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阵沉默，子漩等着季书泽的回答，而季书泽仅仅是盯着眼前的火炉，看着在橘红色的炉火中飞舞的炭灰，“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来历，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
“书泽，”子漩忽然轻轻喊了一声，“也许我们被彼此曾经的一些行为所感动，然而我们之间终究还不够坦诚。”
“坦诚？”季书泽轻声重复着，“与我何用？很多时候，坦诚换来的只有伤害，我的母亲便是。”
“如果她从一开始便选择对季婉柔坦白，也许现在的结局会不一样。”
低头拨弄着炭灰的季书泽猛的抬头，“是你太天真还是我看错了你，季婉柔的性格，她喜欢的人或事，若不得，宁愿毁之，亦不会轻易予人。”
“你错了，”子漩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季婉柔恨的是欺骗，她高傲，所以朋友极少，而这样的人对于朋友是全心信任的，她恨的是她唯一信任的朋友欺骗了她，而她却还被傻傻的蒙在鼓里......”
“行了！”季书泽忽然大声喝止了子漩只说了一半的话，“这是我们相识的第一个除夕，我们不要说她。”
“嗯，”子漩轻轻点头，忽然又想想起了什么，“书泽，舒伯母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季书泽诧异的抬头看了子漩一眼，“你这话问的很是奇怪，母亲是因为生我难产而死，外祖母赶到这里的时候，母亲已经没了呼吸，因此外祖母将我接回季府。”
“我只是好奇问问。”子漩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避开了季书泽询问的眼神，低下头看着自己酒杯中一圈一圈的细小酒波，思绪却是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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