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上次两人做爱已经整整相隔九年之久了,可是现在两人再次结合,却仿如昨日那般的清晰,他们之间的契合,并没有因为分开而疏离,反而更强烈地吸引住对方,挥汗如雨,火烧得比昔日更加炽热了……
“岚,你好美!”事后,程浩抱着她的肩膀喃喃地说。
“嗯!”小岚靠在他的胸膛,她已经没力量说话了。
“你要不要洗一洗?”
“不要,也不准你洗!”
她不是不准他去洗,她是还想靠着他、闻着他的味道,休息一下。
刚刚好像把九年来所累积的热能,像火山一样一次爆发出来了,现在她全身虚脱,而她的思绪,仍沉溺在方才的律动中,她像一个病人尚未脱离险境,她仍然停留在加护病房观察中,啊!多么美好的人生……
她好像是趴在他的胸膛小睡了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程浩还没有睡,只是一直看着她,“讨厌,看人家干什么!”她捶了一下,撒娇着。
“岚,你好美!”他还是重复说着刚刚说过的那句话,痴痴地望着她。
“发神经了,又不是没让你看过。”
“我是看过你很美,但今天更美了。”
“不理你了,我要去冲一下!”说着起身下床,哎哟!马上又蹲了下来。
“怎么啦!”程浩紧张地问。
“都是你啦!”
她瞪了他一眼,程浩这下明白过来,是她脚软了。
“我抱你去!”
“才不要,你这只大色狼!”
说着,已经能站起来了,程浩望着她走进洗手间,不禁想起了澳洲的表姊……
在澳洲期间,表姊除了那一夜的调教,并没有再继续与他发生过关系。
虽然程浩一直念念不忘表姊的滋味,可是从那夜之后,表姊就开始避开他,有时候也会将男朋友带回家。她男朋友是越南移民,西贡(今胡志明市)沦陷前逃到澳洲的,他开一家小型航空公司,用那种十二人座的飞机载游客前往旅游景点去观光的。
他叫阮大明,人很好,待人相当和气,听说以前在美国空军服务,是地勤补给人员,也就是帮美国打共产党的越南人,妻子已经死了五年,而儿女都移民到美国去了,他是有一次用直升机运送一个病患到医院去,才认识表姊的,虽然两人好像是在交往,不过也不是同居在一起的,各自保留了自己的领域……
在澳洲游学一年即将届满时,刚好也是快到农历春节了,父亲本来要程浩回台过年,可程浩却希望过年后再返国,有一天晚上,他就向表姊说明自己的行程。
“姊,我再过半个月就要回台湾去了。”
“哦,学校的功课都OK了吗?”
“都OK了。”
“那,你怎么不回台北过春节?”表姊觉得奇怪。
“我想以后也不见得有机会来澳洲了,所以,想多待两个礼拜。”他看着她说。
“原来如此,一年也很快就过了。”表姊有点感慨似的。
“啊,我都已经十八岁了。”他不觉脱口而出。
“哦!是大人啰,恭喜你了。”表姊笑着说。
“谢谢姊。”
“那么这两个礼拜,你有想要去哪里走走吗?”
“嗯,我想去科柏佩迪(Coober Pedy)走走!”
“那地方,不都是沙漠吗?”表姊听了有点意外。
“是啊!不过那边的人都住地下,应该很有趣,我想在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这种地方了吧?”
“那好,我明天问问小阮,看他能不能带我们去,就当作是你的毕业旅行。”
“如果能这样就太棒了,我正担心搭车可能要十几个小时呢!”
“飞机应该一、二个钟头左右就可以到了。”
“我很期待,谢谢姊。”他诚心诚意敬了一个礼。
第二天,表姊告诉他再过两天,阮大明就有空可以载他们到科柏佩迪去,不过,对方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去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程浩为什么会想去科柏佩迪呢?
那是因为他前几天刚好在国家地理杂志的频道看到介绍,它说科柏佩迪这地方全是红土的沙漠地带。没水,必须引出地下六百英尺的水源,气温高达摄氏40度,环境相当恶劣,居民大约有三千五百人,全部住在地底下。
原因是澳洲矿产十分丰富,而科柏佩迪出产了全世界最多量的蛋白石,约占百分之九十左右,同时到现在还开放游客小额采矿,只要你挖到了蛋白石就可以带走。由于早来的移民为了采矿而挖了很多矿坑,如今都变成了居民的住所,前面说过地上温度约40度摄氏,而洞穴中温度是20~25摄氏度,很适合人居住,为了应付少量的观光客也有洞穴旅馆,除了供应住与吃,你也可以半夜起来地上玩高尔夫球或打网球,不另收费!
很有趣,不是吗?程浩来澳洲一年早就学会了打高尔夫球,他看了这个报道之后,就念念不忘半夜打高尔夫球的滋味,因此表姊一问他想去哪儿,他就不加思索地说出科柏佩迪。
三天之后的下午一点,他与表姊开车来到阮大明的公司阮氏航空。
阮大明以前就见过他,对方戴着墨镜笑着和他打招呼,约一六五公分,以越南人而言,他算是高个子了,可配上一六三的表姊,看起来好像矮了一截,男人和女人的体型,就是有这种错觉。
“哈啰,程。听说你要回台北了。”阮大明说。
“是啊!今天就麻烦你了。”
表姊打扮很洒脱,她今天穿了一条牛仔裤,长袖白色衬衫,上面两枚扣子没扣上,露出了丰满的乳沟,她与阮大方地拥抱了一下。
上了飞机之后,绑上安全带,小飞机就滑向短短的跑道,冲向天空。
阮大明简单地介绍行程,他说飞行时间大约要一小时又四十分钟,本来他要一起玩,可是他临时接到了一个七人团,明天必须带他们旅游,所以他今天抵达后,稍做休息就要返航,他希望他们能住两个晚上,大后天早上,他再来接他们。
表姊听了点点头,程浩当然就更没意见了。
由于小飞机很吵,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多做交谈。因为说话要很大声,只是偶尔阮大明会介绍下面正通过哪里。飞机的高度约八千英尺,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果然一个小时四十分左右,他们就抵达了科柏佩迪,洞穴旅馆的车子已经来了,他们和阮大明说声Bye-Bye,也就上了车,地面气温果然很高,他们马上汗流浃背,还好机场离旅馆只约二十分钟路程,一下子就到了。从地上到地下就像从赤道转换到北极似的,马上凉快了起来,办好登记之后提了简单行李到了房里。
这可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土坑旅馆,除了卫浴以玻璃隔间,瓷砖铺地之外,四面墙都是坚硬的土,床的位置也是一个四方形土坑,然后再放上席梦思以及床罩,不过由于是年代久远的矿坑所以泥土早就千锤百炼,坚硬如石板,当然不会有烟灰迷漫那种状况,干净清爽得很。
“咦!好像蛮不错的哦!”表姊放下她的小袋子,看了四周一眼之后说。
“是啊!本来我还有点怀疑,如今可安心多了。”
程浩走过去长桌前,倒了两杯水,拿一杯给了表姊。
“姊,喝水。”
“小浩,怎么对我那么好。”表姊笑着说。
“姊,你可别冤枉人,我是怕你渴了,外面天气那么热!”程浩大声抗议。
“是啊!平常我下班回来,你也没帮我倒过水。”表姊故作生气。
“那是……”
“对啊!程浩在表姊家住了那么久,可没做过这种事。”
“不然你叫爸再让我住下来,以后我就天天服侍姊。”程浩只好打烂仗。
“得了吧!等到哪天我老了,可能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姊,你一点也不老。”
“没带糖来,不然就赏你一粒。你要不要先到大堂去参观一下,看他们这边有没有什么其他设施,而我先去冲个凉,全身黏答答地怪不舒服。”
“好,我到外面去转一转,三十分钟以后回来。”他看看腕表,说完就走了。
大堂前除了几组椅子给客人坐之外,柳暗花明又一村,转个弯有一个阅览室,转那个弯有个撞球室,另外有两家餐厅,其中一家只经营三餐,另一家则是兼卖咖啡与调酒,等于是简餐、咖啡厅与酒吧的多功能厅。至于晚上十点以后地面上的高尔夫球场与网球场,就会免费开放,如果要球童就必须付小费。
程浩利用十来分钟就把这里摸清楚了,看看表还有二十分钟,于是他就到阅览室拿起一本杂志看。有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洋妞对他猛瞧,眼睛也频频放电,小洋妞发育得都很早,他刚来时老猜错她们的年龄,不过他知道十六岁以下的小洋妞,千万不能碰,否则他就会吃上官司,所以程浩没理她,继续看他的杂志。
“嗨!”
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过头来,表姊已经梳洗完毕,她换上了一件裙子和一件无袖贴身V领衫,上身曲线毕露,全身散发出香皂的香味,他猛吸了几口气。
“好香的味道,好好闻。”他不由赞道。
“是啊!他们的肥皂很香!”表姊说。
“我看不止肥皂香,是人更香!”程浩十分狗腿。
“你啊!来澳洲一年就学会油腔滑调,回台北不骗死一群女孩才怪!”表姊用手指搓了一下他的额头说。
“我才不会!”虽是抗议,可声音不高。
“你在看什么?这边情形怎样?”
于是,程浩就和她报告刚刚所了解的一切,她听了点点头说:“那你要不要也先冲个凉,等一下再吃饭?”
“好啊!我正想这样做呢!我也是流了很多汗!”
“嗯,那把那本杂志给我,我在这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