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是谁······”我看着她,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哪怕我记不起来了,说话变得有些结结巴巴了,“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就是在这样的大雪中。”我说。“你这样的搭讪方式已经很老套了。”亭亭玉立地她站在树林的边上,身后便是葱茏的背景,她笑着,流出了泪水,右手用食指在眼角擦去,“不过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她看着我,好像找到了一个金苹果似的。我将镰刀插在地上,嵌入地面,悄悄地在她的注视之下走过去,面对她,是让我最为激动的选择,我的心在狂跳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来,看着我。”她向我伸出了双手,就和小时候的一样,我将她抱在怀中,暖暖地,特别是在冬天,特别是在下雪的季节里。冬天是一个不一样的季节,越是冷淡的季节里,我们越是显得凄凉,而那些拥有着伴侣的人要比我们温暖的多,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他们包裹在一起,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温度,让冬天都温暖了起来,天气没有转热,我知道,因为雪没有融化,只是周围的空气,让我们觉得更加地热了,我不知道我的长袍是否能将我身体中的温暖透出来,覆盖到她的身上,我觉得,有可能。“我觉得我们应该是见过的,不然你为什么要将我抱得这么紧,你说说看。”她的话依然像以前一样俏皮,有种小女孩的味道,她本来就是。
“我记不起来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好像是认识的。”我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捧起了她的脸,“你在哭什么,难道我哪里得罪你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捧住她的脸颊,用拇指在上面滑动,擦去溢出的泪水,我从手指上就能感觉到苦涩的味道,湿润,炙热。“你管我。”她笑了一下。“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我说,使劲捏了捏她的脸。有两个小家伙从我们之间窜出,落在了地上,哦,我忘记了,在她的怀中还有两个小家伙还在熟睡,看上去好像是被我们吵醒了。“喵···”小黑和小白落在了地上,前爪在眼睛上揉弄着,让稀松的眼睛重新苏醒过来,和天上暗淡得快要消失的视界一样。猫经常会出现眼泪,因为它们的眼睛需要润湿,我倒是认为它们用眼太多了,所以需要湿润一下,不过在此之后会有许多的眼屎,也算不上,就是为了将眼睛中的脏东西排出来,或许它们不像我们有这么多的感情,“你们两个也互相揉一下吧,小家伙。”听我这样说,小黑就硬气了起来,硬生生地将遮挡在小白脸上的爪子挪开,放上了自己的小手,小白也没有多少反抗,反而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极为享受,小黑还时不时舔舔自己的肉掌,应该是在保持干净,地上可是脏的很。“着才对。”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你叫什么?”我问她。“你自己想,怎么能把我给忘记了呢,你说过的,永远不会忘记我的,你如果记不起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撅起了小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应该是女生才会特有的,“让我想想,想一下,你到底叫什么。”我提高了声音,想让周围的人都听见。“紫烟···”“紫烟···”有几个聪明的家伙已经有点反应过来了,我离他们很近,几乎就在我的背后。‘嗯,知道了。’“我有点儿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叫紫烟,紫烟。”我眯上了眼睛。“算你猜对了,那又是哪个紫,哪个烟?”她脸上的眼泪都被风吹干了,一下子把我的手拿开将我抱在了怀中,“你说不出来我就不放你走。”她将头靠在了我的胸口。“那是不是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你就一辈子都不肯放我走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嗯,我要烦你一辈子。”她像是在和我赌气。“哦···,这样啊,那我好像以后都想不起来了,我觉得你可以一直都跟着我,然后让我慢慢得想。”我说,小黑和小白学着我们的样子抱在了一起,“我叫云天,对吗?”“嗯。”“我记得我们以前,不,一直都是朋友,十分特别的朋友,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吗?”“对。你又想着把我骗到手了对不对?”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就是个笨蛋。”
雪花堆积在我们之间的缝隙中,融化了,但是没有水,没有残留下来的痕迹,好像它就是我们的气息凝结而成似的,他们的手脚也在温度的升高之下变得温暖,冰冻起来的感觉,和那一次冰雪的风暴一样,和我们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冷淡的面孔一样,只是现在的小丑们,将我们的笑容拉了出来,雪是暖的,雪是人们脑中的回忆,雪是神对于世界的洗礼,是不想让我们全身湿透的人净化的方法,是不变的守候和追忆,是我久久不愿意忘怀的石碑。“我有一朵花要送给你,现在,应该还来得及。”我从身后拿出一朵拥有六片不同颜色的花朵,上面的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了生机,小白‘凶狠’地瞪着我,好像在告诉我一句话‘那是我的!’,小黑在一旁将它按了下去,只是看着它,两眼放光,我可不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是想要吃掉呢,还是觉得好玩,这些都不重要了。“将最后一片花瓣放上去,它就会,长出来,我,就是那最后的一片花瓣,你,就是整株花朵,我不过是你的陪衬而已。”她始终不愿意放开我,无奈,我只好将花插在了她的耳边,从她的身上将手帕摸了出来,还带着她的温度,她扭捏着,脸红了周围的人喧嚣了起来,我不在乎他们有没有看见,我也不在乎,他们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