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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子胥战”固城”

从中华门乘车,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到了高淳县的固城镇;这儿的街心游园、花木建筑,布局有序,其间,矗一高大的铜像:手持宝剑、眼观前方,他,就是南京地区最古老、最有名望的将军——伍子胥。

据《史记》云:”伍子胥者,楚人也,名员。员父曰伍奢。员兄曰伍尚。其先曰伍举,以直谏事楚庄王,有显,故其后世有名于楚。”

楚平王有位太子叫建,派伍奢做他的太傅,费无忌做少傅。平王使无忌为太子娶亲于秦,秦女因绝美,无忌不忠于太子,竟将这女子献给了平王。事后,心恐一旦平王卒,而太子立、会杀了自己,于是就在平王面前诽谤太子和伍奢,说他们在城父”操练兵马,准备造反。”于是平王大怒:”囚伍奢,杀太子建。”实施杀太子建的是奋扬。他先行告诉太子建:”太子赶快离去,不然将被将被父王杀死因而子建就逃跑到宋国去了。”

伍奢因无故遭囚就向楚王论理:”王独奈何以谗贼小臣,疏骨肉之亲乎?”意思是望大王能辨别事非,不要听小人进的谗言而疏远自己的亲骨肉。可是,无忌乘机歪曲伍奢骂大王”不明事非”。进而楚王也逼伍奢写信骗二个儿子来一起送死。伍奢还想分辩几句,早给武士们推到监狱里去了。

过了几天,城父那边报告说:太子建和他儿子公子胜已经逃出国了。又过了几天伍尚被带来了,楚王把伍尚和他父亲关在一起。伍尚告诉父亲说:”我们明知道那封信是楚王逼着父亲写的,可是我情愿跟父亲一块死。”员弟让我转告说:”他要留着这条命给咱们报仇。”他已经跑远了。

“伍子胥跑远了”,楚王和无忌都很害怕,因”斩草未除根,恐有后患。”楚王大怒,一面打发人去追伍员(子胥),一面下令:”拿住伍员的,赏粮食五万石,封大夫;窝藏伍员的全家死罪。”他又叫画像的人画了伍员的像,挂在各关口,嘱咐各地方的官员仔细盘查出关的人。

伍子胥到了宋国宋有华氏之乱,他就与太子建一起跑到了郑国。郑国对他们很客气,但太子建图谋灭郑而败露被杀。建有子名胜。伍子胥很害怕,就与胜一起欲逃奔吴国。可是奔吴必经昭关,昭关的守吏想抓他。他就躲在关边的树林里,忽听拐弯的地方有个老头6开口就说:”伍将军上哪去?”吓得他俩差点转身就逃。他连忙回答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不姓伍”。那老人说自己刚替昭关守将看过病,那儿有贴着你的画像。我是个医生,对于得了病的人都千方百计去救活才好呐!你又没得病,我哪能害你呢?子胥见老人挺厚道的,就提出讨点水喝。”来吧”,老人说罢,先自向村间走去,不多会出了林子,便是老人的草舍,竹床陋案,安置得当,老人端水做饭让来客吃饱喝足以后,客人要走被老人款留下来,并告诉他们:”你们的身世我了解,我非常同情,但凭你们这股热情,是决对闯不过昭关的,请留下来,容我设法找个人帮帮你们,今晚就在我之寒舍留一宿吧,明天会有人来帮助你们的。”伍子胥见老人出去找人一夜未归,自己也就一夜未睡,这一夜,伍子胥竟急白了头。

昭关,在今安微含山西北的一个关口,昔有重兵,今楚王和无忌料定子胥必由此闯关而又重加防范,一个不漏的对照人像,让伍子胥插翅难飞。这天早晨,守关士兵们瞧见有人慌里慌张地过来,疑心他,细细这么一瞧,果然是伍子胥。就把他逮住,拉到守关将领跟前。将军一见,就说:”伍子胥,你瞒得过我吗?”就令人将他绑起来了,准备押送给楚平王就可领功了。在场的人们,看着伍子胥被抓住,城门看守也放松了严查,于是真正的伍子胥便随着混乱的人群,乘机混出了关外。

过了一会,老医生走过来说道:“祝贺将军升官发财。我老头子特来道喜。”将军使人带出被捉的犯人,老医生笑着说:”将军拿错人啦。他是我的朋友,叫皇甫,跟我约好在关前见面,出去方便时,怎么就被逮住呐?”将军此刻也感到那人的口音”也不对,于是就将这个假伍子胥给放了。待到集中兵力出关追捕伍子胥已逃至江边,被一个老渔翁救上小船,兵士们眼巴巴地望着正往江南方向驶去的真伍子胥,只好望洋兴叹了。

伍子胥到江南后,一开始靠讨饭维持生活。接着不久,吴王的哥哥公子光主动与他结为挚友。吴王僚死后,公子光称吴王,改名为阖闾。阖闾成了一国之主,便召来伍子胥,拜为”行人”,并让他参于谋划国家大事。之后,吴王阖闾决策西破强楚,称霸中原。于是,就任命智勇双全,苦大仇深的伍子胥为将军,又拜著名军事家孙武为谋主,首夺固城。

固城,最早为吴王余祭于公元前541年所建。《太平寰宇记》载:”城宽二千七百多步。”《乾道志》载:”高丈五尺,罗城周七里二百三十步,子城一里九十步。”可见城有两重,内城称子城,外城叫罗城,故又呼子罗城。春秋时,此城为最大,又是南京地区年代最为久远的古城。

吴国所以在此建城,是因为我国历史的奴隶制社会已进入瓦解时期,诸侯各国相互争霸,当时吴国所处的形势是南有越国,西有楚国;欲争霸中原,必先打败楚国。因此,从寿梦至阖闾,战略布局,都是”西破强楚”。寿梦元年(公元前585年)吴始发楚后,爆发了兵火不息的吴楚争战,特别是在吴王诸樊时,吴西边境远达河南、安微及江苏六合等地,但在吴王馀祭时,国界一再收缩。其时,固城,地处”吴头蛇尾”、”地平而旷”盖三湖直趋濑江、长荡元道,有秀山、游子为旗鼓,而据咽扼喉,于势最便。公元前542年,吴便选此筑城,立建濑渚邑,以御楚;并筑相国圩附之,以供粮秣。一年后,”吴移濑渚于陵平山,名陵平”。第二年即公元前538年,楚派子西、子期领兵打来,并于公元前535年抢占固城。楚王病故,楚平王于公元前529年再次派兵攻吴,并再次扩大占领固城周边吴的疆土,还抢了陵平,改成平陵。楚平王所以强取掠夺固城周边之地疆意乃为”据咽扼喉”之壤,且山青水秀,气象宜人,确迷住了平王。传农谚曰:”虾荒(年),蟹乱(年)”,这年的一夜秋风,湖蟹纷纷上岸躲进水田平王见后大喜,于是乎决定赖在固城,遂令加固濑渚,使之固若金汤,所以改称固城,大兴土木,建造宫殿亭阁,但图世代久居,还为自己筑了一座陵墓,后称楚王庙。

公元前506年,吴王阖闾认为西破强楚的条件成熟了,于是认命伍子胥、孙武为统帅将领,集六万大军,又联合蔡、唐两国,讨伐楚国。伍子胥为报杀亲之仇,发誓要杀进楚国的都城,捉拿楚王。于是,向吴王阖闾建议,将现高淳县东坝至下坝之间的10里冈阜凿穿,再把原有河道疏浚拓宽,以沟通太湖流域,运兵屯粮。伍子胥的建议,显示出了他的雄才大略。

楚平王耳闻伍子胥开胥河,统兵将至,顿时屁滚尿流被吓死了。他的儿子楚昭王也吓得逃到别的国家去了。原本固若金汤的一座城,现在伍子胥眼里几乎是座空城了,吴六万大军,把楚军打得一败涂地,楚国从来没败得这么惨。

第二天,伍子胥劝吴王阖闾废楚昭王,立太子建的儿子公子胜为楚王。伍子胥为了替父兄报仇,又请示阖闾并允许他去刨楚平王的坟。于是伍子胥就扒开楚王的坟,抄起钢鞭,一口气打了三百下,又把尸首的脑袋也砍了下来。后人赋诗感叹这种诸侯争斗的局势:湖天一望水汤汤,白骨儡然古战场。若使平陵终楚灭,谁知濑渚是吴疆。不仅如此,后人还在古固城之南大门外的街心广场中,为伍子胥立了一座高大的铜像,以示高淳人民对他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