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还传来喝彩声,“好身手,好高效的屠杀!”
陈科一个转身,挥起军刺就想扑,猛然明悟,声音是高顺发出的,紧急定身。
“陈科!是我!”高顺赶紧喝道。
陈科望着走近的三人,奇怪的问道,“兄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顺身旁左边的那位说道,
“校尉大人,我家将军见你出去,怕你有什么闪失,叫上我们两人,想跟着大人,暗中保护一下。没想到,我们跟丢了人。
转来转去,见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就偷听了一会,知道大人已经去了司徒府,这几人打算在这里对大人动手。就留在这里,等大人回来。
没想到,大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闹的我们手痒痒。”
陈科听了一笑,刚想开口,高顺问道,
“陈科,你去司徒府,有什么事情?”
“哦,兄长,是问司徒大人要些书。”陈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答着。
高顺奇怪的问道,“你要书?打算带回阳城?”
陈科答道,“是啊!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下次来了,再带些!”
高顺跟上陈科的步伐,略显诧异的问道,
“洛阳好东西无数,你带这些书回去,干吗?”
陈科望了一眼高顺,说,
“兄长可知道,前朝始皇帝时,弩的最大射程是多少么!一千五百步外,可以开盔裂甲!”
高顺目瞪口呆的望着陈科,怀疑的问道,
“陈科,不会吧!你不是和我说笑吧!弩箭,哪能射出那么远啊?还什么可以开盔裂甲?”
陈科望着高顺,说,
“我见过有关记载,说前朝始皇帝时,有弩机的射程,达到一千五百步。那记载是从前朝王公的陵墓中挖出来的,不会有假。只是,有记载,却没有图纸,所以,这种弩机,已经失传了。”
“天啦!如果能造出这样的弩机,这个,太恐怖了!”一个兵尉忍不住的说着,
陈科继续说道,
“每次战乱,书的损毁最是容易。因而,每次战乱之后,中原的各行各业,因为缺乏足够的知识,不得不重新摸索,这样,各行各业的技术水准,不得不望后推延几百年。像刚才我说的弩机,到现在,都没有制造出来。
国府里,有几百万册,这次迁都,兄长,你说,能安全带到长安的,有几册?丢失了的书,里面记载的东西,重新摸索,需要多少年?”
高顺哑然,默不作声的跟着陈科向前走着,不知该如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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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干什么的?”城门兵士凶狠的喝道,一位挑着担子的老者,赶紧停了下来,
“官爷,我进城卖几个鸡蛋!买点盐巴回去。”
“打开,我看看!”兵士声音轻了下来,却依旧紧紧盯着老者。
老者无奈的掀开担子的盖,确实是满箩筐的鸡蛋。
兵士看了看,用手提了提,放下担子,用手挥了挥,老者赶忙盖好箩筐,挑着担子向城里走去。
城内,靠近城门的铺子前,站在那里的陈科,目视着逐渐走进的老者,心里不觉得发紧起来。
“查的这么紧,那么多书,如何出的了城门?”
陈科又站了会,终于意识到,八个西凉兵士横尸街头,不说西凉军暗中行动起来,也惊动了畏西凉如虎的官府。城门的检查,明显加强了,任何车辆行人出城进城,都受到严格的盘查。陈科失望的转过身,沿着街道,一步一晃荡,沮丧的向前走着。
“大人,你在这里啊!一顿好找!走!我们喝酒去!”前面过来几个兵尉,是上次喝酒的几个。一见到陈科,几个兵尉知道,中午的酒钱已经有着落了,兴奋的乱七八糟的喊着。
陈科看到几个兴奋的兵尉,眸子不禁的亮了起来,应道,
“走,只要你们不怕高将军打烂你们的屁股!”
几个兵尉呵呵哈哈的漫笑起来,围着陈科,向附近的酒肆走去。
等酒菜上齐,一个兵尉喝住酒保,“小二,没有我们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是!众位军爷慢用!”酒保小声的应承着,矮着身倒着退出了门。
等脚步声下了楼,跟着高顺,目击陈科反阻杀的谈刚,对另几个兵士说,
“你们不知道,校尉大人可是一副好身手,八个刺客!咱家将军和我们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校尉大人给料理了。那身手,啧啧!咱这辈子,可是没指望咯!”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别在酒楼里乱说!没看外面查那么紧嘛!”陈科没有理会几个兵尉艳羡的眼神,迅速打断了谈刚的话头。
“你们几个,帮我想个事情!想出办法来,这桌子酒菜,我掏钱!想不出来办法,这桌子酒菜,你们埋单。另外,省得高将军总是问我,你们去哪里了!”
一听有事,出不了主意要埋单,还高将军问什么,几个兵尉赶紧放下酒杯,齐齐望向陈科。
“是这样!我要带一批书出城。问题是,现在城门查的这般紧,我们该如何出城?第一个问题,书,怎么出城?第二个问题,你们,怎么出城?”
“大人,我们出城进城容易的紧。书么,呵呵,容易,我们一人带上几本,不就都带出去啦!”
“猪头啊!如果一人带上几本,我还问你们?到时,一人二百斤,给我背到阳城!”
“哇!大人,不会吧!让我们当搬运工啊!”
“别废话!赶紧给我想办法!”看着喋喋不休的谈刚,陈科不耐烦起来。兵尉看到陈科发怒,赶紧动起脑筋来。
几个兵尉一连出了好几个主意,听的陈科直摇头。
“拜托,哄孩子玩啦!哄你们自己看看,没水准!要是这事儿容易,我问你们干吗?”
一个一直没有吭声的兵尉突然说道,
“大人,每天凌晨,都有农户进城拉粪,我认识其中几个农户,都是我的乡人。我想,是不是将书包裹好,放粪桶里,一并拖出去?”
陈科瞪起眼睛,看着这人,愣了半晌,才冒了句,
“怎么不早说!这事就你办了吧!打点一下,钱搁我身上,用多少,说就是。这么天才的主意,你们几个咋想不到呢?光知道酒菜香了。”
谈刚一脸的苦相,
“大人,我们正在喝酒吃菜啦!怎么会想到大粪上去啊!大人,你不是存心恶心咱们嘛!还让我们吃不吃酒菜了。”
陈科心情好了起来,哈哈大笑,
“酒保!酒保!加几个荤菜,再上几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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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二十九……四十二、四十三,不多不少,一辆没跑!赶紧走吧!真熏啊!皇宫里的女人那么漂亮,可屙出来的屎,好象不比我们香嘛!好臭啊——赶紧走吧!”
检查车辆的兵士一边吆喝,一边咒骂着,边旁几个兵士哈哈笑了起来。
陈科一行一边作着揖,一边吆喝着牛,粪车又咯吱咯吱的,向前动了起来。
“站住!你们几个,哪来的?怎么平日里没看见过你们?”一个兵尉突然喝道。
粪车再次停了下来,一个赶车的,慌忙跑上前,对那守城兵尉作揖道,
“军爷!几个一道儿干活的,今儿个受了点风寒,都没起床呢!这几个,我们好说歹说的,才拉过来帮帮手。笨手笨脚的,惹爷不高兴,回去我就赶他们走!”
应着赶车人的话,陈科示意了手下一眼,一个手下,狠狠的踢了一头牛,牛“哞”的一声叫,拉着粪车就走。前面有牛车挡着,车子就这么来回摆着。
“扑通、扑通”,粪桶的颠簸声,格外刺耳。
那守城兵尉一看,大事不好,赶紧挥手,“快走!快走!污了城门,送你们见官。”
“是!是!”赶车人一连声的应着,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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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王允给陈科准备了几十车的书,一连五天,粪车往城外拉着。陈科手里拿着一筒竹简,看的直乐,两眼眯成一道缝。
“这么开心啊!看到什么好书了?”
高顺见陈科正翻看一筒书简,问道,
“这筒书简,上面记录了不少西域菜肴的栽培方法!以后可有菜吃了!”陈科头也不抬的答道,顺口又说了句,
“司徒大人真是!搞那么多书简来给我!太累赘了!怎么不多搞点纸书给我呢!”
“哦,这个啊!一开始我也不明白,问了一下,才知道怎么回事情。以前的纸张,质量不好,最多只能保存十年八载的。直到明帝时的蔡伦,发明了蔡侯纸,纸张的质量得以保障,纸书才逐渐多了起来。你看这些竹简,注意年份,几乎全是一百年前的年份,就是这个原因。”
陈科已经放下书,看着高顺,等高顺说完,才“哦”了一声。
高顺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找到蔡伦的网抄纸之法?这可是好东西啊!”
陈科应道,“还没来得及看!我想,应该有吧!这不是什么军事高级机密。”
“呵呵!”高顺突然笑了一下,陈科奇怪的望着高顺,问道,“兄长为何发笑?”
“我想好了,过些日子,等风声下去点,我率西园一营拉练,替你把书捎上,你赶紧定个点,让你的人来取。另外,我给你三百张一二零近弩,送做你的特战曲,人手一张。我这里,你不用担心,西园八大营,一营报损三十来张,三百张弩就报损掉了。再找几个替死鬼,打上几十板子,事情就完结了。弩箭倒不是好办,只能给你三百标配袋,用完就没。你回阳城后,设法在关东各州找找,实在找不到,或找不及,就按样式打制。你看,我做兄长的,还凑合吧!”
陈科大喜,跳了起来,刚想说些感激的话,门外传来兵尉的传报声,
“启禀校尉大人、将军大人,长沙太守孙坚,杀了荆州刺史王睿,并其众,又杀了南阳太守张咨。目前,孙坚拥兵数万,强据荆州!
另,张猛将军询问,大人何时回阳城?是否需要特战曲或骑部接应!”
“什么?”陈科和高顺齐齐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