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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互利

凌心雅亦喃喃叹道:“合作不是,不合作也不是。”凌寰宇道:“心雅,如果你是董事长,你会如何抉择?”凌心雅迟疑了大半天,方道:“我会跟艾豪合作。”凌寰宇道:“为什么?”凌心雅道:“感觉吧,与艾豪合作相对保险,那混蛋虽然油里油气,不怎么着调儿,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没那位道貌岸然,称兄道弟的韩老哥阴险。”

这时,凌寰宇微微笑道:“女儿都这么说了,那明天你就代表爸爸去艾豪把事情给定了。”凌心雅急道:“爸爸,您真的决定啦?”凌寰宇笑道:“我的宝贝女儿说的有板有眼,有礼有节,爸爸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凌心雅娇声道:“爸儿,可得说好啦,这可是您自个儿的决定,我只是个跑腿的,要出了什么岔子,可别赖我头上儿。”凌寰宇苦笑道:“好,好,好,不赖,不赖,现在爸爸就向你郑重声明,这完全是我凌寰宇一个人的主意,我的宝贝女儿只是个跑腿的,要出了什么乱子,不需要负任何责任。”说着儿,父女俩儿不由呵呵大笑。

这日一早儿,萧可前脚一进办公室,雷傲雪便匆匆而来,兴奋道:“银行的借贷下来啦,公司有希望啦!”萧可沉吟道:“我这回儿可是背水一战,把身家性命都搭上了,公司再保不住儿,真的没脸回去见老太太。”雷傲雪不觉忧心道:“都好几天过去啦,威特那边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事儿不会黄了吧!”萧可胸有成竹道:“黄不了,如今这形势,他们除了跟我们合作,别无选择,只是一时半会儿还犹豫未定,我敢保证,这一两天就有戏啦。”雷傲雪打趣道:“你对那位心雅小姐就这么有信心?”萧可苦笑道:“我不是对她有信心,而是对她的老爹儿,凌寰宇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我相信他的眼光与抉择。”

正说着儿,只见冷秘书突然匆匆而来,急道:“董事长,威特集团凌董事长的千金凌心雅小姐突然造访,说有要事要与董事长商量,您看要不要现在就请进来?”一听这话儿,萧可俩人不由面面相觑,喃喃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赶快请进来!”秘书便匆匆而去。

没一会儿,秘书便引着凌心雅徐徐而来,萧可立时飞身迎了上来,满脸笑容道:“凌大小姐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凌心雅凤眼一扫,雷傲雪亦身在此处,心底不由一惊,不耐烦道:“少跟我来这套,酸不溜秋,就跟以前一样儿叫我心雅,听着舒服。”说着两眼直转,不住上下打量,左瞧右看。萧可朗朗道:“好,就随你。”雷傲雪徐徐赶了过来,招呼道:“凌小姐,请这边坐。”凌心雅朗朗道:“谢谢!”说着儿,身体不时走动,两眼上下打量,左瞧右看,喃喃道:“萧可,你这还真是不错呀,要风景有风景,要高度有高度,身边还有这么一大美女坐陪儿,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有滋有味。”

萧可又苦笑不语,雷傲雪道:“既然凌小姐喜欢,随时欢迎莅临。”凌心雅笑道:“这话儿还真说中了,往后我还真得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一听这话儿,萧可俩人不由面面相觑,暗暗心喜,料想定是两家的合作有戏啦,但还是一脸的疑惑之色。

凌心雅又朗朗道:“我爸爸已经答应跟你们合作啦,今天我就是来转话的。”话声一落,萧可俩人顿时欣喜若狂,心花怒放,朗朗道:“凌董事长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人,我对他一直都很敬重他,对他很有信心,我坚信我们两家的合作一定会非常的愉快。”凌心雅道:“借你吉言吧,我希望双方不要令彼此失望。”雷傲雪欣喜道:“凌小姐请放心,我们艾豪有绝对的诚意。”凌心雅朗朗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这时,就在萧可俩人欣喜之际,凌心雅又道:“哎呀,咱除了聊工作,还能不能聊点儿别的吗,我都烦死啦!”萧可随意道:“求之不得,反正我这人也是一无是处,就吹牛厉害。”凌心雅打趣道:“聊了这么久儿,就听了一句真话,我最近憋得慌儿,什么时候再练练儿?”萧可朗朗道:“那就今晚吧,就当感激你今天辛苦莅临。”凌心雅兴奋道:“那就就一言为定,你要敢放我鸽子,咱儿的合作就作废。”

萧可苦笑道:“不用那么狠吧?”凌心雅道:“不信你试试?”萧可突然坏笑道:“这回不用准备其他的什么东西吧?”凌心雅不解萧可之意儿,但一瞧萧可那一脸坏笑,立时想起上次的糗事来,顿时满脸通红,上蹿下跳,气急道:“你是不是想死呀?”

萧可又坏笑道:“如果真有需要,我也不介意儿,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助人为乐,乐此不彼。”凌心雅气道:“既然你这么有心,这么体贴,就给尊夫人备着吧!”一听“夫人”这两字,萧可顿时就像漏气的气球,干瘪在那,半天说不出话儿来。

一旁的雷傲雪听了大半天,亦听不出个儿所以然来,疑惑道:“打个球儿还需要准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凌心雅急道:“雷小姐,别听这流氓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整天跟这种人朝夕相处,我可真为你的人身安全忧心啊。”

这时,雷傲雪亦突然哀声道:“凌小姐,谁说不是呀,您这话儿可说到小妹心坎里去啦,但话又说回来,谁叫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为了混口饭吃,也只能任人摆布,由人摧残,即使受再大的罪儿,我也得藏着忍着噎着儿。”

女人不好惹,她俩儿这一唱一和,冷嘲热讽,顿时把萧可损得体无完肤,苦不堪言,无奈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儿像是串通好了,不把我往绝路上逼就不甘心。”凌心雅道:“在有些儿流氓面前,千千万万的妇女同胞必须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儿。”说着儿,俩人不由特意一笑。

过了半响,凌心雅不舍道:“时间不早啦,我该回去了。”说着儿,徐徐往门口走去,萧可忙道:“我送你。”凌心雅道:“不用啦,我认得路。”

岂料刚至门口,凌心雅又突然回过身来,疑惑道:“那天你们一走,信远的韩先生就去了我们公司,给我们提供了一份艾豪的详细债务资料,我不理解,像这么机密的东西怎么随随便便就落入他人之手。”话声一落,又径直拔步而去。

一听这话儿,萧可又是一惊儿,暗暗忖度:就是公司内部人员,也没有多少个人能接触到这些儿资料,韩松年又如何会有这些东西?

这时,萧可亦飞身而出,凌心雅打趣道:“我可真有面子,能让鼎鼎大名的艾豪董事长亲自欢送。”萧可叹道:“我只是担心如果你不小心被我们公司的狼儿给叼走啦,无法向你老豆交代,所以我不得不主动请缨,做一回护花使者。”

凌心雅挖苦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身边,我反而更危险,说不好你就是狼头。”萧可笑道:“凌大小姐,你什么眼神呀,我是那种人吗?”凌心雅道:“一看就是!”

正说儿,迎面突然转来一清脆的声音道:“哎哟,还蛮热闹的嘛,凌大姐风尘仆仆,大驾光临,我还以为是为了公事呢,原来是找咱儿萧董事长谈情说笑来着,萧董事长我可得提醒你,这可是上班时间公共场合,请注意自己的身份,要想谈情说笑,花前月下,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不自重不要紧,可别毁了艾豪的形象。”

凌心雅一头雾水,一脸疑惑:不知眼前这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美女到底何许人也,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大集团的董事长数落得一文不值。

萧可只能强颜隐忍,不动声色,其实这种难看场面他已习惯,或者说他不得不习惯。他也清楚自己在众人的心里,早已没有了颜面,没有了尊严,一直以来,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一个活死人。

萧可深深吸了口气儿,强颜道:“请允许我隆重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欧阳小姐,也就是贱内。”欧阳韵轩狠狠道:“你才贱呢!”说着儿,又盛气凌人一旁而过,萧可又道:“她就这脾气,不要见怪。”凌心雅苦笑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在球场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

这时,凌心雅一入电梯,又朗朗道:“别忘了,不见不散!”萧可笑道:“看来今天我又得玩命啦!”说着儿,俩人又不由苦苦一笑。

一眨眼儿,暮色垂临,在某一豪华酒店的幽静厢房里,欧阳灏威与韩松年又鬼鬼祟祟,狼狈为奸。

欧阳灏威无奈道:“这小子已经跟我明确表态啦,威特集团已经同意跟艾豪合作,你的计划泡汤啦!”韩松年咬牙不语,欧阳灏威又道:“姓萧的还真能言善辩,活活把凌寰宇这只老狐狸给说服啦!”韩松年沉吟道:“听说他又向银行抵押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