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姐你还好吗?”
风卷着残雪将她们的长裙吹得鼓起来,枝头的积雪被风一吹,抖落了一树的雪。栗儿将一缕吹乱的长发撩到耳后,垂下眼帘看着月白长裙鼓的像个半圆球,冲朔珠点点头。
“很好,过得好就行。”扭头看着小七瑟缩着身子,冲朔珠笑了笑,“我先去淑妃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咬着唇无语。
“皇上,他……”朔珠顿了下,看着已为人妇的栗儿,“他很不好,抽个空去看看。”看身边还有人,便止了话,“小姐我先走了。”
看着朔珠越走越远,小七在边上打了个喷嚏,回头看她小鼻子冻得通红,“走吧!”再转头看去,背影早消失在一片银白中。
宜正阁。
司渝的脸色很不好,一双眼更是成了熊猫,看栗儿到来竟不声不响,一身素白的她靠在软榻上,挑眉看头栗儿。
“什么风把王妃你吹来了!”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不带一丝感情,麻木的表情,冷寞的双眼,这还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司渝吗?为什么改变这么多。
“司渝你怎么了?”看她的斗志全无,一付等死的样子栗儿心中很是怔了下。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后宫是什么?”司渝狂笑起来,鬓发上的绢白素花掉下来,她捡起花在眼前细细看着。
“栗儿,有一天我也会成这朵素花,风一吹埋进土里。”手一收将花紧紧捏在手心里,银针扎进肉里也不知道。
见她手紧握着,一滴血滴在她素衣上像朵绽放的梅花。栗儿上前掰开她的手,见素花上的银针深深地扎进她手掌中。
“司渝!”栗儿将素花拿开,用帕子捂住她手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明白了,就算皇后死刺激到她,也不至于这样吧。
司渝将手抽回,拿掉帕子,看掌心里的血又冒出来哧哧地笑着,“你走吧!你想问皇后的事,其他宫的人肯定跟你说过,答案只有一个也只能是一个。”转头向她绽开个凄美的笑容,“栗儿你跟皇上时我千般阻挠,因为我知道皇上如果有了你就会容不下我,我恨你!恨你轻易得到皇上的爱,而我呢?纵然对他千般好,他只会视我垢土。”她咳了几下,按着胸口喘息着。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见她这样子,栗儿真得不忍心了,想上前扶她,却被一把推开。
“不要你的好心,你明知道我对你怎样,为什么要装做若无其事。我将你弄出皇宫,本以为能取代你。”司渝狂笑起来,发髻被抖散,“可皇上他呢?梦呓时竟是你的名字,我得到的是什么?一个淑妃空衔,夜夜伴着孤灯落泪,这就是我的人生。”
司渝倒在软榻上不愿再说话,“你走吧!永远不要再来宜正阁。”
走出大门,小七迎上来,看她缩着脑子哈着手的样子很是可爱,再转头看宜正阁雕梁画栋华美依旧,却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走吧!”一步步往外走,竟不知道到哪里去。皇后大丧,宫里冷清了许多。一路走着回了御膳监看着三个镀金大字,熟悉得让她想哭,愣愣地呆在大门外竟不知是进还是走。
“栗儿!”心雅迎面看到栗儿在门外发呆,心里又惊又气快步上前拉着她。
心雅,看到她熟悉的面孔心里顿时发起酸来,四个同寝而眠的朋友早成了陌路,看着她还有旧日的笑容心里宽慰了不少。任她拉着往里面走,小七傻傻地跟在后面小脑袋瓜在那直晃悠。
宫女们来回忙碌着,新进的小宫女跟着宫女在四处学习,一切好像回到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