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乔暮笙言之凿凿地逼问,晚玲歆始终不肯妥协,仍然负隅顽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晚玲歆紧紧抓住被子,试图给自己安慰,也试图寻求躲避的地方,但她内心的惶恐、却早已出卖了她;乔暮笙也看出她侥幸的意图,可如今自己不会再给她面子,对她的容忍度已经超负荷。
于是乔暮笙毫不客气戳穿她的谎言:
“你以为只要矢口否认这一切,就都与你无关了吗?!“
晚玲歆慌乱地看向乔暮笙,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眼中开始冒出雾水;是因为被逼问的羞愧,也在责怪乔暮笙的不留情面,差点让晚玲歆无底自容。
但她内心还存有祈望,哪怕乔暮笙对她能再温和一点,她都会很感动;可事与愿违,乔暮笙丝毫不怜香惜玉,而是摆出他最后的底线。
“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对莱莱说做的,我定会讨回来的!”
这句话的信息,晚玲歆一下就能读懂;而面对他的诘问,她也可以回避否认,只是关于说到贝莱莱,就让晚玲歆心的理智一下崩溃。
她立马心就凉了,绝望地看向冷酷无情的乔暮笙,居然是为了贝莱莱,对自己说出这样令人痛彻心扉的话,令晚玲歆欲疯狂。
于是不打自招,哀切愤恨朝乔暮笙叱责:
“暮笙哥,我所做的一切是为谁、难道你不清楚吗;要不是因为我爱你、忘不了你,我会这么做吗!”
晚玲歆知道自己对贝莱莱做过什么,而当乔暮笙说到贝莱莱的时候,她就以为是贝莱莱将自己对她做的事、已全部跟乔暮笙抱怨或者挑拨,于是她倏然怒不可遏,无法装作事不关己。
但也正因为晚玲歆失去理智,才让乔暮笙真正了解到,自己所闻确实是真实的;但面对晚玲歆说到爱自己,乔暮笙感到特别恶心,讽刺回击:
“别用爱的名义为你做的坏事辩解,这只会玷污了爱。”
面对乔暮笙的冰冷无情,晚玲歆无法接受,她激动的从床上跳到冰冷的地面,赤足吃朝他惊叫:
“不…”这时她眼中的雾水已经化作硕大泪滴,一颗颗豆大的泪从眼眶滴落,声嘶力竭地抓着心口,对乔暮笙情真意切地说:
“暮笙哥,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从小到大我都很喜欢你,可你从来都对我冷冰冰的,那我也只当你在耍酷,但我知道、长大后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可就是因为贝莱莱那个女人的出现,你变了、你变得比从前冷,甚至开始嫌弃我;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的眼里才能有我!”
面对晚玲歆的声讨质问,乔暮笙问心无愧,这都是她自己所想所为,而且是用极端的方式方法,给人诟病、让人讨厌。
是而乔暮笙自不必感到良心不安,他人冷然看向晚玲歆,说道: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即使没有莱莱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所以这并不是莱莱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存在鸿沟;所以请你以后远离,并且不要再伤害她,这是我对你的警告!”
表述完毕,乔暮笙便转身抬脚离开,因为他清楚、再计较下去也无用,事以至此只要明确表达他的态度即可;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看着一有些失去理智的晚玲歆,他没有怜悯,心里闪出一个词——自作自受。
见乔暮笙要离开,可自己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她慌忙想要去追:
“暮笙、暮笙哥,别走、你不能走。”
可她慌乱的脚步、却被摆在地上的鞋子绊倒,硬生生摔在冰冷的地上;但她仍然急切呼唤着离去的乔暮笙,哀求他别离开。
乔暮笙头也不回地走了,听到了她摔倒的声响,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心软,这样只会给她造成错觉,会让事情更加错综复杂,于是狠心不理会。
才步出病房门,等候在门口的韩秘书见他出来后,径自离开步伐毫不迟疑;但韩秘书听着病房里晚玲歆的哭泣,有些于心不忍,跟在乔暮笙身后询问:
“暮笙,这…”
乔暮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可能觉得自己太无情,觉得晚玲歆很可怜,同情心开始泛滥起来;更加的是、这样对晚玲歆置之不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乔暮笙步伐没有停歇的意思,铁石心肠道:
“别去管她,如果同情她、搭理她,麻烦只会永无止境。”
听到乔暮笙决绝的话,但韩秘书还是不忍回头,最后狠狠心跟着乔暮笙离开。
其实他说的对,如果不做到无情,那依照晚玲歆的脾气,必然还会对乔暮笙抱有一线希望,他怎么做是对的;只是看在两家情面上又有些不太妥,这是韩秘书所担心的;只是韩秘书也在心里可惜,从前的晚玲歆除了娇纵些、其实还挺可爱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看来爱情的力量,足够改变一个人,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在乔暮笙离开后,晚玲歆没有立刻从冰冷的地面爬起,而是伏在地上哭泣:
“暮笙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是这么爱你。”哭到后来,从埋怨到怨恨、再到迁怒,晚玲歆满脸是泪,愤愤哭喊着:
“贝莱莱,都是因为贝莱莱,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暮笙哥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贝莱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话乔暮笙没有听到,否则他必然会保护好贝莱莱,因为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她受到自己的牵累太多了。
从医院出来,韩秘书开着车,对今天所有的事还一知半解;不知道乔暮笙为,会在医院里,又何为来质问晚玲歆,还有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贝莱莱。
于是他问:“暮笙,刚才听到你提到贝莱莱,是怎么回事?”
“莱莱回来了,昨天我见过她。”坐在后座的乔暮笙、垂眸回答韩秘书;虽然只是有些模糊印象,但乔暮笙知道,昨晚肯定是贝莱莱在照顾自己,那感觉太异常熟悉。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是一直在等她!”韩秘书自然是替他高兴的;但相反、乔暮笙却叹着气,口吻落寞道:
“是啊,等她…”继而他望向窗外思绪繁杂,思忖着要不要去见贝莱莱,可她好像在故意避开自己,这让乔暮笙真的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