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上午做下来方案,下午就已经实施了。进行的时候,也有其他的技术支持,所以很快,不到下午四点,即告结束。
结束了以后,安雅又给郎园打电话,问他来不来的事,如果他来,她就可以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怎么?结束啦?”郎园接下电话,关心的问。
“嗯,怎么样?你小老婆也很能干吧?”安雅得意的显摆。她还特意提到她的小老婆身份,让他想想。
“不能不提这事吗?”郎园一听她提,就觉得欠她的。
“哼!我不提,怕你忘了!”安雅觉得很不甘心。为此她得罪了父母,看你怎么办……还有秋……唉!先不想这事,再说吧!
忙完了工作,安雅打算先出去转转,有可能去湘北家。她本来今天也不会走,因为明天还要对手术做一下观察和评估。但是自从有了这个主意,她忽然有了精神。
“哪有呀?我不是在吗?”郎园只能这么说。
安雅坐在车里,抻了个懒腰:“啊呀——累死了!”看看!还说不是,小老婆多辛苦呀?
“是吗?你一个人吗?”郎园问,笑笑——那么大个人了,还撒娇邀功?
“本来湘北也来了,她好像心情不大好,昨天晚上去喝了酒,也不知怎么啦,眼睛都哭肿了!我就让她先回去了。”安雅说:“等一下我去她家看看。”
郎园沉默了一下。
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他不是故意的,他什么都没有为湘北做过,她却傻到以为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对于美丽的湘北,他可以像路遇美女那样轻佻的侧目欣赏她,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和她有什么关系。可是真的有一天,有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为你深深的牵魂,你真的可以安之若素吗?
“……昨天她和我喝的酒!”郎园沉下声说。
如果湘北告诉她这些事,很可能会使安雅立即陷入尴尬的境地,还不如自己先说,也好跟她解释,最好以什么样的方式帮助湘北解决困扰,这样也好。
可她有没有想过,如果湘北并不想说出这个私密,他这样算不算一种出卖?
安雅“腾”得一下坐起来,本来还温暖如春的笑脸消失不见了,眉宇之间也霎时结起了冰雾!郎园甚至可以从听筒里听到玻璃结冰的碎裂声——“什么?”
“是我和她喝的酒!”郎园庄严的宣布。
——谁道闲情抛却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长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你敢欺骗我?你敢搞我的朋友?”安雅的话清晰地从听筒里传来:“我杀了你!”
郎园感到了来自遥远的杀意!
他以一种隐秘的方式适当的报复了安雅的背叛,也使他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尽管这是不真实的!
你州官能放火,还不许我百姓点灯呀?
通常一个女人想拢住男人的心,就得让他的身心备受折磨!而折磨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找一个情敌,让他的心在得于失、冰与火之间痛苦的交织,让他的人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无助的徘徊!
那么男人要想拢住女人的心,应该怎么办呢?
他一失神,手机“叭”的一下掉在地上。惊醒过来,赶忙捡起手机,说:“我哪有?这件事你也了解,你也说不要刺激她的!她只是喊我喝一点酒而已。
“你们干吗了?”安雅气急败坏的质问:“喝一点酒她会哭成那样?”
“什么也没有呀,就是喝了点酒,大家就,回去啦!”郎园又怕安雅不听他解释,急忙说。
“她要干吗?她跟你说什么了?”安雅问。
其实她又怎能不了解湘北的心事,可是她很担心她并不了解郎园的心思!以上她都是以为湘北这样是小女人的小暧昧,没想到她玩儿真的,小酒都喝上了?
“我哪知道!”郎园自然不说:“你想知道你问她去!”反正估计安雅也不会去问,湘北也不一定会说。我怕啥?说了也没什么呀?
“那她为什么哭?你对她干吗了?安雅一连串的质问,眼圈就红了——都哭上了?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
她有种被出卖的感觉,被郎园,被湘北,这么奇怪的事居然没有人告诉她?
“……我没有呀,亲爱的,你不要激动好吗?你回来以后我跟你解释!”郎园听她好像要哭的样子,又心疼,又爱怜,心里没底儿,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本来没什么嘛,你说这事闹得?
安雅的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质,平素温和得跟猫一样,发起火来就不是猫了,就是老虎了,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下肚去,吃完了边舔嘴边犹自恨恨!郎园和她比起来就不是鹰了,是阜!
“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爸我妈吗?你对得起你老婆吗?我心情也不好,你怎么不和我喝酒呀?”安雅憋屈的泪眼婆摩——贱男人!拿小三儿不当人啊?
“你别这么说好吗?你这么说我很难过!我爱你!这你知道!”郎园也很委屈:“就是喝了一点酒嘛!早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说什么也不去喝了!”
听他这么一说,安雅的心又软了下来,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严重,这件事还要捋捋,查查再说。
“等着我!”说完就要挂电话。
“你要干嘛?”郎园急着追问,怕她去问湘北,这样会很难堪。
“要你管!”安雅不耐烦的说。从车前抽出张面巾纸擦擦眼睛——还治不了你了还?
“最低限度,你不要伤害她,她也不是故意的!”郎园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愚昧的人们啊!她们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要你管?你很关心她吗?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安雅气恨交集。
“挨不上的事,你干嘛发那么大火?”郎园都说得很清楚了,是没什么呀!
“挂了!”说来说去还是那些,安雅不想再争下去,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安雅开始是气呼呼的,双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找谁发火。郎园又发了几个唧唧歪歪的短信,她也没理。
十分钟后,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想了想,先开车去湘北家。
走到半道上,她又下车买了点礼物带上。
给湘北打了电话,她在家,就说自己一会儿过去。
开着车,七拐八拐才到湘北居住的地方。她们家基本上是在旧城区,还没有进行改造,房子新建没有几年,独栋二层结构的房子,还有院子。她的公公婆婆住在下面,之前和现在她一直住在上面。
现在孩子基本上是交给公公婆婆带着,她还得辛辛苦苦的工作用以维持孩子的生活。因为孩子是残疾,民政社区居委会也会依照国家规定给予一定的补助,但多数仍要由她付出。
到了家里,湘北在院外等她,看她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怎么啦?不高兴的样子?”安雅拿出带给孩子的礼物,湘北也不说客气话,就接过了礼物,和她往家走。
安雅也没在说什么,她了解她家里的情况,可能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不愉快吧?谁摊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太愉快。
进了门,湘北的公公婆婆也在,安雅和他们不是很熟,打了一声招呼,湘北就劲直往孩子的房间去了,安雅也只好冲着他们点点头,跟湘北去房间里。
湘北的儿子今年有六岁了,属于先天脑瘫患儿,没有行为能力,只能躺着或坐着,智力发育迟缓。但即使这样,也不是很好照顾,因为他的身体会出现无意识的抖动和抽蓄。听说就是这个原因她的丈夫才离去的。安雅见过几次孩子,除了表示同情,别的也无能为力。
孩子坐在轮椅上,头摆向一边,左手被绑在轮椅上,防止他的失控。湘北就看着他,偶尔给他擦拭口角的啖水。
她们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湘北就说出去吧。出门安雅又和她的公公婆婆打了招呼,家人也很客气,因为湘北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不好跟人家说什么。
“出去坐坐吧,散散心。”安雅说。
湘北同意。两人坐上车,开出巷道。
天刚刚擦黑,正是花灯初上的时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去穿梭,像是永远不会停下来。夜色,被灯光笼罩着,一处一处的映照着华丽的风景。
天地如盖珍,复载何高极!日月如磨蚁,往来不休息。
她们开着车,找到了一处远离人群的城市河畔,下了车,沿着河边的小径缓慢的行走。
两人都各有各的心事,所以很久都没有说话。还是安雅打破了宁静。
“好点了么?”安雅问。
“没事,都习惯了!你怎么样?搞好了吗?”湘北回应。
“搞好了,很顺利。”安雅答,又问:“昨天为什么喝酒?”
湘北没出声,到了一个石凳子旁,坐下来,看了看河水,舒展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说:“快下雨了!”
“噢。”安雅说。她没有湘北的心情,可以放开欣赏风景。但也跟着坐下,呆呆的看着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