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书生的尸体被萧萧木找了个地方埋了,他们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就不了了之,第二天客人们依旧在这喝着酒聊天打屁,变了的是那个连续三天来客栈的人已不知所踪,而且店小二也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个老人怕是…
……
江湖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快意、那么潇洒,江湖也有规矩,以及杀人放火强奸总之坏事干尽的败类,这些阴暗面,江湖,有人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一个因斗争而聚集起来的一个个集体,就像社会的缩影一样。
在一场场斗争中你可以用阴谋诡计、可以用毒药,只要能把阻碍你的人给放倒,那么就是你赢了,什么是正派什么是邪派,偏激的说,正派就是要偷偷摸摸的机关算尽,反派则可以正大光明的为所欲为。
正派中不全是君子,还有小人,反派中不全是无恶不作的恶人,相反这其中甚至有一些真性情的人,但那又怎样,不管你是不是君子是不是真性情,正邪就是不两立,这仿佛成为了一个公认的常识一样,这就是人类的无知。
但,记住,这个“不全是”是笼统的,太过于模糊。
为什么山是山,水是水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佛门的这句话告诉我们,起初的我们还很天真看什么都不假思索,所以山就是山,水就是水,然后呢,然后我们见识多了也就想得多了,就会想哎为什么山一定是山呢,而不是水,虽然这个问题很荒谬,但是,这是成立的,山、水在我们眼中不仅仅只是一个单词,它们还包含着很多其他的意义。
直到最后,我们在面对现实的时候就只能享受了,只能顺从着所谓的常识,即使那是假的一也要把它当成真的,山本来就是山,水本来就是水,习惯了也就没有问题,这就是心境。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江湖存在的意义呢,难道就只是一个解决恩恩怨怨的地方,就比如今天我杀了张三,明天李四又来杀了我,恕我直言,江湖的存在没有意义,就像那些整天嚷嚷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家伙,但他们所做的真真正正的为国为民,为国为民是什么…
世界是混混沌沌的,浑浑噩噩的,没有意义的,(世界是这么的无聊,人类其实也只是一种简单的生命,服从于心)没有逻辑的,它可以是必然,它也可以说偶然,可以是命中注定,也可以是机缘巧合,总之,这两者的说法没有对与错之分,只是看你选择相信哪一个。
天天笑的人会觉得自己很快乐,天天哭哭闹闹的人会觉得心生郁闷,人体本身就能起到调节感情的作用,不过就是一些荷尔蒙的分泌,有感情确实很好,但我会说“感情的存在完全就是多余的,”因为一点激素就滚床单,然后卵和精子相结合再怀上一个孩子,说什么生命的延续啊,你能想象人类的身体有多么恶心吗,你又如何想象你吃进肚的食物有多少杂质呢。
你会想我是偏激了是吧,那我再问问你,没有感情我们就不会哭不会闹,没有感情就不会为情所伤,没有感情就不会伤到身体,不借助外物,正是因为有了感情我们才体验到生活,像我这样否定一起的人应该很傻是吧。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是各有各的看法,但我唯一能说的只有,活着没有意义,人们只是为活着而活着,只不过他们都有着所谓的信仰,才不至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
人其实就是一张白纸,只要给他什么样的经历就会生成什么样的性格,固执的是他们的想法,一个被他们牢牢记住的想法,江湖中有很多性格古怪的人,他们身手高强,却不为江湖中其他的人所容,因为,人们排斥着那些独立特行的人。
所以啊,你只要认为常识是正确的,不要为这种已形成的常识的而苦恼就行了,我们都是在他人的影响下长大的,也就渐渐地,适用了,文明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文明的存在为这个没有意义的世界,争夺了,一点意义。
现在就讲道到这里了吧,接下来直接是正文。
“那你知道江湖是什么吗?”古兰铃飘在关雨的身后,说着,关雨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江湖吗,江湖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你还是最好别搅这趟浑水……”“为什么”古兰铃问。
关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迷迷茫茫地道“师傅说,这次大劫袭来要我们找到天命之人,带回山,以此来抵御此劫。”忽然,他怔了怔神,两只眼睛犹如恶狼一样的盯着古兰铃,凶狠狠的道“你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大劫?什么大劫?古兰铃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随口回答,道“哦,这是我天生就有的能力,有时会控制不住,所以……”后面的话没有接下来,关雨叹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这一次是特例先放过你,下一次。”脸突然红了红到耳根子。
使劲地摇了摇脑袋,看着古兰铃依旧自顾自地想着什么,突兀的,觉得有些生气了,只见他走到古兰铃的面前,狠狠地敲了一下古兰铃的脑瓜子“啊,怎么了吗?”古兰铃捂着被敲的地方红通通的,抬起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望着他。
“哼哼,别以为你是鬼魂我就拿你没办法。”关雨得意洋洋地哼了几声,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相遇,现在又转回来,夏日炎炎,古兰铃静静地看着关雨站在小路的中间,仿佛不怕热似的,终于,说出了一句“走吧,到那个村庄去。”
“你知道村庄在哪吗?”关雨问“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沿着这条小路一个个的找啊。”古兰铃耸了耸肩,照着这条蜿蜿蜒蜒的小路一直走一直走,关雨看似慢悠悠地跟着,可他的一步竟有二三米之远,虽然走得很慢,但还是紧紧地跟着。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真羡慕你们鬼不会累啊。”关雨摇头叹气,他哀愁的表情有如真的一样“走了这么久,没看到你累过。”古兰铃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这几个月关雨总是问些没营养的话题。
列如,“你不是鬼吗,为什么要穿着衣服,他们又不会看着你。”关雨捂着脸窃笑,他虽然能看见古兰铃,但这只是个特例,这人间能看到古兰铃的人可以说是少的可怜“只是维持以往还是以“人”这种身份活着的习惯而已。”古兰铃说完之后就静静的望着天空。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能影响人变坏,又能影响人变好。”关雨感慨似的一声叹气,道,但古兰铃依旧望着天空,以及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现在,两个人走到两座山之间,山上的树木已经长得比人还高,看来不是幼苗了,有些年头了,突然,从山下跑来几个人到古兰铃他们的面前,喊着“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几个穿着土色的破衣的,手上拿着的是破破烂烂的砍柴刀。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世道还真乱啊。”古兰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这几只拦路虎道“要不要我们吓吓他们,你假装得道高人的模样,如何。”关雨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于是古兰铃缓缓拔出关雨腰间的长剑,把他平举到空中。
几个贼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咋舌,楞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柄剑怎么就自己动了起来呢,只听得,关雨捏着嗓子故作威严地道,“你们,有何事,却是阻了贫道的去路。”几个人哪里还不知道他们遇到了硬茬,于是忙拜头,道。
“望大仙……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的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要照顾,下有三岁幼儿待哺乳,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古兰铃笑嘻嘻的看着几个人又跪又拜,觉得很有意思,就连关雨也是忍俊不禁差点笑了出来。
古兰铃一边笑着一边持着那把剑快速的飘到了几个人的身前,将剑尖插入土壤中,几个人不由得齐齐将目光看向了那把剑,回过神来后背已惊出一阵冷汗。
要是他们刚才敢叫嚣着杀了这位“大仙”,没有“大仙”在他们的眼前使出那神乎其技的仙术,恐怖他们的命早就没了,都被这一剑消掉了头颅,血从那碗口大的缺口中喷涌而出,恰似喷泉。
几个人方拜完就结结巴巴的说着“要、要是大仙、没、没什、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就、走了啊。”连忙收拾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物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些杂物,就拔腿往山上跑了,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望着拼命逃跑的几个人默默不语,古兰铃与关雨相视一笑,道“无论多少次也不会厌烦啊,话说最近山贼都这么多,这个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