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条路走应该是没错的。”我们将所有人集聚以后便是沿着当时的路反向而走,这不仅证实了我当时的观点,同样描述出了它一部分的特征,我没有将这些东西说出去,因为这会让人心更加涣散,心中的畏惧,寻至恐惧的发生,其实我很想说。“看样子应该就是这般大小了,你看,最外边的两棵树之间的距离没有什么变化了,稳定在三四米长的范围内,这个家伙应该有这么宽,不会再胖了,也许会瘦上一点。”极金想让我们减轻压力,但是看上去并非那样有效,具体有多少人想到了,我也不清楚,但一只手的数量还是有的。他们纷纷查看边上的痕迹,我也有些担心了,“云天,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空气的味道闻起来不太对。”紫烟走过来问我。“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很淡对不对,像是一种植物的味道。”“也许是那里野生的花开了,或是雨水让树木发芽了,才会有这种莫名的味道。”“是么?”她很怀疑地看着我,我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面对面地对她说:“是的,我觉得,是的。”她被我这样的举动吓到了,显得有些羞涩,转过头去,想要避开我的视线。“嗯,我相信就是了。”
一个士兵从远处跑来,它是由我们派出去的斥候。“有什么消息?”极金看着他。“前面是一座悬崖。”他说,“无路可走,如果有绳子,我们还是可以考虑爬下去。”“是吗?带我们过去看看。”闻言,我让紫烟跟在了极金的后面,而我,则是在她的后面,吴河好像早知道了似的不予理睬。“就是这里。”还未不行几步便可见一片平台,没有树,稀松散布着几片树叶,草却是长了不少,然而就是中间的部分,光秃秃的,如同被刮过了一样,魇早早地站在那里,俯视下方。“下面有什么?我凑过去。“就是一些树而已,要下去,怕是很难,对于人,很难。”它背负双手,看着下面,一片的树从,却没有一棵树被推倒,两边的悬崖向后延伸,我们站在如同凸起的崖壁之上,下面看似一望无际,可仔细地查看,还是能够望到棱角,或许还不止一个。“那么,如果没有错的话,”我转身,向后望去,抬起头来,看向高处,就在平时我们无法看到的地方,视线被遮挡住的地方,依旧是一道道的山棱,如同梯田一般自上而下,但交界之处凹陷,成为山谷,我们难道是从山谷中爬出来的吗?看到我的表情,魇也是一愣,回头望向那片无边的林地。
我只希望我最担心的一件事还没有发生,若这是一个永恒的循环,以任意的维度连接起来,我们真的有办法出去吗,还是说,这便是人们所说的梦魇之一呢?最大的恐惧并非我们身处绝地,而是身处之时你却明白,你出不去。“啊!”一旁的悬崖边又有一位士兵传来叫声,手上的冲锋枪落在地上,卷起的飞石和碎裂的崖壁一同向下滚落,砸在下方的树林之中,树叶‘簌簌’地笑着。“快走。”我刚反应过来便匆忙的移步,之间一只紫色的触手从梦魇的背后伸出,一把将它抓住。“这个是?”它在挣扎,不过流出来的粘液让它无法动弹,束缚的很紧,眼看着就要将它拉走,“停住。”一阵光晕围绕在它的周围,白色的光圈,随即而来的长矛撞击在触手露出悬崖的根部,可原以为能将之穿透,没想到只是一个碰撞便化成了金色的粉末,紫色的触手则是微微的一顿,魇在嘶吼,身上的粘液已被风吹干,它在此膨胀,随着一声炸响,它一下子跳脱出来,落在了地上,触手则是摇晃着,忿忿而去。“这就是那个怪物吗?像条虫子。”紫烟说。“我觉得更像是章鱼,真是恶心。”魇身上的水分离开了,可物质并没有脱离,反而硬化在身上,令它难受。“我也觉得应该不是一条简单的虫子,还是捡到了在说。”我说,随着一阵绿光的闪烁,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苏醒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哈哈,老九,失手了不是,我就说,那不是个正常的东西。”小十看着眼前由云雾形成的立体图像笑道,他们简直就是在看现场直播,我们纷纷在它们的眼中。“不用说,我又抓回来一个。”触手随之缩回,一个人影被拖入洞穴之中,它已经昏死过去,小十便将其与之前的士兵一样,挂在一旁,并将口眼堵住。“有些人可不是这么好抓的,柿子要挑软的捏,它太显眼了,不是人,也不是虚空中的生物,不能像这些家伙一样关着,你总不会一直看着它对吧。”一道青色的光芒闪烁着,从远处飘来,没入它们巨大的身体之中,缓缓地游向它们的身边,终于,石化了许久的眼睛又再次睁开了,“我,回来了。”“老八,你终于醒了。”“你一定要再叫它看看,上次那个甜饼是被谁偷吃了,我们睡觉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敢来。”小十小声地说。“就你们两个。”老八问。“对。”“那就算了,我再休息一下好了,我饿了,等会儿要吃东西,给我留点儿。”它又重新闭上眼睛,旁边的士兵们仿佛受到了惊吓,又开始躁动起来,不过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上一个,已经在它的肚子里了。
外面树叶随着风暴闪烁,在崖壁之下的树丛经常会有残缺不全的叶片,原本绿色的汁液成为了红色,它们在时间的摧残之下发生了进化,残缺的时间中,它们一次又一次在风雨中被浸泡,被还原,暴晒,又让它们显得反复无常,开始有人质疑它们,其实不过是周围的环境改变了它们,也改变了,自己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