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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敬老爱老拗

每年农历正月二十九,是福州人特有的传统节日——拗九节,拗九节在福州人心目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九月初九重阳节。拗九节又叫“后九节”、“孝顺节”。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用糯米煮成糖粥,然后加上花生、红枣、桂圆干等佐料,做成“拗九粥”,用以供奉祖先和菩萨或者是馈赠亲友。出嫁的女儿还要恭敬地给娘家父母送上一碗亲手制作的“拗九粥”,以表孝敬之心。吃上一碗女儿送来的拗九粥,粥中饱含着儿女的浓浓孝心,真的是比蜜还要甜,一直甜到了心窝里。

拗九节是怎么来的呢?传说,古代有一个人叫目连,他的母亲生前做过很多坏事,死后便变成了饿鬼。目连不忍母亲受此折磨,于是目连出家修行,后来有了神通,终于在地狱见到了母亲。目连给母亲带来很多好吃的,可是都被狱卒给吃了。后来,目连用荸荠、花生、红枣、桂圆、红糖等原料与糯米混合,煮成甜粥,然后在上面洒一把黑芝麻,狱卒见送来的饭黑乎乎的,便问目连是什么?目连说:“这是拗垢粥。”(福州话“九”、“垢”谐音)狱卒觉得这粥脏兮兮的,于是便让目连送了进去。这天正好是农历正月二十九,目连的母亲这年又刚好二十九岁。福州人将正月分为“三九”初九为“上九”,十九为“中九”,二十九为“后九”,于是这粥又被称为“后九粥”,正月二十九则被称为“拗九节”。

不管是正月二十九,还是目连的母亲二十九岁,都有一个“九”字,于是福州人对“九”非常忌讳,他们认为“九”是一个难过的坎儿,是厄难的岁月。因此,拗九节这天,凡是岁数逢九以及是九的倍数的人,如九岁、十九岁、二十九岁……以及十八岁、二十七岁、三十六岁……他们要把拗九节当成生日一样来过,要吃“太平面”,祈求平安、顺利。

拗九节还有一个名称,那就是“送穷节”。所谓送穷节,顾名思义就是将贫穷送走,寄托了人们远离贫穷、不懈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送穷节”风俗起于汉代以前,据史料记载,五帝之一的颛顼有个儿子非常穷,经常穿着破衣烂衫,喝着稀粥。正月二十九是颛顼之子的忌日,这天人们都要设坛祭祀,身穿破衣,喝着稀粥,一边大喊:“送穷!送穷!”清代学者林祖焘就曾作诗《闽中岁时杂咏》,描写送穷节的情景:“相传拗九届芳辰,各煮饴糜杂枣榛。扫尽尘封投尽秽,送他穷鬼迓钱神。”如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送穷习俗在福州地区已经基本绝迹了。

经过千百年的历史演变,如今拗九节又成了敬老爱老、崇尚孝顺的重要节日,在福州地区发扬光大。每逢拗九节,福州市仓山区城门镇胪雷村就会在村里的陈氏祠堂大摆宴席,俗称“孝顺宴”,参加宴会的老人达一两千人之多。老人们安坐席上,一边品着美食,一边欣赏闽剧表演,年轻人则穿梭其中,端茶倒水,好不热闹,好不和谐。做为中华民族敬老爱老传统美德的最好体现,这一风俗在当地已经沿袭了20多年了,而且还必将一直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