快好。”
苏给语自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潘想,欣喜若狂:“你说……你是说……”
他终究是不敢问出心里的答案。
潘想突然站起,转身背对着苏给语,咬住嘴唇:“她爱的,是你。”
婚礼取消了。
潘想搬到了公司住,执念哭过,哀求过,却只是换来潘想疲倦的回答:“执念,你爱的是他,不是我。”
一句话,执念心灰意冷,她无法否认,收拾了行李,随着爸爸妈妈回了村,再次成了村中的焦点。
苏给语一路厚脸相随,细心伺候,除了一贯的笑脸,却从不说一句话,他怕他一开口,就惹怒了执念。而事实上,执念的确是颗易爆的炸弹,只是苏给语一路之上低声下气,让她无错可寻。
在村中住了几日,小莫莫特别新鲜,整天扭着身子央求外公出去玩,执念的妈妈不放心,也陪着一起出去,家中只剩下了执念。
今日苏给语倒是没有来,执念冷笑了一下,他这么骄傲的人,这几天下来大概已经忍到了极限。
打开电脑,看着网上的招聘启示,如今她离开了潘想,需要自己赚钱才能养活小莫莫,所以工作是必须的。
一阵轻微的响声,在院门口响起,执念站起身,刚走到堂屋门口,就见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携着一位气质高贵,雍容典雅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大门口停顿了一下,随即后面飞快的跑上一个人,手中拿着大包小包,口中说着:“妈妈,执念不喜欢我随便进去。”
他的爸爸妈妈回头,点了下头,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说道:“我们负荆请罪,是应该得到主人的同意才能进屋。”
于是,三人在走廊下立定,一副长久等待的模样。执念踌躇了一下,终于从内堂中走出,不言不笑,只是看着门口的三位,冷淡的说:“既然到了门口,就进来吧。”
给语的爸爸妈妈脸上尴尬,苏给语低声愉悦的喊了一句:“执念。”
执念也不看他,只是扬了扬手:“家里简陋,苏先生和苏太太肯定呆不惯这地方,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苏妈妈走进大屋,动容:“执念,是不是在恨我。”
执念僵硬着身子,眼睛瞄向别处,恨,谈不上,可是以前的好感,已经无影无踪了。
“执念,原谅给语吧,这一年多,他从来也没有快乐过,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你和给语的生活中。”
气质典雅的女子,说到底也只是一位母亲而已,执念又片刻的怔忪,望了望苏给语,只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似有哀求,似有以往的深情。
正堂中,陷入一片死静,这时,小莫莫的笑声,在院门外响起,惊动了那对夫妻,各自对望一眼,几乎是同时跑了出去。
“妈妈。”门外时小莫莫压抑着哭泣的声音,执念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正要出去,自己的爸爸妈妈出现在了门口,怀中的小莫莫憋着嘴巴,正在酝酿着情绪。
执念伸手接过小莫莫,再也不理堂中的几人,回了内堂,继续她的求职。小莫莫被她抱在怀中,不吵不闹,很快就朦胧欲睡。
“我抱他到床上。”
苏给语自告奋勇的抢着说。
执念淡淡的扫他一眼,自己起身将儿子抱到旁边的简便式小床。刚想直身,身子骤然从后面被!
“放开。”执念冷冷的呵斥,站着不动,任由他越抽越紧。
“不放,不放,永远也不放。”头窝在颈边,苏给语用力的摇着头,贪婪的吸着她的气息,感受着怀中的柔软,神魂颠倒。
外堂传来两对父母热烈的交谈声,执念有一会儿的惶惑,又随即清醒,冷然道:“你到底放不放?”
强硬的语气,让苏给语不得不悻悻的离开她的身子,却在执念回身的下一秒,随即将她抵在墙上,低头狠狠的攫住她的唇,不顾一切的吻了起来。
“你,混……”
声音消失在他的口中,溢出的是一声短促的,想要推开他,无奈已经身不由己,身体的配合能力,远远的超出了思想冷静的程度,明明是抗拒着的,他的舌,却轻而易举的深入,挑逗着极限。
“执念,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