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极城
一处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两点鬼火幽幽亮起。
“哦?鲜花盔甲终于出世了么?好,好啊,哈哈哈。”
西南之境。
一个云游道人抬头望了望天空,手指连掐旋即摸着胡须摇了摇头。
无涯子睁眼看了身边振动不已的天涯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在眉心处有几丝金色光芒散出。
石室内,晨巳挠了挠头,在身上这儿摸摸那儿摸摸。
“糟了!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我还是赶快回去吧。”晨巳想到自己的师父又有些垂头丧气了。
“但这身铠甲真是招摇了些啊。”
不料身上的盔甲听了这话又有了变化,青木之气缠绕渐渐化为了无形。
晨巳又有些呆了。
山脚下一个小村内。
一个小老头坐在摇椅上骂骂咧咧地望着大门,不时在口中抛进几粒花生。
晨巳猛地撞开大门便冲了进来,直冲到老头身前才停了下来。
可怜小老头吓的不轻,一粒花生米卡在了喉咙中,憋的连连咳嗽手舞足蹈。
晨巳莽莽撞撞吓到了师父自然免不了一顿训斥,气极的小老头操起扁担挥向了地上不争气的徒儿。
地上的徒儿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一挡,一道鲜红的虚影凭空出现,扁担砸在虚影上就被挡了下来再也不能前进半分,片刻之后,扁担上竟长出了几颗绿芽。
“嗯?”老头揉了揉眼睛,神情古怪地看了看扁担,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晨巳,心下一沉好似想到了什么。
“晨儿,你起来,跟为师进屋。”说罢背起手自顾自地向茅屋中走去。
晨巳看着师父的变化心中也沉了一下,站起身紧追而去。
茅屋中,老头反反复复地看着晨巳一身鲜红的铠甲,末了终于坐在了木椅上,看不出悲喜。
“你说,这是从一个山洞中得来的?洞口的符文与你右臂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是的,徒儿不敢撒谎。”
“嗯,那就不错了,这副铠甲便是上古时期流传世间的神器之一——鲜花盔甲。”
“神器?之一?那其他的是什么?”
“唔,据我所知神器共是九件。首先便是苍剑天涯,天剑殇水,魔剑墨染这三把名剑。再是离火狂刀,天刑之枪,长箫古风,暗匕藏雪,仙扇山河,还有便是你身上的,鲜花盔甲。”
老头手指敲了敲扶手,蓦地对晨怒道:“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做饭!要饿死我吗?”
晨巳散去鲜花盔甲撇了撇嘴跑了出去。
屋内,老头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地踱步,眉头紧锁。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这副盔甲,只可以晨儿不是古奇一族的后人,长老你到底在想什么。”
既而又似猛然醒悟般“不行,晨儿不能再呆在此地了,神器出世的波动恐怕会引的一些宵小觊觎,如此对他来说十分不利啊。”
“也罢,晨儿也长大了,是时候出去闯闯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唉。。”
第二天,晨巳床头放着一封书信,里里外外却寻不到了老头的身影。
十万大山。
老头倚靠在一颗古木上捂着胸口喘息,顺着血迹看去,一路上躺着十数具脸戴面具的尸体。
老头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几个面具人,只是紧紧盯着几丈外一个戴着一枚骨质面具的男人。
“说出鲜花盔甲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男人淡淡道。
“呵呵,做梦。咳咳。老朽活了已有二百余年,早已活够本儿了,咳。来吧,再战一番!”
老头一激动,嘴角暗红的血液更是不住地涌出,视线看到的地方也模糊了。
残影略过,男人手已经扣到了老头头顶。
“想死还不简单,只是这死之前的滋味儿怕是不太好受了。”
男人手上魔纹亮起,暗紫色的火焰腾起,顺着男人的手蹿到了老头身上。
十万大山,惨叫声惊起无数飞鸟。
男人收回了手,看着地上的一片粉灰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化为一道暗紫的光芒离开了原地。
清州,夜。
知府刘德仁书房内烛火摇曳,这位知府伏案写着什么。
窗户被一阵风吹开,刘德仁身上觉冷,起身关好窗户,转身回来时心头一惊愣在了原地。
一个身着黑衫的年轻人定定地站在书案前。
“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本府住处。”
黑衫的年轻人笑了笑,道:“知府大人不必紧张,草民叶无痕,受人之托来向大人取样东西。”
“什么东西?”
叶无痕从怀中取出一截竹筒,摇了摇对着刘德仁笑道:“你的狗命。”
刘德仁面色剧变,急急向后退去伸手拉向窗户。
只是叶无痕的剑更快一些,乌黑的长剑划破空气,劈碎了竹筒,也划过了刘德仁的喉咙,血箭从他的脖颈飞出,在竹筒中飘出的纸笺上画出了鲜红的一道。
叶无痕平端长剑稳稳接住纸笺,折好了又塞入了怀中。走到书桌前拿起刘德仁写的书信看了看,随即取下灯罩将纸张引燃,随手扔在了桌上。
不一会儿,整个府衙都如沸腾了一般。
“着火啦!着火啦!”
“快,快救知府大人!”
。。
叶无痕坐在一处屋顶看着府衙内的乱状,嘴角浮上了冷笑。有人无意间抬头看到屋顶上的他,待官兵得知消息赶到时,屋顶上哪还有人影。
第二天,刘德仁的死讯风一般地传遍了大街小巷,清州的百姓私下里狠狠拍着大腿大喊痛快。
而叶无痕呢?正躺在清州城三十里外的河边嚼着一根野草悠闲地晒着太阳,长剑倒插在身旁,微微摇晃着。
叶无痕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剑,吐掉口中的野草放声大笑“哈哈,墨染你也感觉十分痛快对吗?哈哈哈,痛快,痛快!既然苍天无眼,那我心罗门就替天行道好了。”
一声哨响,一只雄鹰长啸几声向着叶无痕的方向飞来。
雄鹰扇着翅膀在叶无痕肩上停下,啄食了叶无痕递过来的几条小鱼,带着叶无痕塞入它腿上信筒中的纸笺冲天而去,不多时消失在了空中。
叶无痕看了看清州方向,把墨染背在背上消失在了原地。
凰极城,城主府。
凰极怒天不知摔碎了多少茶杯,心头之火始终未减。
“叶无痕屡次杀戮我之下属命官,此子不除,是为大患。”南宫夜雨抱拳道。
“叶无痕,叶无痕,又是叶无痕!来人,携黄金千两去找风流云,告诉他,击杀叶无痕,更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