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寂寞倾斜之都市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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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里的稻草人(6)

6,

邹红兵进来的时候,梅里已经快等得不耐烦了。她特意精心打扮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香喷喷的。邹红兵一见包厢里只有一个香气扑鼻的年轻女人,并不见马挥的影子,怀疑自己走错了包厢,又一脚跨出去,抬头望了望包厢的门牌号。

梅里暗笑一声,轻快的挪上去,亲热地拉着邹红兵的手臂道:“怎么,想假装不认识我是吧,还是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不乐意跟我坐在一起呢。”

“不,不,梅小姐,是我不配。你是老板的女人,我怎么敢跟你平起平坐啊。”分辨不出邹红兵真正的意图,梅里也不愿轻举妄动。“马挥呢?不是他叫我来的吗?”

“他临时有点事,来不了了。但你既然来了,就得先陪我坐一下,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这里吧,人家一个人好没意思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梅里软语哀求道,手臂仍然紧紧缠在邹红兵的胳膊上。邹红兵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也就不再挣脱。这女人是老板心肝肉肉上的人,纵使老板不疼不爱,也轮不到他来怠慢,看情形,老板对她还是相当宠爱的,谁知道她日后会不会明里暗里奏他一本。这年头,唯女人与小人绝不能开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美人身上的香气直往邹红兵的鼻子里钻,餐桌上的美酒佳肴色香味俱,音乐华靡氛围甜腻,是滋生事故的场合。‘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美景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邹红兵一见这气氛,直后悔不该赴这鸿门宴,眼前这女人他既不能不理不睬也不能应酬周旋,他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

“红兵,来,我敬你一杯,别像个木头似的杵着。查理常夸你精明豪爽,你和马挥就像他的左膀右臂,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我….我,.来之前刚刚才灌进了一瓶黄汤,…..现在实不能再喝了啊,梅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啊。要不我陪你坐坐,行不?”邹红兵不想轻易就范,找借口赔笑道。

“****,一点不痛快!还像个走南闯北的爷们嘛。是不是害怕我这酒杯里有毒药,要毒死你。省省吧,给我个痛快的,就是有毒,也得给我喝下去。红兵,我晓得你够豪爽是个真汉子,我最欣赏你这种性格的男人啦,又气度又忠诚,别让我失望嘛,啊…..我先喝了。”梅里先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只手肘支撑着桌子从胸前绕过肩膀,擎着空酒杯,另一只手按在邹红兵的大腿上,将头歪在邹红兵的脸前,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半是讥讽半是撒娇道。邹红兵心里叫苦不迭,看来今天这酒不喝是不行了,另外还有一丝麻麻的酥酥的,暖洋洋懒塌塌的奇异的感觉缓缓地从脚板心处升上来,腿有点酥软,心有点微漾。

邹红兵脱口而出道:“那好吧,我喝。”一扬脖子,全倒进去了。

梅里朝邹红兵脸上**的吹了口热气,笑道:“这就对了嘛,女人是美酒,男人就是装酒的夜光杯,岂有不饮之理。男人女人要配成双,美酒和夜光杯也要一对儿,来,红兵,咱们再喝一个双杯。”

酒中的**开始发挥效力,邹红兵脚底板麻酥的感觉逐渐加强,顺着腿部游走,似有一双若有如无的小手,在他那要命的部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马挥介绍说,这种**十分下作邪门,它不直接给服用的人酣畅淋漓的**刺激,它就在那玩意的附近转悠,**的人死不能活不成,喜滋滋的难受。

“啊,真热啊,怎么这么热呢?我得脱件衣服。”梅里将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一件丝质的小吊带,面料闪烁着银色的光泽。邹红兵竭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往梅里身上溜,可眼睛不听话,偏偏跟栓了绳子似的,被牵着走,一走就走到梅里半裸的上身去了。梅里将两只手掌摸在高耸的**上,仿佛不自知地做出痴憨状,道:“哎呀,这里有个小硬块,该不会要得乳腺癌吧,吓死我了,我得好好揉一揉,做女人真麻烦,还是你们做男人好。”

邹红兵眼睛里要冒出火蛇来,火蛇张开大嘴巴,舔上了梅里美妙的胸脯。那玩意肿胀得难受,裤子都嫌紧巴巴碍事了。

“哟,红兵,你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不舒服,来,让我摸摸。”梅里还在装痴卖娇,她把胸脯靠上来,不安分地左右摇摆。这等于要了邹红兵的小命,邹红兵再也控制不住,顺势一把扯下梅里的小吊带衫,就要做一回西楚霸王。

“嘭”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撞开,马挥进来了。他一脚踹下邹红兵,随手将一杯冷水泼在他脸上,压着嗓子骂道:“你小子闯大祸了,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就是要上也该掂量掂量她的身份啊,这可是咱老板最中意的女人,你也忒恨了点,不想活了。天下的女人多的去了,你怎么偏偏就惹她呢。梅里立刻翻身跳起,大哭不止,一甩手给了邹红兵五六个大巴掌。哭叫道:“給你这臭流氓糟蹋了去,我不活了,我这就跳下去,从此一了百了。”这可是十几层的顶楼啊,真跳下去,小命休矣。邹红兵连惊带吓,人也醒了,退也软了,悔愤交加,不知如何是好了。马挥竭力劝解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这个熊样,好好的給梅小姐道个歉,就说自己马尿灌多了,堵住了七窍,看梅小姐能不能饶了你。要杀要刮都随梅小姐的便了,你赶紧去认个错啊,快去。”

邹红兵苦着脸,跪倒在梅里的面前,打着自己的耳光,低声下气的请求道:“梅小姐,请你别再哭了,都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里的那玩意。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一马吧,日后,做牛做马都是梅小姐说了算,我邹红兵绝不敢含糊。梅小姐要是不答应,红兵今日只有以死谢罪了。”嘣--嘣--嘣,又一连几个响头。等明白是陷入了一个并不高明的圈套,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