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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苏醒过来的梅里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一张线条粗粝的方脸正紧张的俯视着她。梅里认出来了,是马挥。
虚弱的笑一笑,问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马挥没好气的回答:“废话,我要是不来,你死了都没人收尸。”
“我是金刚不坏之躯,死不了的。”
“屁,到底出了什么事?医生说要是再晚一步,你就活不成了。”
“嘻嘻,没事,没事……。”
“少废话,不要撒谎。我也得信啊….腿上有那麽可怕的一道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衣服也被撕破了,手上还牢牢抓住刀鞘。为什么是刀鞘,而不是刀?….。”
………..
“说啊,瞒不住的。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
“我找了辆顺风车。那两个家伙想**我,被我捅伤了一个,逃跑的时候腿摔伤了。然后我发现刀鞘丢了,就原路返回找。结果找到了你,嘿嘿……。”梅里说的轻描淡写。
“说的轻松。那两个混蛋叫什么?我饶不了他们。非宰里他们不可。”马挥义愤填膺,怒目圆睁。
“得了得了,你也别惹事了。他们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你忘记了,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咋的,你还替他们说话了?真要是占到便宜,你还能躺在这里?你个傻瓜。让我说什么好。”马挥心疼的说。
“现在几点了?马挥。”
“下午一点,干嘛。…..不行不行,你老实给我躺着,哪也不许去。”
“你觉得我会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吗?”梅里笑道:“那你杀了我,否则你阻止不了我。你知道的。”
“奶奶的,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就知道是这结果……你动一动,腿还疼不疼……不疼,现在就出。这里已经格根塔拉了,那小子的家离这里还有五十来分钟路程,是个牧民区。我有个战友就在格根塔拉的武装部当队长,这会子正派人盯着那小子呢。外面现有一辆越野吉普。
梅里真心道:“马挥,谢谢你。”
“省省吧你,是我自愿的。
“好的,不说不说…..对了,庄秋回去没?你是怎么糊弄他的。”
“简单,我给老板娘打了电话。老板还在海南就被老板娘直接揪回香港了。老板的公司其实都是靠老板娘支撑发展起来的,老板不敢和她闹翻。”
“那你不跟着回香港?老板不起疑吗?”
“是老板让我留下来的,让我盯住你,随时向他报告。”
“啊?哈哈哈,他脑袋是不是被老板娘打出毛病了?突然弱智了。”
“才怪呢?还留下了一个,这叫是相互监督。也是想考核我吧,估计老东西有点怀疑了?”
“怀疑你?”
“主要是怀疑磁卡。”马挥看了眼梅里,迟疑道:“老板不相信你那么守规矩,他觉得可能是你新结识了另外的什么人,这个人帮你做了手脚。”
“哼,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人会是你……你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非常的后悔。……我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有了马挥的介入,事情就好办多了。特种兵真是没有白当,战友一大堆,走到哪里都有人帮忙。两个人上了越野车,一位高鼻凹眼,穿一身武警制服的男人加大油门,将车开的飞快。越野车沿着一大片草原上飞驰,水草丰美,丘陵起伏。梅里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觉得能生活在这里的人真幸福,可以如此近距离的贴近自然,享受纯净的阳光。
很快,就到了一处牧民区,大约有四五十户的牧民,都是一色的平房,散落地安置着,布局随意,配合着蓝天白云,很有情调。马挥率先跳下车,替梅里打开了车门,伸手搀扶她。这个小小的细节显露了马挥的细腻和柔情。武警在前面指路,引着两人向其中的一栋房屋走去。
梅里无心参观房间里的设置,一眼看见一个小伙子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一个角落里,脸对着墙壁。不远处还有一个武警在盯着他呢。见三人进来,赶忙迎上前,道:“队长,这小子还想跑,又被我们抓住了。他到底犯了什麽事啊,咋不直接把他带回去呢。”小伙子听见又有人来,不满的转回头一看,眼都直了。梅里一见,不是钮祜禄•索棋年?却又能是谁。马挥大骂一声:“**个老祖宗,老子揍死你。”一个健步冲上去,对准索棋年一阵拳打脚踢,将索棋年打翻在地。
“马挥,你疯了。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啦!”梅里扑过去,用身子挡住马挥的拳脚。怒斥道:“你敢,你再打一拳试试!他是我弟弟。”大家都愣住了。马挥恨恨的跺跺脚,道:“你把他当弟弟,他把你当姐姐了吗?他明白你都为他做了什么吗?你为了他的前程,千里迢迢跑来…..小混蛋,你姐姐几乎遭遇两个畜生的欺辱,甚至连命都差点丢了…..你知道吗你。”又插空补上去一脚。
梅里拉起索棋年,突然一个清脆的耳光甩上去,哭道:“小流氓,蠢货,傻瓜,扶不上墙的阿斗。你怎么那么傻,你想逼死我啊…..马上跟我走,咱们马上回学校去。”索棋年也哭了,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