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花谷和他带去的鬼子兵精疲力竭地回来了。他们没有抓到徐秀珠,白折腾了一夜,加那条狼狗都累得直吐白沫。花谷怒气冲冲,把慰安妇们从被窝里叫起来,像疯子似的挥舞着藤条,用日语、朝鲜语和中国话狂叫了一通。他的样子尽管很吓人,白雪珍心里却松了口气,为徐秀珠感到庆幸,对她的机敏和勇气钦佩不己。她后悔自己当时太傻了,怎么没想到乘机逃跑!她发现,好几个慰安妇脸上,都流露出和自己同样的心情……
转眼五、六天又过去了,尽管花谷所长使出了所有的手段,仍然没有找到徐秀珠的下落,看来,她已经跳出苦海,远走高飞了。到了第七天早晨,慰安妇正集中在食堂里吃早饭,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花谷大踏步走了进来,洋洋得意地宣布,徐秀珠已经被抓回来了!这消息像一声晴天霹雳,震得白雪珍一下子站了起来,别的慰安妇们也都目瞪口呆。她们知道,徐秀珠这下可要遭殃了!
在花谷的催逼下,慰安妇们中断了早餐,来到操场上,在她们周围,是十几名荷枪实弹、穷凶极恶的鬼子兵,以及那条似乎瞪着要吃人凶狠而血红的双眼的狼狗。太阳缓缓地升了起来,阳光在操场上投下憧憧树影。鸟儿在树枝上跳跃,发出愉快的“啾啾”声。这是个多么美好的早晨!然而,不祥的阴云却聚集在人们心头,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
花谷一声令下,两个鬼子兵凶神恶煞似的把徐秀珠拖进了操场,只见她衣衫褴褛,满脸伤痕,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乌黑的头发披在惨白脸上,令人触目惊心。花谷非常得意,他朝周围的慰安妇们扫视了一眼,狞笑道:“我早就说过,她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即使逃出了慰安所,早晚也要被抓回来。怎么样?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周围一片沉默,空气紧张得像要爆炸。
花谷冷冷地走到徐秀珠面前,便飞起一脚将她踢倒在地,恶狼一般吼道:“把她的衣服给我剥掉!”两个鬼子兵一起动手,很快就把徐秀珠剥得一丝不挂,她的肉体在阳光下白得有点刺眼。花谷举起手中的藤条,恶狠狠地抽打下去。“啪”的一声,徐秀珠身上立刻出现一条血红的伤痕,痛得她尖叫起来。
花谷咬牙切齿,发疯似的抽打着。徐秀珠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大家的心也随之颤抖不己。抽打了半个多小时以后,花谷累得气喘吁吁,脸紫涨得像猪肝,再也打不动了。这时徐秀珠己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伤痕。白雪珍以为,事情至此应该结束了,可是比蛇蝎还恶狠、歹毒的花谷却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她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然后把手一挥吩咐将徐秀珠反绑在一棵树上。接着他亲自动手,往徐秀珠身上涂抹一种油膏状的东西。一边抹,一边得意地冷笑,就像一个变戏法的在表演他的拿手绝活……
这是什么意思?白雪珍不明白。要说抹的是盐巴,似乎不像,因为徐秀珠并无痛楚的表现;要说抹的是药吧,更不可能,花谷这个野兽绝对没有这么好的心肠!大家正在疑惑不解时,一个鬼子兵把狼狗牵了过来。这条黑色的狼犬个头似有半个成年人高,性情更是极其凶猛--它起名叫“黑魔”。有一次,喂养它的鬼子兵一时疏忽,它跑出了笼子,接连咬伤了好几个人。此刻把它牵来显然没什么好事,大家刚刚有点舒展的心一下子又被抽紧了。 花谷走到这条狼狗跟前,爱抚地拍了拍它的头,然后用手朝徐秀珠一指。牵狗的鬼子兵松开了链条,狼狗咆哮了一声,猛地朝徐秀珠扑去。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徐秀珠的大腿上被狼狗的利齿撕下一大块肉。 原来,花谷在她身上涂抹的是一种特制的香料,狼狗受了这种香料的刺激,会变得格外疯狂。它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徐秀珠,每扑一次,徐秀珠身上的肉就被撕下一块,这就是花谷所说的最最厉害的惩罚!鲜血。人肉。利齿。滴血的狗嘴和闪着寒光而亮眼的刺刀。这个场面的确太恐怖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