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拂尘
拂尘是道人用于驱赶蚊蝇的用具,把一团麻线的一头紧拴在一根长约1·5尺细木棒的顶端,其余部分作马尾状垂下。全真道人在使用拂尘挥去身上尘土时,意念里在同时挥出内心深处不符合教规教理的私心杂念,以更加虔诚的信念修道炼性。所以修道出家之人,必须时时把拂尘带在身上,拿在手中。“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才能够“心性本净”,叩开大道之门。
在道教体系里,拂尘是道场中的一种法器,后来又由道人将其又演变成兵器,属软兵器之类。在武当派武功中,有不少奇门兵器,拂尘即是其中一种,俗话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
人们熟知的太上老君,太乙真人,八仙中的吕洞宾,皆以拂尘壮其神威,仙风道骨油然而生。为中国的道教历史文献增添了无穷的文化魅力。
拂尘的演练风格独特,技法鲜明,软硬兼施,开合紧凑。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闪展跳跃,灵活多变。拂尘的动作以劈、缠、拉、抖、扫为主,有刀、剑、鞭、镖等器械的动作特点。练习拂尘时要求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运用时要求自然流畅,绵绵不断,一气呵成。拂尘具有良好的防身之效,倍受人们喜爱。
八仙
关于八仙的说法很多,有汉八仙(淮南八仙)、唐八仙(饮中八仙、蜀中八仙)等几种说法。直至宋元时期才逐渐形成现在的八仙,到明朝时期吴元泰才在《八仙出处东游记》中初步将八仙定形。即汉钟离(汉代钟离昧,也说是唐代钟离权,自称“天下都散汉”)、吕洞宾(唐代人,传说本为李唐皇裔,为避武后追杀遂避祸改姓为吕)、铁拐李(资历最老的仙人,传说曾经与老子同游华山)、何仙姑(武后时期广州增城人何秀姑,为吕洞宾度化成仙)、蓝采和、张果老(唐山西道士张果,曾经受唐玄宗封赐)、韩湘子(韩愈的侄子或者也有人说是侄孙韩湘)、曹国舅(宋仁宗曹皇后弟)。这八仙分别代表了男女老少、富贵贫贱美丑善恶等各种形象。
第二节法器的功能及其运用
法器不仅是道教科仪音乐活动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在具体运用中,还有着某种神秘的寓意和特殊的功能。
在道人眼中,鼓的声音被认为具有神通及辟邪的双重作用。钟磬的主要作用是通神,也可以除魔。磬口向上,寓意声音能直上九霄,通达天庭;钟口向下,寓意其声能召唤地府神灵。这是道教给予法器的神奇寓意。抛开这层寓意,法器的使用也确实具有些许奇特的功能。当代生理学家的研究表明,当某种法器的敲击频率达到一定程度时,确能使人产生一种幻觉,催人进入一种迷蒙的状态。
在道教科仪活动中,法器的运用大致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作为经韵唱诵的伴奏。唱诵经文时,以击拍数板的铛、镲、手铃、木鱼等为主要的伴奏法器。以道内俗称的“老三板”,即两铛一钗板——“当当请”为基本伴奏音型,偶尔用少许变化节奏,穿插其间。另一种是由纯法器演奏的法器牌子。法器牌子是打击法器演奏的“锣鼓音乐”。法器牌子虽然不多,地位却十分重要。在咏诵韵腔时,笙、管、丝、弦等伴奏乐器可以略去不用,但法器牌子的演奏则是必不可少的。法器牌子的特点非常鲜明,既可单独演奏,又可与韵腔、器乐曲牌相结合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法器牌子可以分为铙镲牌子和铛镲牌子两大类。
铙镲牌子使用的法器是大铙、小铙、大镲、木鱼、鼓、磬等,常作为各种科仪程序的转换、连接而单独演奏,也可在各类的韵腔、正曲、耍曲的演唱演奏中作为引子、尾声、间奏使用。
铛镲牌子使用的法器为小镲、铛子、手铃、木鱼、鼓、小磬等,常作为韵腔、正曲、耍曲的伴奏用。其中以铛子和小镲的音响最为突出,故不同的板式均以“铛镲”标明。铛镲牌子的名称主要以小镲的奏法为根据,如五镲板、七星板、九镲板等,均是以小镲在全曲中出现的次数而得名。五镲板表示全曲中小镲共敲击五下,七星板则表示全曲中小镲敲击七下,依次类推。
法器在道教音乐中的运用有着不容低估的特殊意义和作用,它颇似传统戏曲中“主胡”的伴奏功能作用。如京剧中的京胡,梆子戏中的梆胡一样,有它的存在,便有特殊的风格和色彩。可以说道教音乐的性格化,就是由法器决定的,甚至可以说,一些原本不属于道家的道曲,就是因为特殊的法器演奏技法的润饰,才产生了特殊的音色、音响,从而具有“道性”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各地道观中如受客观条件的限制,可以没有管弦、弹拨等乐器,但是决不能没有法器。
除宫观外,散居于民间的伙居道由于工作对象和场合的不同,其在打击法器的选择与使用上,与宫观也有所不同。为了适应民众的好尚习惯与审美情趣,其音乐与民间音乐有着更为密切的联系。
伙居道的打击法器演奏灵活多样。演奏人员少则二三人,多则五六人,打击法器的搭配也就随着人数的多少而定。但其中铙、镲、铛子、鼓这四件是必备的法器。
道教四大名山
四川的青城山与江西龙虎山、湖北武当山、安徽齐云山合称道教四大名山。
第三节乐器
一、管子
魏晋时期,在道教科仪活动中使用的乐器仅仅只有钟、磬、鼓等敲击法器。自唐代起,道教音乐日益繁荣,在科仪音乐中使用的乐器加进了吹管乐器,这一时期道教音乐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吹管乐器是我国最早出现的一类乐器,在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就有小笙和竽等乐器名称出现。在周代民歌总集《诗经》中也有笙、萧、管等乐器的记载。在道教音乐使用的诸多吹管乐器中,管子占有重要的地位,古来就有头管之称。
管子,古称筚篥、觱篥、笳管。古代曾有一种称为“管”的吹奏乐器。《诗经·周颂·有瞽》:“既备乃奏,箫管备举”。《尔雅·释乐》:“大管谓之簥”。《说文解字》:“管如箎,六孔”。《宋书·乐志》:“……蔡邕章句曰‘管者,形长尺围寸,有孔无底’。其器今亡”。此种管久已失传。现代管子原为古龟兹乐器,西汉时期流行于新疆库车一带,大约在公元四世纪传入内地。北魏以来开凿的云岗石窟中就有吹管形象。《旧唐书·音乐志》:“筚篥,本名悲篥,出于胡中,其声悲”。隋朝开皇初年(公元581年左右)在宫廷乐队中使用,后在隋唐九、十部乐中应用颇广,有大筚篥、小筚篥、双筚篥、桃皮筚篥等形制。管子在宋代教坊大乐中自成一部,有头管之称。早期管为竹制。唐代李颀《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南山截竹为筚篥”。白居易《小童薛阳陶吹筚篥歌》:“剪削乾芦插寒竹”。宋代《乐书》:“觱篥,……以竹为管,以芦为首”。《元史·礼乐志》:“燕乐之器,头管制,以竹为管,卷芦叶为首,七窍”。至明代,管身改用木制,《明会典·大乐制度》:“头管,以木为之……,两末以牙管束,以芦为哨”。木制管的音色更为淳厚。明清两代,管子广泛流行于民间。
现代管子由哨、侵子和管身组成。小管哨用芦苇制作,一端用细钢丝扎住,另一端烙扁,直接插入管身上端,发音较高;大管哨用芦竹制作,插入侵子里。侵子铜制、锥形,插入管身上端。管身用长茎竹或红木制作,呈圆柱形,上开八孔(前七后一)或九孔(后二孔),外表涂漆侵腊,两端套金属圈,以防止断裂。
管子有大、中、小三种。管身长18—24厘米,内径0.9—1.2厘米。小管又称高音管,是乐队中有特色的领奏乐器。中管比小管低八度。大管又称低音管,比中管低八度,在乐队中担任低音或作节奏型强拍演奏。在演奏时,一般情况下,如慢板和中段板,主要用管子吹奏,有时也换用低音大管,以造成音色的对比和庄严、淡雅的气氛。当音乐进入高潮时,则用几种管子轮番对奏,其气氛高雅而热烈。
二、笙
笙,是中国汉族古老的吹奏乐器,它是世界上最早使用自由簧的乐器,并且对西洋乐器的发展曾经起到过积极的推动作用。1978年,中国湖北省随县曾侯乙墓出土了2400多年前的几支匏笙,这是中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的笙。春秋战国时期,笙就已经非常流行,它与竽并存,在当时不仅是为声乐伴奏的主要乐器,而且也有合奏、独奏的形式。南北朝到隋唐时期,竽、笙仍并存应用,但竽一般只用于雅乐,逐渐失去在历史上的重经作用,而笙却在隋唐的燕乐九部乐、十部乐中的清乐、西凉乐、高丽乐、龟兹乐中均被采用。当时笙的形制主要有十九簧、十七簧、十三簧。唐代又有了十七簧的义管笙,在十七簧之外,另备两根义管,需要时,再把它临时装上去。早期的笙为竹制,后来改为铜制。明清时期,民间流传的笙有方、圆、大、小各种不同的笙的形制。
目前所知的笙的最早实物是曾侯乙笙,共出土6个,笙管数不尽相同,有12、14、18管三种。簧片用竹制,瓠身涂有黑漆,并且绘有精美纹饰,距今已2400多年。笙与竽属同类乐器,竽的管数相对比笙多,为22~36根。汉以前,笙和竽在宫廷中占居重要地位,而竽相对更受重用。
笙斗用葫芦制作,吹嘴由木头制成,十几根长短不等的竹管呈马蹄形状,排列在笙斗上面。唐代以后,演奏家们把笙斗改为木制,后来经过流传,又用铜斗取代了木斗,同时簧片也从竹制改为铜制。
由于笙流传的年代久远,所以在不同的地区有不同式样的笙。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的乐器制造者和音乐工作者,对笙进行了不断的改革,先后试制出扩音笙、加键笙等多种新品种,克服了音域不宽、不能转调和快速演奏不便等缺点,给笙带来了新的生命力。
笙的音色明亮甜美,高音清脆透明,中音柔和丰满,低音浑厚低沉,音量较大。而且在中国传统吹管乐器中,也是唯一能够吹出和声的乐器。在和其它乐器合奏的时候,能起到调和乐队音色、丰富乐队音响的作用。在大型的民族管弦乐队里,笙有时还要用到高音、中音和低音三种笙。
道教四大天师
四大天师在道教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四大天师,即张天师张道陵,许天师许逊,萨天师萨守坚,葛天师葛玄。
张天师即道教的创始人张道陵,又称“降魔护道天尊”,“高明大帝”,“正一真人”,“祖天师”。他在东汉末年创建五斗米道,后被道教奉为创教者。正一真人是太上老君授予他的称号。许天师,为晋代道人许逊,字敬之,南昌(今江西)人,又称“许真君”。萨天师,又称萨真人,崇恩真君。相传为宋代著名道士萨守坚,号全阳子。天师姓葛,名玄,字孝先,三国时的方士。相传他在江西阁皂山修道,常辟谷服饵,擅符咒诸法。道教尊其为“葛仙公”,又称“太级左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