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我吗?”梅廿九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嗯。”赫连寂再一次确定无疑地点了点头。
忍不住,眼圈就红红的了,有水滴状的东西,就要漫过堤坝,流了出去。赫连寂看过去,有说不出的怜惜。他伸出双臂,绕到她的背后,把她整个人儿揽进自己的怀里,那么紧那么紧。
“我喜欢不喜欢你,和你的脸无关,这下,你愿意让杜蘅给你解那鬼脸青的毒了吗?”赫连寂的唇,贴近她的耳廓,沙哑着嗓子说。
不料,梅廿九顿时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赫连寂朝外推去:“原来,你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儿,就是为了哄我接受杜蘅的医治!说来说去,你在乎的还是那张脸对不对,我好蠢,差一点相信了你的话,我好蠢……”
良苦用心的一番表白,竟毁在一句话上,赫连寂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他重新靠近她,不由分说地捧住了她的脸,嘴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回敬他的吻的,是梅廿九更激烈的反抗,她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背上,脚也朝他乱蹬。这一次,脚踝处的筋骨被拉扯的尤为剧烈,一声痛呼从她嘴里逸出。那样的痛,痛得人禁不住浑身发抖。梅廿九的双手捂住扭伤处,泪水在脸上蜿蜒而下。
“怎么了!”赫连寂蹲下身去,心里有说不出的慌乱。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在乎我,你就会发现,在你粗暴地拉我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的脚就崴了,可是,你却毫无知觉,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谁要相信你的那些鬼话!”吼出这些,梅廿九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想要离开。
他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带到绿缘的衣冢前,告诉她他喜欢她的话。以至于她受伤了,他竟一点都没察觉。他懊悔极了,也丧气极了。
那倔强女人还趔趄着朝前挪动,赫连寂停止胡思乱想,冲了上去,把她打横抱起。梅廿九还是挣扎,还是不要他。
“不要动了,这样,你会更痛的!”他黑着脸,焦急地说。
“我痛,关你什么事!”感觉受了莫大伤害的她,说出的话是那样的任性。
“你痛,我会更痛的!所以,你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赫连寂的语调近乎乞求。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梅廿九嘲讽地说。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要相信我的心。”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
“你原来有心?”她冷笑道。她伸出手去,在他心口处胡乱抓,那长如葱管的指甲,和利器无异。撕开领子,在他麦色光滑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的心,我自有办法证明给你看。而现在,我要带你去疗伤!”他低低地沉痛地说。为了能顺利抱她走,他点了她的睡穴。她在闭上眼睛前,还不忘怨毒地瞪了他一眼。
“燕京,我要写信给我的父王和母妃,我要告诉他们旖旎喜欢上那个人了!”林旖旎已重新恢复了快乐,拉着燕京的手,在御花园里边走边絮絮叨叨,眼睛里满是憧憬之色。
“嗯,郡主,王爷和王妃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燕京附和着自己的小主子,她知道,她家郡主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林旖旎一下咧开嘴巴,笑了,脑子里满是她和那个人骑着那匹叫飒露紫的绝世好马,奔跑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在她盯着他那棱角分明,犹如石刻的侧脸发呆时,他会微笑着,低下头来,给她一个云淡风轻的吻……
“你看,那不是皇上吗?”林旖旎还兀自做着白日梦,燕京突然拽了她一把。
“皇上!皇上!在哪里?”一听到皇上二字,林旖旎立马从梦里挣脱出来,东瞅瞅西瞅瞅。
“那里!”燕京却是朝南面指了过去。
果真是赫连寂无疑,可是,林旖旎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他那样冷傲孤寂的一个人,竟肯公然抱着一个女子在御花园里行走。那个女子,肯定是他宠极了的妃子。
“郡主,你看出来没,皇上怀里那女子,就是今日坐在角落被大家奚落的丑妃!”燕京似发现新大陆似地嚷道。从那女子的一身装束上,林旖旎肯定了燕京是对的。蓦地,心里对那个男人又多了几分好感,这个世界上,不重女子颜色的男人,能有几人呢?
“燕京,你说,若是我将来嫁了皇上,他会不会如此待我呢?”林旖旎抓着燕京的手,痴痴地问道。
“什么,嫁给皇上?郡主的心上人不是勋王爷吗?”燕京顿时瞠目结舌。
“勋王爷?我又不曾向你说过我的心上人是勋王爷!”林旖旎嘟着唇不高兴地说。
“郡主和勋王爷天天腻在一块,任谁都要这样想。其实,燕京觉得,郡主和勋王爷很好,起码勋王爷至今尚未婚娶。而若是皇上,他都这么多女人了,郡主若是跟了他,还不知会置身何处呢!”燕京替着自家小主子分析着。
可是,林旖旎并没专心听她说什么,只是嘴里不停嘟嘟囔囔:“怪道他今日向赫连勃勃那家伙说什么成人之美的话,原来,他也误会了,早知道,我就和赫连勃勃那家伙保持距离,现在,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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