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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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火车上的那些事

到了县城,我父亲和林宽为了省一点钱,选在了路摊吃汤粉,五毛钱就得一碗了,可是火车的开动准备到时了,我父亲又看了一次表,这回已经是八点五十分了,告诉了林宽:快九点了,不吃了,去火车站坐车吧。两碗粉还是吃不完,就拿着一块钱甩在了桌子上,大声说:“老板,钱在桌子上。”我父亲和林宽起身向火车站跑去,这次坐车真的急了,但我父亲第一次出去打工,没有外面的经历,难免有些心理问题,那心直“扑通扑通的……”,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进入火车站,可火车站那是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挤的,我父亲和林宽拿着火车票,对证火车票的信息,不管人多,也跟着人家挤了,你挤我,我挤你,还好有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的现场指挥,话说拥挤,少了谩骂、打架之类,可是我父亲挤着踩到了一个男的脚,这个男的开始骂我父亲:“你想干什么呢,过来给我舔干净了,并且说三声你小子,喊我三声大爷……”什么脏话,什么臭话,连祖宗都搬出来骂了,

我父亲顶上说:“就是踩了一点,你别得理不饶人,有什么大不了。你叫我过来我就舔了,你算老几啊,我偏不叫,你奈我何,有本事去找人来打我呀。”

这个男的心里不服,直接向我父亲给了一个拳头,于是我父亲也给了一个拳头,正中这个男的脸,变红了,而且这个男的又出了一手,终于男人对男人的战争爆发了,撕扯战,脚拳战在人群中开始了,周围的人因为怕打,给了我父亲和这个男的空间。两个人打来打去,你一拳头,我一拳头,最后鼻血流出来,脸被打肿了,由于我父亲力气大,明显领先于那个男的,但那个男的也不服,一直这样打下去。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看见了,四五个男的上来把我父亲和这个男的拉到了一边,这时火车站的领导来了,并且站出去说:“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流氓打架的场所,再不服的话,送你们到派出所去。”

还好我父亲的脸没有事,只是被那个男的打痛在身上以及出了一些鼻血而已,根本没什么大碍,那个男的就不那么乐观了,脸被打肿了,也出了鼻血。我父亲在一边还是不服气,但被林宽拉住了,说:“别跟这种人斗气,碰到了一点就开始骂人,别去理那种人,你也是的,干嘛跟他打架,咱们走吧,别浪费时间在这里。”

被工作人员拉的这个男的也不服气的说:“你以为我怕你,怕到派出所去,有种的,你别走呀。”

林宽拉着我父亲上了火车,工作人员劝着乘客散了吧,此时的火车站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工作人员还在那里维持秩序,而且这个男的也走出了火车站,该上车的,该下车的,该坐在站里的……

上了火车后,我父亲还是不服气,生气地对林宽说:“什么人啊,踩一点就找骂,下次别让我看见,否则打到残疾为止。”

“行了,都上火车了,气还没有。如果工作人员不拉你们的话,你早就打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好啦,这事就翻过去了,不提了。”林宽说。

我父亲被林宽说住了,那嘴巴再也不说话了,林宽也不说话,两人的眼睛早已转到车窗外的风景,过了一座山又一座村庄。在火车里,两人对坐着,只是听不到了另外乘客的闲言碎语,由于坐着硬座太久了,我父亲的眼睛好像困了,慢慢的对视着外面的风景,一下子把眼睛给闭了,头不由自主贴倒在了窗外的一边,林宽也许春节回来的时候,坐火车习惯了,这一次林宽不睡了,定定的注视着外面的风景,过了一会儿,转着头注视着车里的乘客,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位乘客正在偷睡觉的女性的包里的钱,那小偷两眼看了周围,周围的人都闭着眼睛,小偷觉得这下能顺利地偷走了,可是林宽天生就胆小,只敢看,不敢叫,况且小偷的眼睛又不注意林宽,这下子的睡觉的女性的包里的钱顺利偷走了,这时,便衣出现了,指着小偷说:“站住。”小偷心慌了,就扔下钱跑到另一个车厢,然而被前面的便衣挡住了去路,被捉住了,周围的乘客才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了,看了看,那惊讶的眼睛注视着便衣捉住小偷的场景,睡觉的女性醒后发现包被打开了,诧异的看周围的乘客,问:“我的包怎么被打开呢?”

便衣领着小偷走到那位女性的身边,说:“你好,刚才这位小偷偷了你的钱,被我们捉住了。”便衣又转头过来对小偷说,“快点把刚才扔到地上的钱给这位女性,向人家道歉。”

小偷去捡了地上的钱给那位女性,并且道了歉,于是小偷被便衣带走了,下了火车。

火车再次行驶,这辆火车要去遥县,要去大城市,去广州,去深圳。

我父亲知道了林宽早已经见那个小偷偷那位女性的钱,只不过不想再惹事了,所以就问了林宽:“你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那为什么不喊‘捉小偷’呢?”

林宽怕惹事,也不想回答我父亲的问题,就此在车上,两人彼此给下台接,我父亲不看林宽,也不问刚才的事了,可以这么说互相僵硬着。终于到遥县了,绿皮火车驶进了遥县火车站,火车停了下来,乘务员用广播说:“各位乘客,遥县火车站到了到遥县的乘客请现在下车。”广播一共响了三次,我父亲和林宽听到广播的话,知道要离开火车了,于是他们下了车,他们第一次坐火车到达遥县,林宽去年出去的时候是坐汽车来的,回家的时候是坐火车回的,要知道林宽那时坐汽车来时,遥远的路程颠簸了林宽差点头晕,或许那时很少有高速公路,要么有一级公路,要么有二级公路到达我父亲家乡的县城,没有高速公路通过,所以林宽做汽车到沿海地区的遥县打工历经三天三夜,从一个被许多大山包围的县城去到一个沿海发达的遥县,经过一山又一山,出了这山又进入这一山,穿过了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这次我父亲跟林宽坐火车来只需两天而已,林宽感觉以后坐火车来吧,想想去坐火车累啊,又是一路颠上颠下的。

乘务员指挥乘客按秩序下车,我父亲和林宽所在的车厢里,一起在遥县火车站的真多,整个车厢的人全部下车,大家也很自觉地排起队,拿好火车票,陆陆续续的慢慢的下了车,我父亲和林宽已经从车上下了,但还有一群人等待着下车,他们也不顾那么多了,就很急的出了火车站,我父亲惊呆了,高楼大厦,人来人往,看上去比家乡的县城繁华得很多,同时也比家乡县城的人多,工厂和公司到处都是,数也数不清……

我父亲和林宽出了火车站后,先是找吃的,填饱肚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