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3.16
乔伊斯的小说《尤利西斯》和《芬尼根的守灵》,大概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真能看得懂。乔伊斯的书其实并没有多少读者,可是这不但没有影响乔伊斯的声誉,甚至在他死后,他的文学声誉反而越来越高。
乔伊斯(1882—1941),爱尔兰人,终生漂泊在法国、瑞士等国家。在1904—1920年间,以当英语教师为职业。38岁以后,才开始当专业作家。他一生都穷困潦倒,生活经历并不复杂。他的作品数量也并不多,只有一部短篇小说集(内含15篇小说),一部戏剧,三部长篇小说:《一位青年艺术家的画像》、《尤利西斯》、《芬尼根的守灵》。
在美国某大学评价20世纪小说的排行榜上,《尤利西斯》竟赫然排在第一位。这真是个奇迹。按说,没多少人读懂,没多少人喜欢读的作品,应该是默默无闻才对,可是乔伊斯却为什么能这样大红大紫呢?
我以小人之心来推测,也许正是因为乔伊斯的作品难倒了大多数人,才给了文学研究专家们以艰难的任务,也就给这些专家提供了一个饭碗啊!试想,一部让人一目了然、初中文化程度就可以完全读懂的书,那些大学中文系的教授专家们,哪里会有兴趣去研究它呢?
这也给了我一个启示,既然我已35岁,尚未发表一部小说,显然在文学的产量上,是无法与那些出名较早的作家相抗衡了,那么,我就在文学的质量和难度上有所追求吧!唯有这样,我才有可能被人评价为大器晚成啊!
世界上已经有了无数的小说,好读的、好看的、好玩的小说,毫无疑问已是汗牛充栋,我再写些平凡平庸平淡无奇的小说,又能有什么意义呢?我忽然有种奇思妙想,我要求自己,写就写那种乔伊斯式的难度极大的小说吧,让人们几十年几百年都读不懂,从而常读常新,让评论家为之着迷,让专家们研究上几百年!
莫言有篇文章提到了长篇小说的难度、密度和长度的问题。我现在无法在长度方面有所追求,只能在难度和密度方面下力气。因为我现在当着高中语文教师,每天的时间被切割地零零碎碎,没有大量完整的时间去写长篇小说。
现在我的规划就是每年发表两三部中篇小说。这几部中篇小说要有足够高的难度,要震撼每一位读者,难倒那些文学评论家们。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去废寝忘食、孜孜矻矻地研究吧!
这种难度,首先体现在语言的创新上,要对句法词汇有所创造,使人耳目一新。要挑战汉语语法的极限,打破“主谓宾定状补”的结构!其次是思想上的创新,不蹈袭前人的思想,对世界、对社会、对人生要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再次是故事内容上的创新,要打破人情伦常的限制,给故事的生发造成无所不能的空间。创新的极致就是高难度的作品。
要多看那些读起来有难度的小说。至于那些文从字顺、意义肤浅、平淡如水的小说,还是少看为佳。因为一个人阅读的书,往往就决定了他的写作水平。古人说过:
“取其上者得乎中,取其中者得乎下。”
就是努力阅读好的作品,还不一定能写出好作品来呢!何况去看那些低俗的作品呢?写的小说颇有难度的外国作家,特别值得我学习借鉴的,我认为有如下这些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巴尔扎克、梅里美、莫泊桑、乔伊斯、劳伦斯、萨特、加缪、卡夫卡、布莱希特、卡尔维诺、福克纳、索尔贝娄、博尔赫斯、马尔克斯。
仅列人名,他们的作品甚多,不再一一列举。有志于文学者,多读他们的书,以之为圭臬,必然会获益匪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