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我父亲比刚来的时候熟练了好多,只需要马福师傅指导一下而已,就是说师傅说了步骤方法,我父亲自已就动手做,不再指点,马福师傅在现场夸了一下我父亲,向我父亲伸出大拇指,笑着说:“徒弟,你行了,短短几个月就用我的步骤方法去做了,你很聪明,也很用心学,比以前快了一点,为你感到而高兴,努力再努力,能不能超过我,就看你了。”我父亲好像很骄傲的样子,心想:这有什么,一点也不难,那么容易学。也许我父亲认为学这些很容易,其实我父亲弄错了,如果要像林宽的黄师傅这样的话,最起码练十年以上,才有资格当。所以我父亲的路程还遥远,不知道能不能走多长时间,都是未知数的,谁也不知道,并且也不清楚。
现在总算在家具厂稳住了自已,再也不被马福师傅骂了,只不过我父亲和马福师傅成了朋友,他们有约定的:在家具厂的外面,他们是哥们,去遥县的广场上玩,去遥县的公园玩;在车间,他们的关系立刻转变成徒弟与师傅的关系。我父亲的心里很清楚这种关系,我父亲在这里收获了一份友情吧,告别了人生的第一次没有朋友的路程。
跟我父亲在一岗位上,还有一个与我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子,跟我父亲的关系不太好,虽然在一个岗位上,我父亲跟这位男子说话很少,有时几乎不说话,两个人只是默默地在岗位上干活,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人都是由我父亲的马福师傅亲自指教,亲自布置任务给他们两个人,好像各干各的似的,可以说我父亲跟这位男子并不是一路人,共同的话语几乎没有,但是在一个岗位上接触久了,意识之中他们觉得很孤独,没办法到了最后我父亲主动跟这位男子说话,开始慢慢的,两个人的嘴巴终于开动了,在刚开始时,我父亲问了这位男子:“哪里人呀,听你的声音,好像是本地遥县吧。”
这位男子说:“你猜对了,是本地遥县的,你好,我叫阿宽,以后你叫我阿宽就行了,你是哪里的?”
我父亲回答:“我是茂县的,我叫林欣,以后你叫我林欣就行了。”
我父亲也好奇,这嘴巴就不停下来静一静,又开始问:“在一个岗位上,我和你接触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不跟我不说话,刚才就我主动问了,才有刚才的对话。”
这位男子不好意思接着我父亲的话说:“对不起了,我性格有点内向,不喜欢主动跟人说话,而且我的话很少,其实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好伙计,跟你搭档在一个岗位上那么久,按说也有二十天了吧,你不说话,我也不喜欢说话,我就看得出你会说话,而且话很多,因为你跟马福师傅每天都在聊天,要么在车间,要么在厂外面,看来你跟马福师傅关系很好吧,你看地上,还有一推货在等着我干,我不跟你说话了。”
我父亲看这位男子的地上那些货,同时也看了自已的地上的那些货,一对照,我父亲暗自很高兴,得意洋洋的样子,对着这位男子说:“哇,你还有那么多,你看我的,我准备下班了,我不等你了。”
话一说完,我父亲加快动作,拎起锤子,敲打着家具的零件,把这些零件全安装完,成样的家具出现了我父亲的面前,刚过一会儿,我父亲的锤子在手中停了,扔在了工作桌上,又看了一眼这位男子,很明显看出动作有点慢,我父亲心想:想不到世上还有人比我还慢,但是人家刚刚来吧,根本不用急的。我父亲手中的活做完了也意味着我父亲可以下班去吃中午饭,但是没有做完这些活的人要等着铃声响了才能离开车间。
通过对话了解,我父亲了解这位男子也是刚来没有多久,这位男子叫做阿宽。我父亲的性格跟阿宽的性格也差不多是一样,可是我父亲比他会说、会唱歌,性格相对也开朗一些,从那谈话以后,我父亲跟阿宽找到了共同话语,于是阿宽加入到我父亲与马福师傅的当中,同时马福师傅也感谢自已收得好那么好的徒弟,教什么会什么,这也许阿宽和我父亲的脑袋比较聪明,而且也会很吃苦,要不然被骂的次数还要多,只不过阿宽与我父亲刚来的时候就说过:“你们要想达到我的境界,需要七年以上的锻炼才能越来越成熟,技能才会突飞猛进,才有资格当徒弟。”
我父亲来到家具厂已经几个月了,可我父亲的技术越来越成熟,工资就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二十元钱,或许得到了师傅的认可才加薪的。
又到了月底,每个月的30号都是家具厂发工资的一天,该高兴的是在家具厂做工的员工,这些员工全部都这样想:今天又发工资了,又放假,是该时候停一停,要不然一个月下来人会支撑不做的,把身体搞垮的,这一天该轻松就轻松,该喝就喝。在各个车间的师傅都告诉了给员工,说了停下手工的活,洗洗手,大家都去财务部领钱去用吧,员工吗听到了这个消息,恨不得扔下工具,奔跑去财务部领工资,于是便是一窝蜂的朝财务部领工资,林宽、阿宽、我父亲、马福师傅、黄师傅从来领工资都不急,他们也不去扎堆跟其他员工在一起领工资,而是尾随在后面慢悠悠的走去财务部,到财务部后,看到了员工们排队都到门卫门口,林宽支助排长龙的员工们说:“你们看,我们都很慢从车间走出来,可到后,领工资的人还是那么长,这些人真慢。”
黄师傅对着林宽说:“别急吗,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厂里又不欠你工资,你的还是你的,它能跑去那儿得。”
我父亲对着大家笑了一下,说:“没事,我们五个人在后面慢慢排。”
于是他们五个人跟着队伍,排起了队,因为在后面排队,林宽和我父亲嘀咕着些什么,生怕被人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然而在后面的林宽、马福师傅、黄师傅却听不见说什么,可他们也好奇,一直用眼睛在看着林宽、我父亲在嘀咕,由于被看到了,林宽和我父亲不嘀咕了,因为不好意思。
过了十分钟吧,轮到他们五个人领工资了,黄师傅领到800元钱,马福师傅领到500元钱,林宽领到400元钱,我父亲领到300元,阿宽领到300元钱,领完工资后,各自分散了,该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在厂里一起打工的有黄师傅的媳妇,有马福师傅的媳妇,自然而然的是一家人去遥县县城玩了,所以有家的家庭在这一天玩得可高兴了,没有家的单身汉,只有跟同伴去玩了,可是阿宽想跟林宽、我父亲一起去玩,却事出有因,林宽对着阿宽说:“阿宽兄弟,我和林欣有点事要出去办,你插进来,我就不好办了,对不起,没法一块玩,下次,我们一起去玩。”
阿宽也许在家具厂没有朋友,自已孤身一人,很孤单的,这表情一下子变忧愁,好像受委屈似的,说:“好吧,我去找找我的同伴玩吧,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会宿舍找同伴,其实是阿宽骗我父亲和林宽的,他根本没有朋友在这个厂干活,并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有在家具厂有我父亲他们几个朋友而已,他骗我父亲他们,说去找同伴,却是回宿舍找床睡,跟寂寞打交流。阿宽回宿舍后,林宽和我父亲也不理阿宽,因为林宽要带一个女性介绍给我父亲,顺便出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