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透过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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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老友

“我最多让你们待上两个世纪,不会再多了,因为这一小片天空,根本无法将你们关注。”无处不在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五双眼睛想着四周回环,一下子便收了回来,交汇在了它们的面前,那是它们还并未进入沉睡。“也就是说大概下次你们醒来的时候,就该离开这个小地方了。”眼前的云雾状的生物是有两个人大小,但在奥格斯的面前还是那样的羸弱,“我想见见它。”它们一起这么说。一个更加小的背影出现在云雾之后,约莫着是正常人的大小,“你总是要走的,这么多年了,也该住腻了,对吧。”它说得很轻,面对这两个没有耳朵的生物,显得不自然。“可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也觉得这件事挺好的。”“新的世界需要你。”它走上前,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满脸的慈祥,“虽说已经很好了,但总会有种你刚来的感觉,一下子让你走,觉得心中不安。”它将手放在奥格斯的身上,光滑的触感随之传来,“这个东西送给你,下一次我未必会再来了,就不打扰你沉睡了,也许临别之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就算是天大地大,也还是可以再见到的。”“我可没那么想你。”十个眼睛有九个闭上了,还有一个人在偷偷地瞄着它,还有边上的,梦魇,虽然不知道它们之间的关系,但总觉得梦魇在它的面前,就是个孩子。

“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梦魇走在它的后面,从洞穴中走出来,正赶上下雨的时候,“它已经将这里作为它的家了,不是很好吗?”“你难道想让它一直窝在这里,要是你,你可以去试试,你绝无它的耐性。”梦魇笑了,“也对,不然你就不会让我出去了。”“它是下一个世纪的救世主,我也不得不走。”它沉声,走在突发的小溪之间,水从两边分开,就如同有一块石头挡在面前,将水流阻碍在两旁,它们的身上并未沾一滴水,雨水也是,落在它们的身上,随后直接透入地面。“它如果是以成为救世主,那么下一个世纪。”“下一个世纪的长度,将达到千年,一段漫长而无目的的日子,它是否会吃得消。”它径自感叹。“我希望会是一件好事。”梦魇不愿想下去了,奥格斯的能力如何,它明白,在这里,充其量也就只有外面的十分之一,因为在这个地方,就算你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但是条虫,则无需顾忌,对于实力实在太弱的人,就不需要太多的手段了,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如此,植物被动物吃,动物被人吃,人被别的生物吃掉,这些均是往复循环的路,它们所能做的便是向上爬,去吃其它的人。

到了晚上,只有第九只眼睛和第十只眼睛没有闭上,或许是习惯了,它们愿意睁一只眼来守夜,慢慢的长夜,如同刺骨的寒风,好在它们没有骨头。“你先睡吧,小十。”“那我就不等你了。”小十看着它一脸毫无睡意的样子,便先闭上了眼睛,原本今天守夜的便是它,可老九不睡,那就给它了。老九用手打开了那个包裹,里面正是两者苏醒之后所提到的烟盒,它看着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它第一眼就明白了,它要告诉它,不要抽烟了,少一些自然会好上不少,老九没有仔细去想,但它明白,闻闻阔别已久的味道,不免有些辛酸。虽然是长在同一个身体之上,也可以说是在一个头上,但总会有些区别的,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区别,当然也有关系的好坏,而那个穿着黑袍的家伙,自然是与老九最好了。“大家都舍不得的。”小十重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好像同样觉得这一个晚上的夜,太静了,静的出奇,静得令人疲惫,“不睡?”“不睡。”老九问小十。“我们至今仍未知道它的名字,它的背景,它很神秘,可以说出了那些我们同样一无所知,只知道它是······”“可是那些重要吗?”小十反问,“我一开始就说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的去留是自己决定的,并非真如它的命运所说,你愿意死赖在这里,它也不会将你赶走。”小十虽然战斗力不怎么强,可却是最有只会的一位,它精于计谋,但最大的败笔也在此,不可能事事专精。

“一个星期之后便要沉睡了,它也知道了,大家都忙着准备,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老九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其搁置在一旁。“老九,你是说老八的预言书?”“对,它说过,当我们醒来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死去,我们也将随之解脱。”它说,“但我不太相信。”“那它有没有说是谁呢?”“没有。”“男的女的?”“我怎么知道,我们又没有雌性之分,难道是兄弟还是姐妹?”“也是,我们最多也就是看看。”两人看着外面,老九的能力便是使用水,形成烟雾一般的云雾,并且能以雾为镜,只要有水,在一定的范围内便可以看到,这也是它们在洞穴之内却能从外面抓到东西的原因之一,若是只用触觉,就无法那么迅速的做出反应,看不见的地方太多了,山石之后,水潭之下,还有人心之中。“我最近找到的这片星空如何?准备临别的时候送给它的,你看那些星星,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连起来多像是它的样子,边上的那一片星动,就是跟着它的梦魇,蓝色的比它本人好看了不少,你说,是不是······”它们没有注意到,在那片星空之下,另一片的湖海之中,三只眼睛正同样看着天空,消失在水中。星空的光芒将它围住,涌入它的身体,越是潜入水下,星光,就越是让它显得幽怨,闭上嘴巴,它也许还在幻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