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儿!”郑尚食不确定的看着前面的素衣女子,看她转过脸欣喜地叫出来。
“大人!”
再看到这张秀丽的脸,发现她苍老了许多,鬓发上竟染了白霜,栗儿上前两步跪在地上给她行了大礼。
“使不得!”郑尚食将她拉起,看她己从青涩少女变成高贵的少妇,心里欣慰得很,“你们这群丫头谁也不省心。”
“谁说的,我不是很让大人省心吗?”心雅在边上呵呵笑着,一边打量着栗儿确实变了,高贵美丽,哪还是以前那个冒失鬼。
“对,心雅最让我省心了。”郑尚食欣慰地笑着,她希望每个人都能过好自己的人生,却总是失望,就是心雅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最近宫里发生的事太多她隐隐感觉不对,却不知哪里错了,皇后暴毙让整个皇宫变成了一座死城,谁也不敢提及此事。过几日便是出殡,她抬头看着栗儿,见她脸上含着淡淡的愁绪,往日天真的丫头已然不在。
一阵寒暄后,栗儿便起身告退,慢慢地往镜明湖走去,景物依旧人事己非,她连去皇后灵堂的勇气都没有,沿着镜明湖岸走着不知要去哪里。
“王妃。”小七怯怯地叫着,“王妃不是要去吊唁吗?这是去哪呀?”脚给冻得发麻,照这样走下去她的脚快废了。
“吊唁……”喃喃地说着仰头看着天空,阴郁得让她透不过气来,脑子里闪着离开的字眼。她加快了脚步一路往外小跑着,只听见小七在后面喊着等等她。
手被人拉住,鼻尖被撞得发痛,眼前的胸膛熟悉得让她心酸,龙涎香萦绕在她鼻腔里,想往后退却被紧紧抱住。听着小七叫声越来越近,她挣扎起来,脚一轻整个人被抱起来。
“放开我!”伸出手想挥过去,却见他的眼神竟孤寂得让她心碎。听着叫声越来越近,他眉头皱起来抱着她双足一点掠向镜明湖。
小七喘着气跑去找栗儿,小径的路七拐八拐的,竟跟丢了人,明明看到那身影就在眼前转眼却没了,她坐在雪地里哭起来,怎么办王妃丢了。
宸宵殿
栗儿被轩辕抱进了大殿,见里面连火盆也没生,轩辕顿时怒起来,一边捂着她的手,一边吼道:“来人!”
里面冲出几个宫女见轩辕到来脸都吓白了,跪在地上直发抖。
见她们吓得跟见鬼以的,栗儿抽回自己的手推了推轩辕,“没事你们下去吧,把火盆生了。”宫女们抬头看着轩辕谁也不敢动。
“快去吧!皇上生气的话谁也没好果子吃。”
见宫女们下去,轩辕将她拥在怀里却被她轻轻推开,“为什么?”
栗儿眼泪哗地下来,在心里问了无数个为什么,“因为我现在是你弟媳。”盯着他的眼睛,不让他有退缩的机会,现实是残酷的。
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看她光洁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憔悴,他自己呢,也是身心俱疲。皇后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虽说无夫妻之情却有朋友之谊,事情不会这么完结的。汐颜,朕决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突然回到了过去樱花飘落的时候,三人在樱树下听着母后轻弹浅呤。
宫女搬火盆的声音惊动了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过身去坐在软榻上,宫女沏好了茶就退到一边去了。
“你们下去,没朕的话谁也不准进。”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看着火盆里跳动的火焰,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轩辕伸手过去想解下她的斗蓬,却见她闪缩的眼神生生地收回手,拿起茶饮了口。
“你坐下来吧!这般生疏你习惯朕倒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