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倒,忙不迭地爬进车内,颤抖着手将捆绑着我的绳索解开。
胳膊上的力道明显松了,我揉捏了几下手,刘迁冷冷道,“好好盯着她!”|
他甩下句话便出了马车,那小厮听了命令,守在车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斜了他一眼,将席上的干粮捡起来。
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干粮,沉思。
这一次,就算是断手断脚我也必须逃出去。
天色昏暗,前方路途不明,为了安全起见,刘迁便令车队人马停止前行,就地休息。
刘迁与随行的人围火闲谈着,我坐在一边偷偷大量身处的环境。
黑,一望无际的黑,除了草就是沙石,情形非常不适合逃跑。
但是,难得有一次刘迁对我放松的机会,我必须拼死一博。
“刘迁!”
我扬声高喊,刘迁转过头不满地看着我,“又怎么了?”
“我想解手!”
他斜瞥着我,完全不相信的模样,我料定他会如此,不紧不慢地说:“你觉得我现在逃得了吗?你若不信,大可派人跟着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盯着我好一会儿,最后指着一个人说:“你,跟她去!”
被他指着的男人很是惊讶,但还是听命地站起来,不自然地走到我面前。因为我双手被绑着,根本使不上力,不能站起来,我不满地对男人说道,“喂,拉我起来啊!”
回眼瞥见刘迁紧紧地朝我这边看,装作真的内急一样朝草丛里走。男人寸不不离地跟着我,径直走了五六米远,我走到一处较暗的地方,稍稍侧头,发现刘迁正对身边的人高声谈笑着。
OK!看来他已对我放松警惕了然而我却更是紧张,心跳得飞快。趁这当儿,我赶紧将手往男人男人面前一伸,努努嘴:“给我解开!”
“这......”
“不解开我怎么解手?”我故意抓着他的忸怩与不自在,“难不成你给我脱?”
男人一听脸色大变,颤颤巍巍地伸过手。我焦急不安地盯着着远处的刘迁,低声呵斥:“快一点!”
我一把抢男人刚解开的绳索,“转过去,不准偷看!”
见他刚转过身,我牵开绳索飞快地往他脖子上一套,那一刹那,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脖子外扯,我使出浑身力气将绳索勒紧,男人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呼声,我又急又怕,更加用力地勒紧了绳索,明显听到刺耳的“滋滋”声响,我听得寒毛直立,从后面依稀可见男人涨红了脸,青筋突突暴起。
对不起,是你们逼我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来,我奋力再使力,只听“唔”的一声,男人无力地垂下一直挣扎的手,他的身躯颓然坍倒,我猛地向后跨一步,见他无力地躺在地上,来不急多想,转身没命地往深处跑。
心里涌起一蔟蔟难言的情绪,我紧抿着嘴唇,慌不择路地有一脚没一脚地乱跑。冷风瑟瑟,吹**不断掉下来的泪,心里纵有千般难受,此刻也不容我多想,此时此刻,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
就是死,也要逃出去!
一路朝偏僻、杂草丛生的地方跑,隐隐地似乎听到有得得声,心里一片惊慌。
他们追来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身体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一直飞快地跑竟没觉得累。我知道我的意志在支撑着我,我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都在拼命!
绝不能被抓住!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倒下的,也不记得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喊杀声。
我疑惑地寻声走去,待爬上一座山丘,才看清前方的骇人场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