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灏威急道:“这事一提我就来气,我那大哥把这么大一公司交给这小子也就算啦,这会儿,这老太太也跟着疯了,连家里唯一的房子也交给他,更气人的事,自个儿养老的血本也一起奉上,这姓萧的他妈的什么东西。”韩松年气道:“现如今两大集团摒弃前嫌,携手合作,唇齿相依,艾豪已恢复生机,我动它不得啦!”说着儿,俩人又是沉默了。
没一会儿,韩松年又恶狠狠道:“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如果不能让欧阳灏天家败人亡,我韩松年死不瞑目。”欧阳灏威劝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韩松年怒道:“这些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吗?逢年过节,你们一家团聚,儿女陪伴,共享天伦,而我呢,孤家寡人,如丧家之犬,要不是他欧阳灏天,我会是现在的样子?”欧阳灏威又道:“就算都是我大哥的错儿,但他现在已经大病不起,不省人知,跟死人无异,天大的仇怨也应该一笔勾销了吧,你又何苦死揪着不放呢?”
韩松年激动道:“一笔勾销?你说得轻巧,你知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吗?你知道被一个最信任的朋友背叛的痛苦吗?这些年来,我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过的是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儿,一闭上眼睛就梦见我的妻女,她们不停地向我哭诉,向我哀嚎,如果我不为她们讨个公道,我还是个男人吗?就算是死了我也没有脸面去见她们,我告你父债女还,他欧阳灏天膝下不是也有宝贝女儿嘛,我要让她们代夫受过,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好好关心她们。”
欧阳灏威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能把上一代的恩怨强加到这些儿孩子身上,她们是无辜的。”韩松年怒道:“她们无辜,我的妻女就罪有应得吗?欧阳灏威,别在老子面前惺惺作态,要不是拜你所赐,艾豪岂会有今天?”欧阳灏威绝望道:“我欧阳灏威这辈子就毁在一个“赌”上!”韩松年讽刺道:“为了赌儿你连亲手足的钱儿都能骗儿,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欧阳灏天有你这兄弟也算是报应吧!”说着儿,又冷笑道:“只要你好好为我办事,澳门那边儿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话声一落,径直起身而去。
正如韩松年所言,艾豪与威特两大集团强强联手,又加之欧阳老太的全力支持,艾豪又渐渐恢复了生机,萧可悬着的心亦稍稍定了下来。
这会儿,萧可刚一下班,大老远处儿,便隐隐听见屋内转来阵阵的嬉闹之声音:“二姐,不玩啦,贝轩知道错吧,饶了贝轩吧……!”
“要轻易饶你,我还叫欧阳碧轩?今儿我要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我就不是你二姐,……!”一听这话,萧可亦暗暗嘀咕:原来是碧轩回来啦!
这会儿,萧可一进屋来,欧阳姐妹俩儿正嘻嘻闹闹,欢心戏耍,欧阳老太亦一旁赏观,乐乐呵呵,甚是欢心。
欧阳贝轩突然躲至欧阳老太身后,娇声道:“奶奶,二姐她欺负人,总来挠贝轩痒痒。”欧阳碧轩不依不饶道:“你过不过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啦!”欧阳贝轩又盼起鬼脸儿,得意道:“我就不过去,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儿。”说着儿,又娇滴滴的搂着欧阳老太的脖子。
欧阳老太笑道:“好啦,都闹一下午啦,也该消停消停,让我这老太婆静会儿,我这两边耳朵都快给你们闹聋啦!”欧阳老太这一发话,姐妹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闹儿。
欧阳碧轩喘气道:“奶奶电话里说,这小丫头比以前更调皮啦,打死不敢相信儿,今儿我可真领教啦!”欧阳老太又微笑不语,欧阳碧轩又喃喃嘀咕:“咱家这姐夫还真有两下子,不单会管咱家的钱,还会治咱家的人。”欧阳老太牢骚道:“你这丫头儿,又在胡说八道。”
正说着儿,只听身后突然转来一朗朗的声音:“咱家二小姐回来啦!”萧可不动声色徐徐而来。
欧阳碧轩稍稍一惊,面不改色,懒懒道:“姐夫回来啦!”萧可道:“外出实习辛苦吗?”欧阳碧轩不耐烦道:“实没实习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玩得挺high!”萧可只能苦笑,欧阳老太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跟姐夫说话呢?”欧阳碧轩又懒懒道:“奶奶,我这态度比咱家那大小姐可不知要好多少倍啦!”欧阳老太又急道:“合家上下就数你能添乱!”
话声一落,听见门口又突然转来一朗朗的声音道:“咱儿妹子可真关心我这个姐姐呀,大老远的就惦记上啦。”眼瞧姐姐回来,欧阳碧轩亦面不改色,冷冷道:“那是当然,谁叫咱儿是亲姐妹呀!”欧阳老太气道:“你这丫头儿就是没大没小,就不能跟你姐儿好好说话,刚一进门就找刺。”
这时,欧阳贝轩突然娇声道:“二姐就是喜欢欺负人!”一听这话,一家人不觉面面相觑,暗暗发笑。过了半响,待众人坐定,欧阳韵轩又关心问道:“碧轩,你这次外出实习怎么样啦,辛苦不?”欧阳碧轩又不耐烦道:“你们俩儿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进门就问个没完没了。”
欧阳韵轩一头雾水,不觉疑望众人,只见奶奶俩人正暗暗发笑,贝轩俏皮道:“姐儿,你跟姐夫问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啦!”一听这话儿,欧阳韵轩不由面色一红,稍稍扫了萧可一眼儿,不好意思道:“谁跟他商量啦!”萧可神情自若,不动声色,不发一语。
这时,刘妈徐徐而来,乐道:“老太太,各位小姐,姑爷儿,晚餐准备好啦,可以吃饭啦!”欧阳碧轩叫好道:“终于可以吃啦,饿死我啦!”说着儿,轻轻搀起欧阳老太,挽着她老人家的手往饭厅赶来,欧阳贝轩亦牵着萧可的手,紧跟其后。
不经意间,轻风拂面,萧可突然发现欧阳碧轩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心底不由微微一震儿,但亦不露声色。
萧可深知,这种味道只有那些儿有特别嗜好的男孩儿身上才有,女孩子是不应该有的。此刻,萧可之所以一闻而出,是因为他曾经也染过这种气味,而且还特别的浓烈。
打小到大,萧可对此类味道就特别的敏感,就像一只馋猫,不管你把鱼儿藏得多远多深,只要他鼻子一闻便能轻易找到。
晚饭过后,一家人又稍稍闲聊,欧阳韵轩不屑与萧可同室而坐,便早早回屋儿,欧阳贝轩亦赶着自个儿的功课。
欧阳碧轩久未回来,祖孙俩儿亲亲热热,有说有笑,欢欢喜喜,萧可亦闲坐一旁儿,懒散的看着电视,不言不语。
一眨眼儿,夜儿有些儿深了,欧阳碧轩扶送奶奶回屋休息,亦径直赶上楼来岂料萧可突然紧跟其后,左瞧右看,神情凝重,语重心长道:“碧轩,女孩子抽那东西不好,还是戒了吧,我想如果爸爸还健健康康的,他也不喜欢见到你这样,奶奶她们也是!”话一说完,径直上楼而去。
欧阳碧轩暗暗吃惊,呆立在地,不知所语,心里不住嘀咕:本小姐刚一进门,而且一直小心翼翼,这家伙是如何发现的?
这一日儿,欧阳韵轩慵懒在家,慌闷无事,只能来泳池边上晒起太阳,眼见
刘妈正在收回被单,乍眼一瞧儿,原来有好几张正是自个儿那宝贝碧轩的,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朗朗道:“刘妈儿,把碧轩的被单给我吧,我给这丫头儿送去儿。”刘妈感动道:“大小姐真是有心,可这丫头……。”欧阳韵轩亦不多说,微微一笑,径直将被单接了过去。
此刻,一入妹妹的闺屋,欧阳韵轩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不觉暗暗心道: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帮她整理房间啦,记得小时候,这丫头特别缠人,特别调皮儿,活活一个小男孩儿,姐妹俩儿天天在一起玩,两个闺房之间乱跑乱窜,吵吵闹闹,但不知为何,随着一天天的长大,这妹子对自己越发的疏远,甚至排斥与厌恶。
不知不觉,欧阳韵轩已坐到碧轩的床前,望着满屋的东西呆呆出神,若有所思,一件件天真烂漫的童年趣事涌上心间,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记得小时候,姐妹俩儿要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一起放在床头这小抽屉里,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此时此刻,再见这饱藏记忆的小抽屉,欧阳韵轩百感交集,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不经抬起手来抽开一瞧。
可谓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就在就在欧阳韵轩打开抽屉一刹那,顿时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原来这记忆的抽屉存放的不再是童年的小玩意,而是各色牌子的名烟,挤得满满都是。
欧阳韵轩立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飞身而出,岂料刚至门口,姐妹俩儿便活活撞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