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沐辰就又回身,就不晓得他有还有什么话对自己说;只见乔暮笙有些犹豫的问道:
“莱莱还会来医院吗?“
显然乔暮笙是希望跟贝莱莱见上一面,就算她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他仍想见她。
昨晚他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依稀能记得些片段,记得贝莱莱紧张地护着自己、安慰着自己,于是他就更想见她。
闻言,季沐辰才装作反应迟钝,懊恼道:
“哎呀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莱莱让我转达,她暂时不想跟你见面,而且她现在生活的很好,希望乔总不要去打扰。”
季沐辰当然不是真的忘记,而这些话也都是他自说自话的,贝莱莱从没这么交代过;只因为他猜到,乔暮笙一定会问起贝莱莱,而这个说法、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况且这也不算说谎,贝莱莱确实这么想的,只是他直白告诉了乔暮笙而已。
只当听到季沐辰这番话后,乔暮笙明显表情露出难过和失望,可总归不至于失态;他艰难地将心痛掩饰起来,努力调整好情绪,才又问道:
“能告诉我,莱莱现在在哪吗?”
季沐辰听到后,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无公害,轻松笑着对着他说道:
“抱歉乔总,既然莱莱不想见你,肯定也不想我告诉你,所以我不能说。”
面对这样的说法,乔暮笙当然不能强人所难,忍着失落和绝望,乔暮笙只能转而问她近况:
“那莱莱现在好吗!”季沐辰则就笑着回答他:“很好、当然很好,有我这个体贴的男友在,她怎么能不好;以后我俩要是结婚,请乔总的话,您可一定要大驾光临呀。”
但他最后的这句话更扎心,乔暮笙一脸复杂看着季沐辰,面对他如沐春风,自己则陷入了冰窟。
也使乔暮笙第一次对他产生反感和警惕,只从刚才的对话中感受到,尽管季沐辰表面看去很无害的模样,可言语中参透出对自己很深的敌意,这点毋庸置疑、乔暮笙能够清楚感受到。
最后还故意说结婚的话,恐怕也是为了宣示主权;如果能够、乔暮笙多希望贝莱莱回到自己身边,可现在她的男朋友就在眼前,虽说对他不算太有好感,但接触下来也对他又生出了不少意见。
气氛就这样慢慢变僵,而季沐辰却好像对此一无所知,随后就离开了,没再说些什么;不过他心里倒是很痛快,想着这样一来乔暮笙就对贝莱莱不敢觊觎了吧。
但还是对乔暮笙刚才对贝莱莱表现出的关心耿耿于怀,加上贝莱莱昨晚对他过分的紧张程度,都让季沐辰认为,如果要将乔暮笙设为情敌对手,那必定是很强的那种。
等到季沐辰离开,乔暮笙就如瞬间失去了力气,倒回了床上,此刻心情的抑郁痛苦是表达不出来的;他紧紧蹙着眉头,脑袋里想的全是季沐辰刚才所说的话。
尽管对贝莱莱和季沐辰关系存有迟疑,也一直不愿相信;因为从他未听林清鸢提起过,也或许连她也不知晓,这是有可能的。
乔暮笙紧紧闭上眼睛,摇着头想甩开这些一困扰;因为还有一件事要等着自己去处理。
于是他寻找着自己外套,从口袋里找出手机,拨打了韩秘书的电话,交代道:“韩秘书,派人来医院接我,还有,帮我联系晚玲歆。”
……
联系到韩秘书,他以最快速度出现在医院,想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刚才电话里没顾得及问清楚。
而乔暮笙要求联系晚玲歆,看起来事情或许与她有关,且经过了解,才知道晚玲歆也住了院。
听闻这个情况,乔暮笙马上让韩秘书带他前往晚玲歆所住医院,有件事他要立马去质问清楚,现在的他正在气头上,
于是出院后,他们直接来到了晚玲歆所住的医院,找到了她的病房里。
尽管现在时间还早,乔暮笙却一点也不顾忌,猛地推开晚玲歆的病房门。
他出现在她的病房里,整个人冷到极致,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就连韩秘书也感到一阵寒意。
还在休息的晚玲歆被惊醒,看到是乔暮笙来到,她首先是露出的笑容;但下一秒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时,晚玲歆立刻胆怯,想起了昨晚的事,她缩起脖子、满脸心虚。
她暗下紧张的吞了吞唾沫,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跟他说话。
乔暮笙也没开口,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她,韩秘书还想说话劝阻,却被他大手一挥制止了,交代他去门口等自己。
而韩秘书清楚他脾气,单从乔暮笙现在的势头看,必定是有什么迫切要解决的事情,于是只能祝晚玲歆自求多福,而他也只能在事态不可控时,进来调和劝一声,不能太令人难堪了。
待到韩秘书出去后,乔暮笙依旧阴沉着脸,随后冷冷的向她质问一句:
“你有什么话说吗?”
晚玲歆当下方寸有些乱,却唯一清楚一点,绝不能承认,否则一切都完了,于是仍旧嘴硬道:
“暮笙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医院;昨晚、昨晚我突然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看到你也喝醉,所以我让人送你去了酒店。”
她以为能瞒天过海,至少他能看在晚家面子上不去深究,且也觉得自己说法没什么可供存疑的。
然面对她抵赖不承认,乔暮笙嗤之以鼻道:
“呵…多亏了你身体不适,如果没出现意外,今天或许就不是这种这种场面了吧。”
“暮笙哥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面对他的一再追问,晚玲歆打算装傻到底。
“你不懂!”乔暮笙眯起眼睛,鄙夷的看她,厉声诘问:“我看你比谁都懂!我今天也是在医院醒来的,医生说有人给我下了迷药,成分很重的迷药!”
他愤怒质问让晚玲歆心不安的狂跳,她避开乔暮笙的眼神一言不发;不过因内心慌乱不堪、至眼神闪烁飘忽,她试图寻找解决办法,于是强辩:
“是,是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看来那家夜店也不是安全;连我都不知道吃了什么,出现了很奇怪的症状,幸好、咱们都没事。”
她将自己所作所为撇的干干净净,不过她已经开始害怕,怕乔暮笙责怪,怕这次过错无法挽回,但目前她还在强撑。
而她的预感很准,乔暮笙并不打算息事宁人,仍是继续质问:“你伪装的很好,但这些事情是谁做的你最清楚,别再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