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桃子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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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此牵线

话说景和这是等啊等,望啊望。有一句话叫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这一天上课,杜若兰坐在最后一排不知道写些什么,看起来很忙忙碌碌。景和从自己的座位移到了杜若兰的旁边,问了一句:“同学,干什么呢?”这搭讪的方式让那些撩妹大神看起来,也是醉了。可是景和也不知道说句什么来打开交流通道,想想也只有这一句了。

杜若兰倒很爽快,说:“写教案呢,周末家教要用。”景和已经无话可说,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一节课就在思考中结束,真是一根细线勒死人哪!景和第一次发现,原来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自我感觉交流还好的人,在一瞬间,词穷语尽。不过还是问问吧,景和随手撕下草稿本上的一张纸,写了一句话:你有男朋友吗?然后用手戳了戳杜若男的肘子,示意她看一下。

杜若兰看了一眼,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景和想可能是有吧!就没再去打扰,那天景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自己好无力,想在一条射线的另一头画一个点,可浑身乏力。他倦意沉沉,就趴在桌在上,听着讲台上老师讲着枯燥乏味的专业课,自己思绪绵绵,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一声应允,夹杂着久远的叹息吧!

杜若兰忙着写教案,好在那天是大三节课。第三节课,景和已经是倦意如梦,杜若兰在草稿纸上回了一句:没有。看旁边的景和趴在桌子上,她用手推了推,景和看到她递的纸条。继而又回了一句:那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不是我)。杜若男那些纸条看了看,莞尔一笑,如冬天和煦的阳光,温暖了那一刻心意渐凉的景和,她在纸条上写下:好啊。

就这样一节课,景和说明了要给她介绍的对象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是何行业……就这样,以后的一段日子,李景和和杜若男打得火热,而且还闹出了不必要的误会。

那个时候,景和才知道,杜若兰是家里最小的闺女,爸妈希望是个男孩,就给他取了杜若兰这个名字。在HN兰”“男”不分,若兰其实就是若男的意思,是杜若兰的爸妈对能生一个男孩的渴望。其实,就是在目前,看人们整天说着“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渴望生个男孩,尤其在计划生育政策还很严格的年代,有些有钱人家五六个月,通过一些医学手段,发现胎儿不是男孩,就会做掉,真是人性啊,善恶分开两边。如此情况,造就了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当时的男女比例是107(男):100(女)。不过在师大,可是阴盛阳衰。

杜若兰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的年龄比她大近二十岁,二姐比她大五六岁,就在杜若兰上大学的同时,母亲又有了身孕,在后来又生下了她的小妹,比她又小近二十岁。中国式这样的家庭,杜若兰家不是个个例。就在距离杜若兰的老家一千多公里的GS景和的老家,就景和知道的就有三家:一家是景和一个村子的,那家人为了生一个儿子,一共生了五个女儿;另一家是隔壁村的,他们家竟然有十三个孩子,一个男孩,最小;当然,这两家应该全是情况比较好的,要说这最后一家,和杜若兰家的情况就差不离,他们家有七个女儿,无子。

在那个少不更事、鲜衣怒马的年代,景和很赞同“生男生女都一样”的观点,但多年以后,当景和成为人父的时候,他也渴望有一个男孩,究其原因,是封建残留思想太重?还是人性深处已经有一个所谓男女有别的认知,这是社会学家应该深刻剖析的问题。

从生物学角度讲,男性有一个Y染色体,而这个独立的染色体传给的只能是男孩,而女孩是不可能继承到这个染色体的基因的,也就是说男孩相对于女孩而言,继承家族血脉的纯正性高。已经记不起从哪儿看到过一位科学家的解说,只记得那位科学家说:

宇宙中所有的生命,无论人类、动物还是植物,若要实现其存在价值,方式只有两种―――永生和繁衍。对于任何生物来说,永生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切生命都在尽己所能地繁衍。在加拿大北部的冰天雪地里,有一种冰蛇,这种蛇长数十米,很粗。一年中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白天他们都在冰洞中沉睡,但每年的春天一到,冰雪刚开始消融,它们就从蛇洞里爬出来,开始捕食,厮杀,交配。这些蛇从蛇洞里出来后,首先进行一场疯狂地捕食,等吃饱了,雄蛇就会找雌蛇交配,但在正式交配之前,还有两场厮杀,雄蛇之间的,雌蛇之间的。只有双方的胜利者,才有资格享受交配的过程。由此可见,为了把身体中的DNA传下去,它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这种蛇身形巨大,行动迅猛,几乎没有什么天敌,如果那天蛇不参与交配,那它很可能以“丁克贵族”的身份活个几十年、上百年不成问题,享受美味的食物,惬意的冬眠。但是,他们宁死也要交配,因为它们要把自己体内的DNA遗传下去,它们要让地球上,永远有自己的子孙们传颂自己曾活过的赞歌。

孩子一定是要生的,然而,研究表明生男生女的确是不一样的。与男性相比,女性的DNA在遗传时,在一次次迭代过程中渐弱并最终消失。举个例子,就拿曹操来说,曹操的男性后人,直到现在还遗传有曹操的基因,所以,考古学家想鉴定一个古墓是不是曹操墓,会采集曹操男性后人的DNA进行对比。可见,生物学上对生男孩比较重要有一定的认可,但是我们要乐观看待世界,其实,生男生女都一样。

叔本华曾经说过,只要活着的人活着,死了的人就没有死。我想,对于有男性后人的人而言,有一定的理论根据。

中国是个用于观念十分强的国家,人们要生儿子传宗接代,这说法很形象。在中国古代,只有男性宗亲才有资格给自己的祖宗上坟扫墓,因为他们姓祖宗的姓,女人一旦嫁入别人家,就随了夫家的姓了,比如古代什么张王氏、李赵氏等等,而男人永远不会有这样的称呼。其实现代有些家庭也是这样,祖宗扫墓只有男性,而无女性。

听过杜若兰的叙述,景和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景和认为爱情是爱情,与家庭无关。后来的一段日子,景和和杜若兰出则成双,入则成对,那个时候很多人的认识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没什么,但是经过别人的一番猜测装点,也就变得有什么了。

这天中午,景和吃完饭一个人走在路上,班里有个同学走过,拍了景和一下问:“怎么今天一个人?你女朋友哪?”景和奇怪地问:“我女朋友?谁啊?”“杜若兰。”景和本来想解释一下他们的关系,但是觉得多说无益就在没有说什么。随口“哦”了一句,就算事情已经过去。

其实那段时间,景和的日子是,上学泡图书馆兼职打工最后才是把一根红线的一头使劲往杜若兰的手里塞。当然,下棋一人,观棋三千,自然是各路神仙,语出不同。景和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这样一段话:

岁月过处,总有星星点点地印记,记录着一段故事,可远处的相机,近处的画家,记录下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只有那些当事人知道罢了。日子奇葩,人世几回往事,雨滴落下,却拂袖而去,抬袖瞬间,有新友路过,一脸雾水,帮忙拭去,本还是朋友相助,多年后,却成同窗言语中,青春浪漫往事,真可谓“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可谁知当年事真相。韶华易逝,青春将负,何不遂他人心愿,红尘俗世,故事几多,烟云过处,不尽是雨滴落下,还有可能只是阴天无雨。我以微笑,报之不解,惟愿日子去处,有男女心事,寥寥几笔,说与我听。我虽不解其中意,但也曾是中间人。故土情深,新人成友,我只愿如今岁月情,数载春秋厚,厚积成亲。虽然班里同学多有误解,但奈何,人生过处,不尽是“理解万岁”,很多时日,无需解释,只要存在,即算合理。

杜若兰每天晚上都要跟景和说她和王小星说了什么,王小星也一样,他们偶尔还会问景和“他(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跃动的头像,景和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座山,而山的两边住着男人和女人,有一天,男人对着大山呼喊:“有人吗?”刚好被山的另一面的女人听到,不只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寂寞,应了一句“你是谁?”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各自忙碌,只是有空的时候就对着大山呼喊,成了一种乐趣,也成了一种习惯,直到有一天,男人打算翻过大山,去看看山那边的女人,出门前,还对着大山做了祈祷:“大山啊,我希望逢着一个如花美眷,望您成全。”经过几次虔诚地祈祷,大山说:“去吧,亲爱的孩子,翻过高山,你不仅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还会遇到你想遇到的人。”

湘江水流,记忆着时光故事,恰同学少年,故事别样。这一年春天,刚好是一个学年的第二学期开学,班里组织了班里大聚餐。看,一家餐厅,几十男女,有闲话家常着一二,有玩扑克着四五,亦有谈情说爱者一二……这各样人物,皆是聚餐之辈。

饭菜上来,矜持着一二,着急着一二,还有其他是待别人动筷子才动筷子的“礼貌人群”,饭菜吃开了,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大家子人的晚宴。饭吃尽,酒喝干,大家是“早退者”一二,“续玩着”一二,继续畅饮着三五,还有接着“家宴”究竟表白着一二……景和本来打算酒足饭饱后,回寝休息,一是他不喜嘈杂;二是他怕继续饮酒。

可这天,景和走时,被Z同学拉住衣袖说:“景和啊,你们寝室的口味还真统一,向着同一个女孩下手。”听到这句话时,景和想起了加拿大的冰蛇,他想:“没想到,王小星还和杜若兰没有见面,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日子划过时光的表盘,总会留下这样那样的痕迹,原来当年的故事是这样的,爱情无果,依然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