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去过他家,当时她,还有秋千,六哥,七弟我们一起玩游戏,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就是用一根长长的木棍听对方的心跳,在我们测玉儿时,却怎么也听不到心跳。当时把六哥和七弟可吓坏了,以为他们的宝贝妹妹的了什么怪病。记得当时六哥抱起玉儿就跑,急急得去找司马伯父,却也把伯父下了一跳,最后才明白我们怎么了。那时我就知道了,玉儿和别人不同,她的心脏在右边。不过那时她还很小,可能不记得我去过他家吧。”英剑的眼神随着叙述耳边患者,对于儿时的记忆,玉儿忘了他却没有忘,这说明了什么?又能证明什么?
冷云起看着英剑,抬手抚摸着墓碑,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叹息,“所以,她还活着。”
英件收回思绪止住了回忆,转头看着冷云起,满腹疑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去找他,或者向司马云追问一下真相?”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事隔五年才说出来,你为什么不去?”冷云起看着墓碑。
“我不配!”英剑抬头看着墓碑上的陨玉的名字有些出神,“五年了,你一个人整天面对这么一个空坟不觉得委屈吗?”
冷云起摇了摇头,“陨玉她留给我的一切,足够了,只要她快乐什么都好。”将手中泛黄的纸张重新收好,“不过,英剑,你想没想过碧兰的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把她以何种身份看待,反正她早已离开,又何必自伤脑筋呢?”英剑仰头喝了一口酒。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的错,想留住自己心爱的人更没有错,只是她用错了方式,最后她能讲出真相,也说明她良心未泯。你父亲的死并不能怪她,真正的凶手是幕夜,她只是被幕夜利用了。如果你换作她,你又如何应对她所遇到的一切呢?听云飞说,她在白云庵,你自己决定吧。从明天起,我也不会留在这了,我要去陨玉走过的一切地方,如此以解相思之苦吧!”冷云起说出此番话,并不能说一点四心也没有。他站起身,拿起酒壶,缓步向后花园门口走去。“陨玉,只要你高兴就好,但是你现在真的高兴吗?刚才我是不是有点自私?”心中的自语,却没有任何回答。
英剑仰头看着天空,五年了碧兰的身影未曾离开他的眼前,但是陨玉受他一剑时的模样却也挥之不去,可当他说爱她时她闭眼的一叹时的神情也让他时刻想起,他自己都无法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地爱上了陨玉,可是对于碧兰他也是无法放下,人的心里难道真的可以容纳两个人吗?
抬手抚摸着墓碑,“玉儿,你真的还活着吗?你可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靠着回忆而活!”英剑站起身,“如果我真地爱上了你,玉儿,我放弃,因为我不配,我从未对你付出过什么,给你的也只有伤害,只有误解,当那么多人误解你时,冷云起他却一心相信你,而我却也只是差一点要了你的命的凶手。你面对碧兰可以放她一条生路,面对我依然把我当成亲人守护,我真的不配,也许真的只有冷云起才真正的了解你,真心地为你好,为你快乐。”英剑转身,“可是,玉儿你知道吗?那一剑我是本能置你于死地的,因为我知道你的心脏的位置,可是……玉儿,你能明白吗?既然你都能给你的仇人一条生路,那我也决定给碧兰一次机会,也真心的希望你能恢复从前的快乐!”
衣袖轻拂墓碑上的灰尘,轻声离去,花园中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自言自语没有出现过,只剩下就座坟墓里在花园一角,秋千依然垂立在一旁,偶有几只鸟儿落在上面,偶有风将秋千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