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妹这么自信!”是嘉洵倒是很意外:“一会儿大哥伤着妹妹可别生气哦。”
“尽管放马过来!”是绣心腾空而起,摆出一个优雅的迎战姿势。
“二妹还是选个兵器吧,大哥的工夫可不在爹爹之下呢!”苏凤仙紧攥着帕子,担心的劝阻。不知是在担心是绣心比武吃亏呢,还是担心是嘉洵伤了妹妹会被爹爹骂。
“是啊,二姐拿个兵器吧,不然会觉得大哥以大欺小,即使大哥赢了也没面子。”是嘉泰也劝道。
“那我就用这个!”是绣心扬手从腰里抽出灵犀软剑。
“哇,二姐,好酷啊,竟然是一把软剑!”是嘉泰啧啧赞叹。
“哥哥尽管来吧!”是绣心做好接招准备。看到妹妹举手投足都浸着大侠风范,是嘉洵毫不客气,迅速挥起手中长剑连发三招。
是绣心未用软剑,迅疾跃身就避开了。是嘉洵再逼近,是绣心又躲过,一连上百招,招招躲过。等到是嘉洵额头开始冒汗,是绣心毫不客气反击几招,招招让世嘉洵感到无比吃力。忽然,是绣心握着灵犀软剑跃身腾起,向下直刺。是嘉洵毫无反击之力,剑尖快到达是嘉洵头顶,是绣心一个回身收起灵犀软剑,只用胳膊肘便点了是嘉洵背后的穴,是嘉洵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哇,二姐好厉害!”是嘉泰拍手称赞道,连旁边的奴仆也一起喝赞。苏凤仙看傻了眼,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是绣心转身拿手指轻轻一点,是嘉洵被解了穴:“二妹真是好功夫,不知师承何人?”
是绣心刚准备开口回答,却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是老爷,此刻是老爷脸色铁青,情绪反常。
“爹爹!”是绣心叫了句。是老爷没有回答他,径直转身离开了。一众人沿着是绣心话语的方向看去,瞅到不吭声的是老爷,都不敢言语。
仆人立刻散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只留下是家兄弟姐妹四人在原地怔怔瞅着是老爷不愉快的背影。
“爹爹今日这是怎么了?”是绣心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是今日出门办事不愉快吧!”是嘉洵猜测道。
“我想只能怪二姐打败了大哥吧!毕竟大哥可是爹爹的真传,二姐让大哥没面子就是让爹爹没面子。”是嘉泰乱猜一气。
“去去,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是绣心回头对着是嘉泰说道。
“爹爹的情绪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一会儿我去求二娘看看。”苏凤仙望着是老爷的背影,也充满了好奇。
一场武比刚开始就央央结束了。所有的焦点都投射到是老爷一反常态的表情中。不过接连几日府里都是平静如常,慢慢的也没人再关注这件事。
直到年关,刚过了小年,是老爷便给府邸所有奴仆放了长假,还有年老体迈的老仆都多出了些银子辞退了。府里只留下年轻力壮,身手矫健的青壮年。热热闹闹的是府,到了年底却变得冷冷清清。
大家问是老爷为什么,是老爷简单的解释说想让家仆们也回家过个团圆年,等来年开春,是府里需要新进一批得心应手的青壮年奴仆。是老爷讲的合情合理,于是大家便不再追问。
只是,自从那日后,是老爷每晚临睡前总会对着床头唉声叹气。
言夫人每每问起,是老爷也都是说:“没什么事,只是有点担心心儿这丫头日后会闯祸。”
“心儿武艺高强,又乖巧懂事,哪里像个会闯祸的孩子?”言氏不解问道。
“就是因为她太出众了,所以才会引来麻烦。”是老爷望着墙上先夫人的画像,内心忐忑不安。
“这不还有老爷在吗,老爷身体要紧,别急坏了身子。”言夫人宽慰他道。
年三十,是老爷带着是府众人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晚间临睡时,亲自给了言夫人一把钥匙,说让言夫人好好照看,这是日后留给几个孩子的。言夫人接过钥匙,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倒是是老爷却一如既往,沉沉睡去。
是嘉洵和苏凤仙的婚礼定在元宵节,初五过后,是老爷买了一大堆礼品,让言氏带着几个孩子去是绣心外公家拜年,临走前约好赶在十五之前回来。
是府里留下大公子辅助是老爷,大小姐接替言氏负责府里的一日三餐各种杂物。
言氏盛装打扮,带着是绣心和是嘉泰去往先夫人娘家。以往每年言氏都会带着孩子过来拜年,毕竟言氏也是跟随先夫人嫁过来的,这里也算她的娘家。先夫人去世后,他们也都把言氏当做女儿看待。
言氏搂着两个孩子坐在马车上,另带了两名丫鬟和两个赶马的小厮。马车出了是家庄,大约又往远处走了几十里,忽然一阵冷风掀开轿帘,是绣心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是绣心透过帘子的缝隙,望见一伙蒙着脸的黑衣人,整齐有序的骑在马上,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是绣心的马车,迟疑了片刻,却又默默不语的挥手示意马队继续前行。
一股冷风顺势而来,隐隐夹杂着一股麝香的气息。是绣心在脑海里迅速翻腾着,这个味道为什么如此熟悉,想了片刻,忽然一拍脑门,是了,这是妓院姑娘们身上常有的味道。
是绣心赶紧掀开帘子瞅了瞅,却只看到马队上一个个漆黑的背影,望着渐渐隐没在原野小路上的马队,是绣心心底隐隐弥漫着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
“刚才过去那队黑衣人马是干什么的?”是嘉泰也顺着是绣心眼角的心余光看去。
“不知道,不过他们杀气很重。”是绣心仍凝望着马车外消失在天际的黑衣马队。
“看的这么出神,我以为你知道呢!”是嘉泰大失所望的关上车帘,又乖乖坐回言夫人怀里。
“幸好山中近来路好走,天黑之前总算能回到苏府。”一个丫鬟笑着对言夫人说道。
“是啊,心儿也有三年没见过外公了,这次不妨多待个两日。”言夫人亲切的**着是绣心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