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晃什么一见到我?”安雅就忍不住问。
“怎么着,现在头疼了吧?一个神秘的男友还没现身,又来了一个痴心人在等候,你……直到早上九点多钟,安雅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一咕噜爬起身来,一看表——哎呦!九点钟了!她难过地哼哼起来。
找了一圈儿也没发现手机,再一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掉到了床下,怪不得没有发现手机呢!从床上摸过手机,她又很奇怪——朗园呢?
看了看手机,她试探的喊了两声朗园,也没有人回答,看来不在。她顾不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急忙接电话。
“喂!”安雅接。
“你……起床了吗?”我是秋水恒!”对方答。
“噢,起床了!”她沉声地回答:“你们还好吧?”她当然知道是秋水恒打来的,昨天有留过电话:“你们还好吧?”
“挺好的。不过他她们都还有事,回去了!让你起来后和他她们联系,白羽说过两天还会来的。”秋水恒简单回答。
“噢,好!”安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问:“那……你还在吗?”她也不能肯定秋水恒是否还在,她都想他是不是走了?因为昨天事儿忙,她他们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看样子,他又像是要和她说什么,可是还说那些干嘛?
“我……应该还在吧!”秋水恒答。他并不确定安雅是否还想再见他,所以语气有些迟疑:“我请了三天假!”
“是吗?那干嘛不回去陪老婆孩子?”安雅问。她觉得此时应该给他个忠告,毕竟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必要在留恋了!
“……我已经离婚五年了。”秋水恒淡淡地说。
“啊?!”安雅惊讶了一下——这事儿她倒没想到,也好像没有人告诉过她,可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再婚呢?看白羽的表情,那……他这次来是……什么意思呢?
“噢……!”安雅茫然作答。她意识到秋水恒不是单为了道贺来的,是一个很微妙的暗示。这事儿得问问白羽。
电话那头也没说什么。
“你还好吧?”安雅想了想又问。
“还好,老样子。”秋水恒还是不温不火的答。他的语言里从来都很少有情绪,就像一段音乐里没有一个高亢的音符,听多了会让人觉得很疲倦。
又或许是这样的吧,在大学的一年里,她和他经过了短暂的恋爱,安雅就很决断的为这段没有激情的音乐划上了休止符。巧合的是,事隔多年,安雅又遇上了性格和秋水恒至少有一半相似的朗园,他们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就像控制一截木头!只不过秋水恒是因为内向和羞怯,他不能完整的表达出他希望得到的结果。
“我等一下再联系你吧!”安雅想了想说。看来秋水恒成心在酒店等她呢!这事儿怎么弄?安雅犯愁,即使去了,她他们现在又能说什么?
“好,等下联系!”秋水恒回答。
挂上电话,安雅想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头,看了看放在床边小沙发上的衣服,想了想昨天晚上大至回家的经过——朗园是什么时候走的呢?奇怪!
找件干净内衣穿上,安雅又给叶小蝶打了个电话:“你们都在吗?在安排吗?”
叶小蝶回了一句:“放心吧,你累了,多休息一会儿,一切都在掌握之内!”安雅这才放下心来,她赶紧洗牙刷脸又洗澡穿衣服什么的,干完这些已经到了十点多。于是她又给秋水恒打了个电话。
“你好,在吗?”安雅问。
“在!”秋水恒答。他有些惆怅,因为安雅使用了“你好”,那就表示他她们还很远,或者是时间已经很远,或者是心里很远。
“你到二环的保正街去,那儿有一家肯德基店,你到那儿等我一下好吗?”安雅说。
她不想让朗园知道她和以前的男友私聊过,怕他知道会不高兴,虽然她觉得没什么嘛!又没有什么!但到底有点心虚。她也不知道朗园知不知道来宾里有她前男友,不过看来不知道,不然该急了!估计朗园现在还在睡觉,称现在赶紧把秋水恒支出来,免得麻烦!
“好!”秋水恒答。他的语言深沉而简单。对于以后,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多说,反正总会见面的,总会说点什么的。
随后,她又打了电话给白羽:“喂,白羽!”
“嗯,你起来啦?休息的还好吧?”白羽接了电话说。
“嗯,还好!”安雅也不跟她客套了,问:“那个……秋水恒,你们是怎能弄来的呀?怎么还离婚了呢?”
“秋水恒啊,可不是我们弄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白羽笑笑答。
“那他离婚了,怎么可能?”安雅向白羽打听这事。她觉得这是个戏剧性的变化。
“他结婚两年就离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问他呀?”好像白羽什么都知道,但她不想多说。随后她又叹了一口气:“唉!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怎么得了呦!”
听白羽的意思好像自己和秋水恒怎么着似的,自己还云里雾里呢!
“你说什么呀?莫名其妙!”安雅不理会白羽的说辞,有些事白羽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
“我什么也没说呀,你紧张兮兮的!白羽倒是很会说辞。
安雅没辙,看来她们不是不知道情况,只是不说而已。就说:“好吧,那你们忙去吧,我有时间和你们联系。对了,你不是过两天要来吗?到时候再说。”
“嗯!”似乎白羽听出了安雅语气中的某种妥协:“好吧!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自己决定吧,我支持你!”白羽说。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安雅答。
“哼!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还要老天爷干嘛?”白羽语气淡雅从容,如行云流水般,还透着几分禅意。
“嗯!”安雅也没在说什么。
到了保正街的肯德基店,安雅看到了正在门口徘徊的秋水恒,他还没有进去,是在等她。他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职业的缘故吧,很少穿休闲款的衣服,一身正装。话不多,戴着一副学者的眼镜,深沉而睿智。他的近视不太严重,有点造型在里面。安雅下意识的把他和郎园作了一下比较,可能是所处的环境不同,郎园的身上比他多了一些痞气和霸气。也难怪安雅曾说他是“痞子”——他总是温柔而略有危险!
“走到他跟前,安雅问他:“你等很久了吗?干嘛不进去?”
秋水恒当然有看到她,笑笑,说:“也没有等很久。”
安雅今天穿着一件水红色的短衫,下身穿着白色的七分裤,粉色的高底凉鞋,打了一把太阳伞,扮相稍嫩,但还好,并不是特别的突出。
很简单的要了两份套餐,坐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大学期间,安雅和秋水恒在一起应该是不到一年时间,因为个各自的生活和选择不同,他她们分手了。事实上那时是安雅提出分手的,因为她选择了王建行。当时她刚开始踏入社会,觉得身在官宦的王建行多少会给她一些依靠,秋水恒除了是个大学生,什么都没有,他她们也不能脱离彼此的生活环境而走到一起,那会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也许放到今天,她对以前的选择会有所改变,但是有些事,谁知道!
“你还好吧?”秋水恒问安雅。“嗯,我还好。你呢?”安雅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吸管。
秋水恒就有些失望,显然安雅对于他们的见面缺乏热情。
安雅本来没有这么觉得,她主要是觉得突如其来,她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就那样,毕业以后工作,没什么大的变化。”秋水恒答。
“怎么?听说你离婚了?”安雅问。她总觉得秋水恒的离婚才是她最感兴趣的东西。
“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秋水恒苦笑。他希望自己在安雅的眼里看起来是悲伤的。
“为什么呀?”安雅问。
“很难说,感觉过不到一块去。”秋水恒答。
有时候安雅会问一些笨问题,就像上一个问题——感情的事谁能说清楚?他说的很慢,他希望自己表达出来的东西安雅能够理解而不会产生扭曲,话虽然不多,内容却很清晰:“这几年一直有人这样问我,我也说不清楚,也有人提,我也没有兴致,我忽然觉得,没有人能像你一样!”
安雅听后觉得很难为情,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些干嘛?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但今天又碰到了一起,我们还可以从头来过吗?”秋水恒深切地说。他似乎想了很久。
七年前,安雅没有给他最后的机会,现在似乎是老天的安排,他终于又看到一线曙光,他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他不想再错过机会。
就在十天前,他几乎才听说安雅已经离婚了。毕竟,不在一个城市,他也是偶尔和同学打电话才知道的,后来他又问了白羽,白羽问了叶小蝶,才知道她已经离婚几个月了,好在并不算晚,一切还来得及。
安雅没说话,她的目光再次注视了一下眼前这个她曾经喜欢过的人,秋水恒也在注视着她,期望她能给他答案。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思索。
安雅吸了一口气,脑中有些纷乱,她也不知道她他们之间还有没有机会。
“你不用现在答复我,但我这次不会再放弃了,我不会在软弱了,我可以从头再来!”秋水恒坚定地说。
安雅还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注视着水杯——问题太复杂,太突然,她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说,或者怎样做才合适。幸好叶小蝶打来了电话。
“你来了没有呀?有事找你你怎么那么慢呀?听说秋水恒还在宾馆呢,他好像在等你!”
安雅也不方便说很多。“噢,我知道了。家里还好吧?”
“还好,不过你最好先来一下。还有很多事。”叶小蝶就说。
“我知道了,我很快过去!”安雅答。
放下电话,安雅对秋水恒说:“我给你安排一个宾馆,你先住下,在这儿玩两天,我先回店里,等一下给你电话。”
“我还是去丽园吧!”秋水恒见安雅忙,也不好说什么,他感觉她不是很稳定,就说先去丽园,他觉得在那里很方便。
“不,你别去,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我不想让人说闲话。安雅说。
秋水恒皱了一下眉。安雅说的在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两个未婚的人,正大光明的交往,谁会说闲话呢?但他还是同意了。
回到工作室,安雅又忙于做工作,下午又应邀到别的美容院做小手术,一天下来也没有多少时间,反而有秋水恒在,她一天心都没有安宁下来。
叶小蝶看到她一天都是少言寡语的,估计是因为这事,但她也不方便说什么,碰到她也刻意回避,因为如果她问起她,她也是回答不了的。
她晃着脑袋,为她的事表示头疼。叶小蝶不再往下说了“唉!怎一个‘愁’字了得?”
安雅坐在台子里,还是想不出头绪。本来之前的生活还好,谁知道天上又突然掉下个贾宝玉,打乱了她的生活。
“不过这件事,我劝你还是慎重,秋水恒有很多话都和我们说了,你如果对他还有感情的话,应该考虑清楚,你那个什么男友啊,人家是有家庭的!”叶小蝶说。
“你怎么知道?”安雅趴在桌子上,双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
“你跟我说过呀!你傻啦?”叶小蝶说。
安雅记得好像跟叶小蝶说过这件事,她更希望叶小蝶此时能给她一个合适的建议。
“我现在不考虑这件事!”安雅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老是这样耗子,我们女人就这几年光景,这一生里,能碰上几个好男人呀?”叶小蝶说:“人家都等你五年了,就等你离婚呢!
“哎——,这事可别赖在我头上,我可担当不起,我也没让谁等着我,我还一头雾水呢!秋水恒给你好处费了,这么卖力?”安雅说。这事怎么也不能扯到她头上,他又不是没结过婚,不合适而已,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才说的,你不想听我还不说了呢!下次想听得收费。”叶小蝶知道安雅会忍不住想问问她,又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安雅以前对秋水恒还是有感情的,但是事隔多年了,她哪里还拾的起来当年的激情?再说,现在还有一个郎园呢,他怎么办?他太可怜了,我又怎么能离开他呢?一旦离开他,他该有多么得伤心呀?
安雅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离开了郎园,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情,哼,就像个丢失心爱礼物的孩子,站在街角放声大哭,就忍不住想笑——让你昨天晚上偷偷地溜掉,以为我不知道?
天哪!意淫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呀!
叶小蝶又不知道安雅在想些什么,不过看表情就有点很花痴的样子——这个女人,太傻!
“哎呀!不如先处处看,谁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变化呢!”叶小蝶倒也不想说死,只能说先处处看,任何事情总有它自然的规律,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她看看安雅,又像是自言自语:“人生只若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个叶小蝶,神人级的!
晚八点多钟,安雅又给秋水恒打了电话,约了他到保正街吃饭。本来是可以在丽园吃的,但安雅怕郎园误会,所以就没去。叶小蝶还说呢,怎么不到丽园去吃呀?吃腻了?
学员们下班回去了,关了店门,三人开车到了保正街,寻了一个不大但是很干净的小店坐下,打了电话,一会儿,秋水恒也来了。
叶小蝶和秋水恒打了招呼就出去点菜了,慕容湘北说要去一趟洗手间,也出去了。安雅就气,两个人摆明了让她难堪!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都在努力搜寻着话题,秋水恒给安雅倒了杯水,安雅接下了,然后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怎么说,太突然,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安雅说。
“……嗯,是,我知道是有点太突然了,你一时接受不了……”秋水恒正说着,安雅的电话却响了,他不得不停下来——电话其实是一个很垃圾的发明!
安雅拿出电话,一看竟是郎园打来的,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挂掉了。她对秋水恒温和地笑笑,想继续听他说下去。但是秋水恒还没有整理出思路,她的电话又响了,安雅看了一下,不得不说声:“对不起!我我要接一下电话。”
于是她从包房走里出来,看到叶小蝶湘北两人在门口傻站着,也没说什么,就走出饭店,到了门口,才接郎园的电话:“喂——!”
“干嘛挂了电话?”郎园问。“嗯,没有,刚才不方便,我在我妈家。”安雅说。“噢,今天身体好点了吗?上午我怕你休息不好,也没给你打电话,下午又有事。”郎园说。
“嗯,我还好,没事,就是昨天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家的,没出洋相吧?”安雅忍住笑,耍耍他。
“啊?!”郎园惊讶:“是吗?”他反正知道有些人喝多了,会丢失一段记忆,他自己也曾有过,不知道安雅是不是也这样?
“是啊,大概是小蝶她们送我回去的,糗大了,我也没好问她们。”安雅说。
“——啊!是……她们送你回去的?你看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我照顾不周,你别生气!”郎园只能歉意地说。
“没事没事,你在干嘛?吃饭了吗?”安雅问。
“我们这边还没吃呢。”郎园回:“那你在家也该吃饭了,我就问一下,你去吃饭吧,别喝酒了!”
“嗯,知道!”安雅回答:“那你先忙吧,有空给我发短信。”
“嗯,拜拜!我想你!”
“嗯,我也是!”安雅轻微地撒娇。她觉得此刻郎园也许就在她身边,她才觉得踏实。
挂上电话,安雅又回到饭桌上。可是刚才说到哪了呢?
叶小蝶和湘北也坐了下来,并且菜也上来了,于是大家边聊边开吃。既然大家都在,自然不再聊私人的话题,主要就是聊些工作室的情况和安排一些计划,然后再聊些秋水恒的工作之类和一些近况,算是互相了解吧。
半道上,安雅因为接到短信,所以聊得不太投入。
是郎园发来的。理论上说,有点搅局。
“今天营业,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还不太习惯。”安雅答。
“刚开始是这样,慢慢就会调整过来!”郎园说。
“你昨天还好吧?休息好没有?”安雅问。
“我没事,很好,你们回家我就回家睡觉了。”郎园答——她难道连我开车送她们这一段也不记得了?
“是吗?那就怪了,我也纳闷,昨天喝多了回家,是谁给我脱的衣服,还亲了我一下呢?”安雅回。她感觉此时有一股隐秘的欲望传遍全身。
估计郎园的眼球都要惊倒爆,迟迟没给她回。
“小坏蛋,下次就让你穿衣服睡!不给你脱!”
安雅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知道你小老婆的厉害了吧?下次再敢私自逃跑试试看,你小心点!”
“服了你了!”郎园失笑。
可能是感觉不太合适,不太尊重大家,所以安雅不再发了。吃着饭,安雅问秋水恒明天准备怎么安排。秋水恒也没什么安排,明天会回去。安雅觉得有些冷落了秋水恒,过意不去,至少他是因为她来的。
“你不是后天上班吗?我明天陪你去转转吧?”安雅说。
对于秋水恒,她有时候会奇怪的觉得,他不是出现的太早了,就是出现的太晚了!也许当你发现你开始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让你取舍和选择,这个选择又会是非常艰难的,就像鱼与熊掌,你注定只能选择一样!不会选择的人,也许一生都在取与舍之间徘徊!这个问题很复杂,是个悖论。
秋水恒没说什么,他感觉自己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这些本来应该由他提出来的事情却都让安雅提出来,他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但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被动了?还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叶小蝶和湘北自然是不讨论这些问题的,她们一致觉得今天的菜搭配的很好。
“我看你很忙,我又帮不上,还是不要了吧?”他说。
“没事,有什么事比接待老同学更重要呀?”安雅说。
这样也没有人反对。
吃完了饭,几个人随便逛了逛,并且顺便送秋水恒回宾馆,秋水恒又象征性的买了一些礼物送给她们,算是感谢。
第二天,秋水恒和安雅果然出去游玩了一圈儿,没走远,就在海瞳的近郊有一些不错的地方,爬爬山,吃吃东西,划划船什么的,虽然没什么意义,也算是说说话,增进一下感情。至于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外人也不太清楚。
因为秋水恒明天就要回去工作,所以只玩到下午四点多钟,就结束了。
关系并没有什么进展,只是给可对方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安雅送秋水恒去的火车站,两人约好勤联系。等秋水恒走后,安雅才如释重负,觉得自己的开业大典告一段落了。
其间,郎园给她打了两次两次电话,安雅就说到别的地方做了手术蒙混过去。其实她大可以说是陪同学玩玩,郎园也不会在意的,人之常情嘛!可是安雅偏偏没说,可能在安雅的潜意识里面,秋水恒被她当成了储备干粮了——如果郎园始终要保持这样的姿态和她在一起,她又怎能会以这种方式和他相守半生?总有一天,自己要选择,郎园也要选择,这是避不开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安雅就像一只硕鼠,在这个到处都是金黄果实的季节里,她必须乘机储备果实,以度过深冷而漫长的冬天!
唉!也许郎园只是安雅的草莓,虽甜美却难以存放,秋水恒就像一颗坚果,平淡的外表里包裹着丰满的果粒,一个冬天都静静地躺在她的粮仓里,可以让她在冬天里不会为粮食焦虑,安心而从容。
郎园好像说他今天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父亲的葬礼,在帮忙,还没回来。安雅送完秋水恒,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晚上不回家吗?”安雅问他。
“嗯——,不一定!很远,又要留下帮忙什么的。”郎园答。
“嗯,那你忙你的吧,但不许喝酒知道吗?”安雅说。
“嗯!”郎园答应。
放下电话,郎园就奇怪了,为什么她喝酒就行,我喝酒就不行?
安雅劝郎园少喝点酒,是表达对他的关心。事实上,即使他喝多了,她也不会计较。女人劝男人少喝点酒,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行为,因为男人喝多了酒有侵略性!所以郎园不知道女人为什么爱劝男人少喝点,却不劝自己少喝点,这是生命基因里的一种保护习惯!
之后,安雅就开着车回了店里,不过回来之前,她又逛了一下商场,买了样东西,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