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浪遏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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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背骂名学徒被赶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黑子成了萍香嫂家的常客。也与萍香嫂的两个妹子认识了,一个叫大香,一个叫小香,真是,这胡家的三个女子个个如出水芙蓉,虽然她们家住湖边镇附近的胡家村,可在湖边镇也很有名气。她们三姐妹是各不一样,萍香嫂艳丽妖娆,大香朴实美丽;小香可能吸收了父母的优点比起萍香嫂缺那点妖娆而多一些正气,可她不失艳丽还多点端庄,萍香嫂一看是成人的女人美,小香一看还是那羞涩的青蕾。大香只小萍香嫂一岁半,小香小大香两岁,现在连小香已是十六岁的小女子了,她一来河口镇就是缠着黑子,很有点与萍香嫂争风吃醋的味儿;也怪萍香嫂为此从不谦让小妹,弄得小香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春意盎然。

一天,黑子在萍香嫂家与小香玩耍后就由萍香嫂送出门来却被小李子盯上了,他马上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师傅。

夜晚,师傅把黑子叫到账房,对他说:“黑子,你在这里也快三年了。可是,你这些年总是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这暂且不谈,你看,现在你还与那小寡妇搭上了,你这不是有伤风化得罪了药王爷吗?我这里真难留你,你就回去单独开药房算了。”

黑子说:“师傅,让我满师后再走不迟,我不会再丢您老的脸了。”

小李子在旁说:“黑子兄,你不想想,既然师傅开口了,肯定是不想给你办出师酒席,这叫扫地出师门,你还装蒜!”

黑子说:“小李子,我那点得罪了你?”

小李子道:“这谈不上得罪二字,像你这样,以后出去办药房,恐怕有损师傅的牌子,别人还不是指师傅的脊梁骨。我看你是属下九流的,还是做你那下九流事去吧!”

黑子横了小李子一眼,又求师傅,师傅还是不肯。

师傅对他道:“看在我自家兄弟的面子上,今天客气地让你离开,我们两方面都落个人情。要真如小李子说的,把你公开赶出去,虽让我清白了,可对不起白浪湖的亲戚的托付啊!黑子,你就走吧,在那里混不到一碗饭吃!”

黑子一气之下到了萍香嫂那里,跟萍嫂道:“姐,我没地方去,又没地方住,在你这里挤几天行吗?”

萍香嫂道:“只要你不把我当鸡看就有了,我这是二室一厅堂的房子,还有一间小房空闲着,那本是留给大香与小香来河口镇走亲戚时给她们住的,空也是空着你就住算了。”

黑子道:“那就算了!”

萍香嫂笑道:“她们来了难道跟我住一个房不行吗?不过我是要收租金的,等你赚到钱后再说。”

黑子赔礼道:“大姐还生那次我的气,都怪我不会说话伤了大姐。我也打听了你是个守妇道、善良、勤劳的女子,要不是有困难被逼得没法你不会听严守大他们的。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我家有个姐姐叫秀姑跟你一般大小,见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我姐,我是作为一个弟弟为姐姐生气的。既然事情说开了,严守大们的钱我负责处理,你就不管了。当然你得与我都背不好的名声,我就默认了,他们不会再跟你要钱了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开个茶馆把生意做好,那不就有生活来源了吗。”

萍香嫂道:“黑子弟啊,我是个已结过婚的人,可你的名声不能坏啊,跟严守大他们说清白,还你一个名誉。”

黑子道:“你傻呀,你就是还了钱别人也会说的,如今的社会是偷鸡摸狗是常事,男盗女娼是娱乐,要谈你我那是见怪不怪的茶时饭后的谈料,常言道出污泥而不染,我就要做这样的人。”

萍香嫂笑道:“没想到黑子弟与他们不一样啊,你这个干弟弟我结拜了,以后只要你肯在姐姐家住多久,姐姐我就让你住多久。”

黑子也笑道:“姐姐的生意不做好我是不走的,开茶馆我在河口镇有些朋友,我要他们先来捧场!”

黑子就这样在萍香嫂家住下了,茶馆的生意还比较红火,生活来源一下解决了。可黑子既不敢回家又找不到事做,很是伤感。萍香嫂还是非常会疼人的,看到黑子这样丧气,打酒买肉的照顾他,劝他想开点万事开头难,不着急慢慢来。

一天,萍香嫂看到黑子总是在河口镇游逛就对他说:“黑子,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不如我去借点钱,给你做点生意。”

黑子说:“也只有这样了。”

在萍香嫂的活动下借来一些银元,黑子就在河口镇卖起了鲜鱼,由于资金少只能做扁担生意。每天一大早黑子下河,在河里捕鱼船上进货,一副鱼框可装进一百多斤的鲜鱼。黑子力大,就是近两百斤的鲜鱼担子从河里挑到岸上街面上也不是那么吃亏,只是事业不顺心里很难受;空闲时,萍嫂时时开导他。

久处一段时间后黑子主动向萍香嫂提出,“大姐,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长期住在一起外面人会瞎说的,我看我们就走到一起好了,常言道女大三不嫌大,你只大我一岁多点,也大不到哪里,你说行吗?”

萍香嫂笑着看着黑子:“黑子弟,你的心我领了。男女双方在一起生活不是儿戏,你真地心里有我吗?你可是个还没结婚的有学问的童子伢,我可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就是你肯你家里那关也过不去啊。我不怕别人污蔑,反正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怎么说就由他们说去好了!等你找到了事情做,或者赚到了钱,你就搬出去好了,大姐我一定不再连累你的名声。”

黑子道:“大姐你作为女子都不怕这些世俗,我一个男子汉害怕了不成。我黑子就不听那套,我要与姐姐住在一起,到有了钱我一定养你,当嫡亲大姐来养。”

萍香嫂道:“我只知道你叫黑子,姓贾,那大名叫什么啊?”

黑子笑道:“我的大名是我爷爷起的,叫雪城,它还有一段故事呢。”

萍香嫂道:“那你就讲给我听,想必是很有味道。”

黑子点了点头,于是讲起了自己的大名的来由。

萍香嫂听后道:“你家还是希望你成器的,你看你爷爷多有学问,要你在冰天雪地里成器啊!”

黑子心里好笑,萍香嫂还真有学问,仅然把自己叫雪城化解成如此解释了。

从没做过生意的黑子在河里渔船上买来的鲜鱼,本是带水称来的,可是鲜鱼在鱼框里慢慢地失去了水分,有的也很快死去,一是进货的斤两少了,二是鱼死货色差了根本卖不出好价钱。就这样由萍香嫂借来的钱慢慢耗光了。

一天夜里,两人坐在院子里,黑子对萍香嫂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萍香嫂对黑子温存地道:“傻弟弟,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啊。不如我再找人借些钱,重打鼓重开张,生意是学出来的么。”

黑子道:“这样下去不行,债那会越扯越多。那我不是把你推进了深渊吗,我不想让你走上原先还不起钱的老路!”

萍香嫂道:“以你,那怎么办?”

黑子道:“现在已入秋季,贩鱼的生意不好做了,不如我先到严守大哪儿做些时间,等有了钱再自己来。”

萍香嫂道:“那也好,只是我们在很难见面了。”

黑子热情地对萍香嫂道,“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那我们都到严家去打工,只要有空我就可以看到你。”

萍香嫂叹了口气,“只要你心里有我就有了,我们这露水夫妻做不成,必仅可以做个干姐弟啊。”

黑子道:“此话怎么讲?”

萍香嫂突然问道:“你能明媒正娶我吗?”

黑子哑然了;心想,就是自己肯那父母、亲朋都不会肯,再者自己怎么在世人面前伸头啊。

萍香嫂笑道:“你还是不要说,就这样我心满意足了。本来是与你开个玩笑,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姐的。”想了想,又道:“你说的办法好,我们一起去严家打工好了,我一个女子在这里开茶馆也不是事,那些地头蛇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