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箭支快没了,弩箭已经用完,兵士士气很低,你看……”
“唔!我正想这事呢!这次,是颖川骑部救援及时,要不然,必定全军覆没。我们已经抗不住再一次战斗。再说,伤亡如此惨重,需要休养一下;刚好,工匠大队去合肥,我们也回吧!说这事情,还真奇怪,我一直没想明白,张绣为何不下令攻击工匠大队。”
陶定看着陈科,摇了摇头。
一回到合肥,陈科立即进行了大改组。
补足了特战曲,又补足了独孤卑的骑部,没有马,赶紧从邓合那里抽调了一批马匹过来。
其余的兵士,重新编组后,组成弓一、弓二、弓三,三个弓部,由张猛担任偏将;步一、步二两个步部,由谈刚担任偏将;
因洛阳工匠的到来,陈科又依次扩建了铁工部、弓箭制作部、农工部,并重新调配了主事。
……
一晃,进了七月,中原地区,各路诸侯依然与董卓军相安无事。唯一的一次例外,胡轸率了三万骑步,去鲁阳看了看孙坚,一箭未发,胡轸就率部撤回洛阳。
合肥这里,第一年就是丰收年,三百二十万石的丰收,一扫年初时的哀愁,家家户户一片喜气。加上年初时,从徐州运来的,以及从各地收购的粮食,合肥存的粮食,接近六百万石。
弓箭制作部,从一开工,就全力运营。尽管工匠们一再声称,好箭的制作,必须要一年时间才行。陈科等不及,死皮赖脸的,楞是让陶定从徐州拉来十万个箭头和相关配件。弓箭制作部拼死拼活,日夜加班,七月底,十万支箭终于搬进了军械库。
铁工部是同时的,七月底时,按照第一兵工纺的要求,融铁炉终于建造完毕,各类急需的设施,也逐步到了位。下一步,就要制作钢刀、钢剑、普刀剑、枪头,以及急需的弩、弩头、箭头。
弓部的训练,终于达到了直射二百二十步,齐射一百八十步。骑部的要求更是苛刻,纵马横直射,二百二十步;冲锋直射,二百六十步距;纵马横齐射,一百八十步;冲锋横齐射,二百二十步。达不到要求的,一律加练;三次无法通过考核的,撤消骑部编码牌。
在张猛、独孤卑、孙观、周泰等人的日夜训练下,一骑二步三弓,一扫兵败阳城的颓气。用陶定的话说,羊,终于长成了狼。
特战曲也没闲着,敏捷训练、刺杀训练、骑袭训练同时展开。日夜训练的结果,特战曲的任意七人组合,均能展开独立的刺杀任务。
经历阳城战败的洗礼,三个月的训练,让陈科感觉到,终于有了一支象样的军伍。
在陶谦的再三催促下,陈科把婚事办了,一日迎娶双娇娘。迎娶陶姿和张秋的当天,袁术、陈温均派人赶来合肥凑热闹。广陵太守赵昱,更是率一干大众,亲自道贺,让陈科高兴不已。
最让陈科开心的,是家兄陈登的贺礼。陈登空着双手来了合肥,没有也没表示,直到婚礼结束,陈科该进洞房了,陈登才把贺单掏出来递给陈科。
贺单上,只有四行字,“马五百匹,牛五百头,耕具五百套。兄陈登贺!”陈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直到陈登推着陈科进了陶姿的喜房,陈科还拿着贺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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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汝南过来流民近万,都想留在合肥,是不是收留?”
正在翻看书籍的陈科,听陶定问,抬头问道,“合肥现有多少人?”
陶定翻看着户牒本,答道,“目前,在籍合肥居民,包括四千多兵士,七千屯营兵,共九万八千二百余人。”
陈科心里默算了一下,说道,
“合肥新发地,亩产两石,养不了更多人,算下来,还能增加五万人。农工部那里,那些西域作物长势如何?”
“黄瓜、大豆、韭菜、菠菜等作物,长势非常好,明年可以大面积种植。元正,你说,合肥的地力,只能养活十伍万人?以后有人来,该如何是好?”
陈科望着陶定,哈哈笑道,“去陈温那里,把浚遒县要过来,你看如何?”
“哦!哈哈,你还真想的出来,陈温,他同意嘛!”陶定也笑了起来。
陈科出了会神,突然说道,“子素,你去拜见陈温,问他借浚遒县和历阳县,最好把成德县、全椒县、阜陵县,也借过来!”
“你疯了?”陶定吃惊的望着陈科。
“我没疯,我问你,这五个县,有多少人口?”陈科问道,
陶定翻了翻,算了一算,答道,“五个县,加起来总共十六万人。”
“是吧!我说嘛,这五个县人少地多,我们借过来,可以继续吸收流民。陈温那里,答应他,每年送他粮食八十万石就是。他陈温,有什么不乐意的?”
陶定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半天才说道,“我去试试看!”
“哎,子素,你去后,先别提借的事!问问陈温,是否意愿,将这五个县,转给我们管辖。”陈科赶紧补了一句。
陶定看着陈科,看了半天,冒出一句,“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忘了和你说个事,家祖已经调任我去广陵,任广陵令,下月初成行。”
陈科赶紧站起身,笑笑着施礼道,“校尉陈科,拜见广陵令陶大人。广陵可是个好地方啊!人口有三十多万的吧!”
“唔,陶南得跟我一起去广陵。你搞错了,广陵太守之职,由赵昱担任,我只是出任广陵令而已,”陶定略显遗憾的说道。
陈科笑呵呵的说,“没关系!今天做广陵尹,明天不就广陵太守了嘛!赵昱是有名的好官,你在那里,肯定能够一展拳脚。”
陶定略略点了下头,说,“但愿如此吧!其实,还是乐意和元正一起共事,心情舒坦。”
陈科略显感动的望着陶定,过了会才说,“你去广陵,我身边,少了个说话的。若以后,碰到政事官事,都不知道问谁说,讨个计较去。”
陶定思索了一会,才道,“确实需要找个人来帮你。汝南山阳满宠,字伯宁,十八岁就当了督邮,今年二十有八,犯了官事,已弃官回家数年。元正,你看……”
陈科应道,“好!你去拜见刺史陈大人,我去山阳拜访满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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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回来的时候,陶定已经等着,满脸丧气。
“呵呵,子素,怎么啦?”陈科笑呵呵的问道,
陶定应道,“刺史陈大人说了,五县出借之事,闻所未闻!”
陈科皱皱眉头,不解的问道,“转粮出借,有没有说?”
“说了,不行!刺史大人说了,他在任一日,此事断不可为!满宠之事如何?”
“好说歹说,应该没问题的!满宠答应出仕。那陈温,怎么如此迂腐?”
“那就好,我也安心了,过几天就走。你这事,也过于牵强啊!”陶定道。
满宠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人,姓李名通,自幼好武,弓马娴熟,让陈科大是高兴。两人来的时候,各率家兵一曲,陈科让张猛试了试,感觉不行,尚不能上战场。
“你两的亲卫,不能上战场!对付黄巾尚可,对付西凉兵,等若送死。”
听了陈科的话,满宠、李通两人的脸上,明显露出不信之色。
“张猛!带满县令、李偏将去兵营巡视!”陈科看看,就吩咐张猛带着两人,去看看合肥兵的训练。等两人再次回来时,先前的不服之色,完全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陈科望着两人,说道,“我军阳城惨败,惨败时,我军兵士,尚强于你们的家卫。两位,需要改换一下思路,今后,我军面对的,黄巾不是主要对手,不能用对付黄巾的眼光,去衡量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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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八月,粮草充足的各路联军,摩拳擦掌,洛阳出现大规模战事爆发的迹象。
袁绍联军打算进击洛阳,胡轸发觉异动,派出都尉将徐荣、张绣,率骑营机动,胡轸自率大军,进击屯驻酸枣的袁绍联军。两军数次交锋,不分胜负,双方暂时休战。
奉命迂回的曹操营,与西凉徐荣营遭遇,五千对五千,曹操全军覆没。在夏侯敦、曹仁和西园旧部的死战下,曹操仅率数十人逃回酸枣。
苦无战果的袁绍,继续派出迂回部队。从一营兵到伍营兵,无一例外,均被徐荣和张绣歼灭。
此后,被彻底打怕了的袁绍联军,屯重兵驻酸枣,再也不敢出击。胡轸见袁绍联军不敢异动,也不理会,双方又僵持下来。
自此,关东联军攻董卓以来,除了陈科的合肥军,在颖川骑军的驰援下,狼狈逃回阳城外,其他各路出击的联军,均是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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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出击的联军,均是全军覆没啊!凉州的野战骑军,怎么如此厉害?”
望着洛阳送来的战报,满宠吃惊的说道,
陈科正随手乱翻着战报,听满宠问,就说道,
“若不是颖川骑部驰援及时,我军也是全军覆没!大家对凉州骑军认识不足,又不像凉州军身经百战,另外,凉州骑军里,有很多羌胡。没办法!情理当中!”
满宠点点头,说,“元正对兵士训练如此在意!原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被逼的啊!”
“报!鲁阳袁术将军有令!”
“传!”
“南阳太守,后将军袁术有令,速命校尉陈科,率所部回鲁阳,跟随孙坚大军,进击洛阳。”
“卑职遵命!”
通令官一走,陈科望了望满宠,笑笑的说,“心里发毛!真不想去了!”
满宠听陈科这般说,笑了起来,安慰道,
“听闻孙将军和相国大人,一道征战西凉数年。想来,孙将军对西凉军非常熟悉,不会像袁绍联军那样,不堪一击!”
陈科点点头说,“恩,但愿如此!不过……不过……”
满宠见陈科吞吞吐吐,诧异的问道,“元正,怎么了?”
“唔唔!我与孙坚有点小冲突!这次,袁术调我部归孙坚调派,怕没好果子吃!”
满宠恍然大悟,想了想后,才对陈科说道,“随机应变!先去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