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转过脸看向里瑟,对比他和试管里的人脸,觉得很相似,“我说的是所有的记忆,我没有太多和他相处的片段,只有唯一的两次,一次就是在基地里,那时我是患上绝症,康复时后他告诉我的,我离开那里时是迷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再看到太阳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身旁。”“是这样的吗?这不可思议!”里瑟恶心试管里的那张脸,丑陋无比,还死瞪他,像是看到杀父仇人。
守护者突然看到试管里面那张脸的表情,惊讶的表情是自然而出,并不是造作,真实的反应,难道里面的人,不对,只是一个胚胎,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守护者,你要不要做一个脑部深度探测,或许能查到其中的原因。”里瑟关心问道。
“不必了。”守护者摆摆手,一丝内心的不安,若是想去探测,可能会有结果,只是他不会这样做,因为那里是脑部,思想贮藏的地方,是不能乱动的,所以才找里瑟想个清楚,“你以前在基地里真的没有见过我,对吗?”
“当然没有,你来基地,我想我是没有在那里的,还有你说的两次,那另外一次呢?”里瑟跟随守护者的脚步往前走,来到成品区,两米高一米宽的水晶棺横放在地面,整齐一排而过。
守护者走近一副水晶棺,里面纯白色的液体,如同桌面花瓶经常装载的白玫瑰,在实验室的强光照射下,愈加纯洁和唯美,“今天我和你不是去拜祭我母亲了吗,转眼就五十年了,好快。”
“五十年了,这不可思议。”里瑟感叹。
时间能冲淡一切,只是某些被赐予特别意义的日子,又能让人无缘无故回忆起往事,守护者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个日子很快就会过去,明天就要来临,生命还在延续。
守护者招手一个工程师过来,接着仪器开动,水晶棺的液体退去,显露出一个人,苍白的脸,全身裸露没有一丝血色。
“为何我父亲会突然叫你来找我,他是不是预料到灾难的发生?”守护者看着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想他能预测到,他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像神灵一般的存在,里瑟,你说呢。”
里瑟欣赏这幅艺术品,他曾经的科学家身份,知道这只是半成品,需要有思想的注入,“应该说他有先见,提前把这个基地建立起来,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我是太崇拜我父亲,所以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守护者心想。
因为阿昆塔突然叛逃,那天我父亲找来里瑟,凌风,佩普斯基,告诉他们要把一样东西送出去,而最后执行人就是凌风和佩普斯基,而里瑟却被派去和我碰头。
接着一个噩耗传来,胜利城核泄漏灾难的发生,一切被毁掉!佩普斯基和凌风没有出现过,他们人间蒸发!
如今,凌风,佩普斯基,他们都死了,一个是失踪,一个是刚被枪杀,守护者思索着,当时父亲是交代他们什么呢,究竟皇帝去那里了,他们两人是合谋,还是各怀心思,又是如何动的手脚,该找谁问呢,守护者没有头绪。
里瑟跟上守护者的脚步,穿过成品区来到电梯前,他自动去按下按键,电梯往下一层,来到测试室,两旁的守卫举手敬礼。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蓝色的电流像空中流动的水,细长的延伸到试验体身上,被击中的身体倒下,接着又坐起来,接着做手势向外面的人示意加大电流强度,工程师哒哒响操作键盘。
“我再问你一件事,你看过日记本,里面是有一个叫做切利夫斯基的人,你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吗?”守护者接过工程师的点头礼,点头回礼,没有去打扰他们。
“我不知道,也没有看过这个人在实验室的档案,或许是我追随你父亲之前的人。”里瑟看到试验体的惨叫声,透过玻璃传过来,慌张的工程师急忙命令人开门营救。
“情况有点混乱!”里瑟笑笑。
“他们是新测试的人类,会挺过来的,我们有完美的科技力量。”守护者没有理会这里的情况,又往里面走下去。
“我想,会不会是被秘密处决的利德斯,他全名叫做利德斯。切利夫斯基,我听说你父亲说过一次,酒后说的,这个人,他,还有波尔多都是好友。”里瑟突然想到刚才守护者说的人物,背后急急忙忙回应。
“秘密处决?我父亲说了为什么吗?”守护者站定身转头。
“那时他是喝多,不清不楚,我也听不太明白。”里瑟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为何父亲的日记本会落在佩普斯基手上,又是被撕掉几页,而撕掉的几页却落在霸道公司的保险库内,似乎谜底昭然若揭,守护者眉心紧锁。
惨叫声传来,比起刚才的电击试验更惨烈的声音,里瑟的思维被打断,他示意守护者里面的情况。
两人来到试验房前,一群忙碌的工程师,没有人有时间敬礼,没有人有时间向守护者解释,里瑟看到房间内满是血迹,流淌成河面,工程师没有去救人,而是拿着各种仪器测试受伤者的数据。
“这是4型人类吗?”里瑟问道。
“准确说,是5型以上的,能超越5型的人类。”守护者看到伤者脚,抖动得像割喉断气的鸡,最后一蹬伸直就是死亡的征兆,“具备人类前所未有的能力,防弹,防核辐射,防水,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依靠空气就可以生存。”
里瑟能理解前两个,但后面这个听起来像是手机功能,“听起来很强大,只是这个防水我听不明白。”
“人类最大的好处和坏处,就是有一个地球,而地球却是有三分之二是海洋,我们从海里进化而来,最后却把故乡忘了,那么大的地盘,就这样被遗忘几百万年,难道不应该回去,在那里建立自己的国家吗?”守护者一脸正容,“防水,就是和水融合,只有这项科技成功,人类就可以不再为陆地的一点点土地争吵,那么大的海洋,足够十倍以上的全世界人类居住!”
里瑟为守护者正义之词感动,想想还是不解,“你说的是顺从我们的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