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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起:司马陨玉(1)

高大的门楼冷冷清清,无人问津,我步上台阶轻叩门环,过了很长时间,一位老家人开门走了出来。

老家人仔细看了看我,“这位公子,你找谁?”

“请问司马老前辈在吗?”

“公子,你见不到司马老爷了。”

“为什么?”

“司马老爷半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我故作惊讶,“怎么回事?”

“恕我不能相告,对不起了公子,请便吧。”说着老家人转身要往里走。

“且慢,老伯,那司马小姐呢?”

“哎……”老家人叹了口气,“自从司马老爷死后,小姐便下落不明。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来照看这座宅院的,哎……”说完老家人摇着头走进去关上了门。

我转身下了台阶,走进一座不远处的酒楼。

我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叫住店小二,“小二。”

“客爷,你还要些什么?”

“我向你打听些事。”

“什么事?天下的事除了没发生的没有我不知道的。”小而将手巾搭在肩上。

“司马飞鹰前辈和他的七位公子是怎么死的?”

“哎,公子,你这一问这事儿我就伤心。”

“噢?别人死了你伤心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我们这儿的人谁不知道斯马老也是个大善人,冬舍棉,夏舍单,遇到灾年还舍大米白面,我们这的人没有不受过他家的恩的。那七位公子更不用说了,虽然他们对人的态度不同,但全部都是热心肠。对了,还有那位小小姐,虽说不是花容月貌,但是对任和蔼,还总是高高兴兴的,走到哪都是笑声不断,可以说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

小二说着似乎累了就坐在了我的旁边,“可是呢,俗话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吗,司马老爷可真是种了这句话,半年前,司马府中的家人全部被打发走了,就在当晚,司马老爷和七位公子全被人害了,听说死的可惨了。可怜的小小姐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小小姐。不过听说小小姐当晚并没有在府里,所以逃过一劫,希望是这样吧,否则对司马老爷他们就太不公平了,老天爷保佑小小姐吧。”

“小二,干什么呢,你这话匣子怎么一打开就关不上了,那边还等着上菜呢!”柜台后的掌柜的见小二一直说个不停,忍不住喊道。

“来了!”小二答应一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这位客爷,如果你想知道的清楚些,你可以去问一问英霸英老爷。”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应该是痛不欲生吧。”我愣愣的想,“让一个姑娘承担这种苦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酒楼。

几天后,我坐在了英府的客庭中,说明了我的来意。

英霸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他听了我的来意,愣了一下问道:“年轻人,你问这些有什么目的?”

“我想找出真正的凶手。”我盯着他的眼睛回答。

“是不是江湖中有关‘冷玉八剑’滥杀无辜的传闻。”

“是。”

“你不相信是玉儿干的,对吗?”

“是!”

英霸望着我,突然间热泪滚滚,“谢谢你,年轻人,这么相信玉儿。”

“请叫我云起。”

“好!你应该知道玉儿的父亲司马飞鹰是一个怎样的人。”

“知道。”

“正因如此,司马兄被江湖正道中人所信任,将十八年前被‘幕夜’盗取的武林密笈交给他来保管。司马兄就将各密笈放在后花园的一个阁楼里,并设下机关,这些机关可以说是绝世无双,任凭功夫再高,也难以进入,而且阁楼的用材特殊,不怕火也不怕水。

“阁楼中东西的存在,毕竟会让人眼馋,有些不知来路的人想方设法的想得那些密笈。但由于司马兄和他七个儿子都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一连十几年都相安无事,可就在半年前,司马兄将他那掌上明珠——陨玉送到我的府中。从前虽然我们只有见过几面,但是我很喜欢玉儿丫头那活泼开朗的性格,而我又只有一子,便收她做了义女,所以很高兴她能来,但我看完司马兄给我的信后料到事有不妙,便同他的七儿子一起回去。而司马兄还是不肯让我同他一起泛险,将我迷晕送离司马府,可是在我醒来后,回到司马府,看到只有八座坟墓和跪在坟前要自杀的玉儿丫头,旁边还站着束手无策的剑儿和儿媳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