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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新理论(四)

概念的作用

概念首先是一种浓缩

“1”在数学上是数字,在生活上却是概念。拿一个苹果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面前,你告诉他这是“一个苹果”,他是不会明白你说什么的,但他看到一个圆圆的可吃的东西,对“一个苹果”有了一定的概念;当你拿一支笔放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是一支笔,他也不知道你说什么,但他对一支长长的没有吃过的笔已经有了一点印象。这时,小孩对“1”毫无概念,他只对形状、颜色有所概念。当你拿两个苹果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但“两个苹果”与“一个苹果”之间他还是能够有轻微区分的,只不过这种“区分”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说得清楚,只有等他对“一个苹果”、“一支笔”、“一个石子”、以及“一个人”什么的有一个统一的概念(这种统一的概念只有他本人感知),他才会对“1”存在那种生活上的概念;才会对生活中的“2”有所意识。假如你在他刚会说话以后教他“1+1=2”的话。(一般你会用两个苹果来帮助他算这道题的);他是怎样也不会算的,你可以教他十遍、二十遍,最后当你问他一加一等于几时,他会回答你等于“二”。但是,这不是他算出来的,而是他“背”出来的,按“音”背出来的。这是因为“1+1=2”里面至少关系到六个概念,即“一、二、加、等于、几、明物(苹果)”。“1”的概念他是有了,“2”的概念我们也打算他有了(认识“1”以后,认识“2”就容易多了,就像会了剩法口诀以后,对以后算式就不难一样;也像经常与“众多”和“广泛”亲近的人就会有“灵活”和“创新”的基础一样。),但“加”、“等于”、还有“几”他是怎样也不会在这个时段搞清楚的;不识字的人是通过“音”和“生活中的作用”来明白(或确定)别人语言的意思的;对于这样一个小孩来说,是需要“一个石子”、“一支笔”、“一个人”那样来确定“1”一样的来确定“加”和“等于”的概念的。

也就是说,“1”的概念不只是来自于“一个苹果”,它同时还来自于“一个人”、“一本书”,甚至还需要“一双筷子”来做最后确定。因此,要对“1”产生清楚的概念并不容易,而我们大人对“1”已是了如指掌,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这都是因为“1”的概念已经浓缩到只剩“1”的地步了;对“2”、“加”、“等于”也是这样熟悉;报一个“一加一等于几”,我们连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要就知道结果了。进一步说,概念的浓缩可以起到“时间上的节省”,而时间上的节省对未来——事物不断增多的未来——来说,意义无疑是重大而又深远的。

有三点值得在这里做一下解释,一是,只有在正确的情况下才能起到时间上的节省。“不正确”时,有人会表示怀疑(即需要时间思考),有人却会认为是正确的;后者显然是“一个苹果”得来的“1”,而不是“一双筷子”得来的“1”。二是,用“一加一等于二”来举例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数字源于生活”,数字的概念应该有“生活概念”与“数学概念”之分。其二是“1+1=2”既简单,又存在较多的不同概念。三是,还有一个题外作用,婴幼儿对“吃”的概念比较突出,他们对许多事物的原始认识往往以“吃”为主线,这一点正像早期人类认识事物从“吃”开始一样。——尽管“吃”这个字在当时只是以概念的形式存在着。

概念其次是理解的基础

同一个中学生谈“宏观调控”,那只能证明你的概念不清,这不叫理解的基础不牢。但如果你和他具体的谈“德”、“智”、“体”全面发展,他如果听得吃力的话,那就是他的理解有问题。就是说,他要么不知道“德、智、体”的本质内容,要么对“全面”具有怎样的含义搞不清楚,或者对你的“企图”表示怀疑。谁不知道“德、智、体”或者“全面”中的一两个局部内容,但把大多数内容综合到一起并快速理出个浓缩的概念来,就不是“1+1=2”之中的六个概念问题了,这里牵扯到六十个概念可能还不止呢?

就是说,概念是一个套一个的,当别人把一个又一个套好的概念告诉你的时候,得需要你大致套好的概念去迎接,如果你没有这些可迎接的概念,那“客人”是不好意思打扰你的。人对某一事物会存在“没有理明”的概念,这种概念里面存在一种怀疑,一种不确定的性质,或者说懒得对其好好的理一理,但经他人一说,有一种“豁然开朗”、“原来如此”的感觉——这种“没有理明”的概念就是理解的基础。

一部优秀的文学,它里面并没有多少成语,也没有什么难懂的术语,甚至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但它被称为“优秀”不是因为它去繁就简——有人甚至说它繁冗,无意义,当然也有人说它在创造,在发现;——叫我看来,它还有一个更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组织并浓缩了一些生活中的概念,这些概念我们有所印象、有点模糊、有点不太具体,经它一提醒,我们顿悟,我们豁然开郎,我们明白了许多事物中最直接,最精准的大概意思;但这里的“顿悟”、“开郎”、“精髓”不是从“无”中而来的,正象雷达不是单从蝙蝠那里而来的一样,而是从“有所印象”、“有点模糊”、“不太具体”中来的。这里,文学与读者之间存在了理解,而这种理解靠的就是“被浓缩的概念”和“有迎接的概念”。

概念又是理论的基础

我们现在不能说文学、文字、或者语言是一种理论,因为“理论”已经发展成一个新的东西,但“象形文字”确实是一种理论的结果,是“人”根据事物的形,事物的作用创造的一种可以统一理解的事物,而这种“统一”——能够起到快速理解的统一——中间有一个共性的东西在帮助着,不然互相传达的意思就容易被曲解。也就是说,今天的“字”是前人的理论成果。进一步说,事物的“形”、“作用”、被“字”或“词”浓缩成简短而又精准的概念,再由一个个字或词传化为“句”或“书”成为一个更大的理论;只不过在发展的过程中,“形”已经大部分弃之不用,因为“形”是一种永远存在的“明物”,而着重在“作用”上造词,如“自行车”是一个物的名子,这里的“三个字”就是从“作用”那里浓缩来的精准概念,少一字不行,多一字又嫌喽嗦。

因此,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对于人来说,弃除“形”和“作用”后,就是一个概念或一组概念。

“传承”靠的就是理论,因为“形(非物质类事物的形)”难以共同把握,因为“作用”相对复杂又容易被替代,因为“概念”会由于事物在生活中出现的少而被淡忘,所以理论是确保传承的重要工具,甚至是唯一工具;现在就有一些文字、一些图形、一些遗物让现代人看不懂,这不能说前人没有留下“他们的理论”,而是传承的人没有做好,或者没有做这方面的传承工作,也或者说缺少理解基础。

概念是自己知道的东西,它成熟以后,不用视觉,不用听觉,甚至不用感觉,就能让自己知道,但要让别人知道,它就需要整理,需要语言、需要不同的事物中相同的外形和作用来助解,因此,理论工作者的知识(或者认识)要广、要深、还要精练,因为事物相互之间都有联系的,也存在着许多共性。(这里的“精练”正是来自于事物中概念的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