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就是销赃,老白有老白的门路,他好像做这个事情特别在行。
在镜月城闹市区旁边的巷子的巷子里,一间毫不起眼的老旧店面,三个字的破烂招牌写着三个简单的字--珑中月。
一进门串子就闻到一股陈年老尘的味道,直打喷嚏,大马嘱咐他礼貌点,毕竟不是自己弟兄,私下里可以不在乎乱开玩笑。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里屋的帘幕被拉开,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听老白喊他,
“叶师傅?!”
叶师傅打着眼珠子瞧着这来的三个人,老白自不用说,是这冷清小店的常客,其他的两个人,贼眉鼠眼一脸穷酸,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不过他还是挤出一点笑容,问着说,
“白先生今天想买点什么啊?”
“今天先不买东西,我来是请您给我这些个东西估个价,换个方便钱。”老白说,
听到这,叶师傅脸上的笑容已然少掉了一半,不过还是顺势接过老白递过去的麻布口袋,低头往里面扫了两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头问起老白,
“白先生,这可是强音阿泽的货?”
“好像是,有问题吗?”老白说,
“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东西本身并不值钱,加上是黑货,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这个价钱嘛......”叶师傅说,
“您直接说价钱就成!”老白说,
“2880银!”叶师傅说,
“没问题,成交!”老白说,
“爽快!对了,我这里最近新进手了一批好货,您确定不再选选看看?”叶师傅说,
“我就不必了,不过我这两个朋友可能会有兴趣,拿出来看看吧。”老白说,
“桥斗玛德!”串子在一边做了个等一等的手势,然后他也有模有样地拿出一麻布口袋东西来。
“叶师傅是吧?请您叶帮我这袋东西估个价钱呗。”串子颇有自信地笑道,
叶师傅凑过去,还没等打开麻布口袋,就立马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大马在一边看着,心说串子又来搞飞机,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默默地远离了他们,到店外面去透口气。
果不其然,麻布口袋打开,只有一堆破布一样的东西躺在里面。
“这什么?”叶师傅问,
“是云纹霜吻蟒蜕下来的皮,我看挺结实的,普通菜刀都砍不动,应该挺值钱的吧?”串子说,
叶师傅一脸白线,生无所恋般地看了一眼老白,心说这样血统纯正的二货你是哪里请来的?还是你兄弟?但是表面上,叶师傅还是略显尴尬地回答串子说,
“这东西不值钱。这只是云纹霜吻蟒幼年期蜕下来的蛇皮,硬度一般,基本上就等同垃圾一般。不值钱......真不值钱......”
简单明了,一针见血。
但是串子不开心了,串子表示不服。
“叶师傅,讲道理,你说那条水桶那么粗的长虫还是幼年期的?幼蛇?你特么玩我呢?”串子说,
“是你先玩我的呀?”叶师傅虽然想这么跟串子怼回去,不过他没有,他还是强忍着,耐心地跟串子解释说,
“这是真的,白先生可以作证。”
串子看向老白,老白笑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行行行,算我错。你们人多,那你这样的说法,成年期的什么云纹霜吻蟒不知得长成多大的长虫!!!”串子说,
“遮天蔽日......”叶师傅眼里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说了一句,这一句话太轻,以至于串子他们根本没有听见,然后他摸着自己已经瘸掉的右腿,转眼又恢复了僵硬的笑容说,
“我给你们拿新进手的那批好货来......”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串子老白等人连忙蹲到桌子底下扶稳抓牢,直到震动停息,感觉珑中月都抖了三抖,震下来好多灰尘只呛得串子猛打喷嚏。
“地震啦?!”串子喊,
这时只见先头出去透气的大马急匆匆地跑回来,回答说,
“不是,是有人在外面干架?”
“干架能这么大动静?!什么来头?!”串子问,
“不知道.”大马说,
“出去看看再说。”老白说,
镜月城的闹市,繁华之都的繁华之地,车水马龙,人多且杂,但这时却沉浸在了惨叫和惊呼之中。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横扫一切,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闹市区近半数的房屋遭到毁灭,变成废墟。
“简直就像遭遇了十八级台风一样。”老白说,因为他出生在沿海地区,颇有切身体会过。
而在台风眼里,废墟中央,一个黑色人影走了出来。他淡定地拍掉身上的土灰,看起来十分拽又很不爽的模样。
而在不远处,正慢步走过来一个一脸冷漠的男子,废墟里的人见到他,理所当然般又冲了上去,然后刚刚发生地震再次上演了一次。冲上去的人被漫步的人拦腰一脚,立马像是脱线的风筝般起飞,不过这次倒霉的是另外一边的商铺就是了,老白他们去的珑中月不在此列。
“伯爵,你已经输了。”漫步的人淡淡地说,
“还没有!”那个人再次从尘土飞扬的废墟爬起来说,
“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漫步的人说,
“失败只是败北主义者的借口,真正的失败者是不需要理由的。”他继续说,
“好吧,既然你坚持。”漫步的人说,
然后漫步的人眼神突然黯淡起来,他开始低头默念一长串晦涩难懂的语言。
“不好!”老白突然失惊大喊,
这倒是把串子和大马吓到了,然而没等两个人多问,老白已经拉着他们跑回了珑中月。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能感觉到,相当危险的气在空气里扭曲。”老白说,
回到店里,只是把估价的东西卖了,该买的装备一件也没买,店主一脸的嫌弃。
“那两个人是谁啊?那么厉害?”在回去的路上,大马问。
“镜月城的领主强音阿泽和新罗行省的伯爵杜克。”老白若有所思回答说,
“那如何才能变得像他们那样厉害呢?大马再问。
“这种东西看天分的,一半靠装备一半靠自己,还有一点靠天意。”老白说,
“他不过是有钱有天分又努力还运气好而已!”串子表示不服。
大马只有呵呵,然后揍了串子一顿。
西北行省哥晖城,烽火郡雇佣军驻军地。军统讳升召开一月一次的集会的时候。突然三个人打穿门口守卫,闯了进来。
“这就是自称西北最强的雇佣军?完全不够看啊,老师。”三人中最年轻的人说,
“住嘴,阿道。工作的时候给我安静点!”三人中另外一个青年说,
烽火雇佣军这里集结的干部们全员警戒状态,像受了惊吓的猫。担任大型集会会守卫的虽不有超人的实力,但好歹也是精英当中的精英士兵。
“什么来头?”烽火雇佣军的老大,军统讳升是个十分稳健的男人,说话的同时已经让两个身边身手最好的侍卫都上去背后偷袭,然后他们都趴地上了。
“事实是这样,也没有办法。”讳升一脸无可奈何,乖乖取出西城令牌,被唤作阿道的人取过令牌,“嘁”了一声,一脚踹断讳升的腿,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有人反应过来。
“你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军统么?”阿道说,
“你又做多余的事。”被叫做老师的青年说,
阿道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烽火雇佣军干部群情激愤,他们发疯似地纷纷拔出兵器,一拥而上。
第二天,大陆再也没有了烽火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