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孙棨撰。《四库全书总目》列在子部小说类。《中国小说史略》谓之“专叙狭邪”,属于唐人登科后之“冶游”之作。参《教坊记》条说。
孙棨,约唐昭宗时在世。历官侍御史,翰林学士,中书舍人。
■《补图承华事略》
[元]王恽撰,[清]徐(1838-1907)等校并补图。传记。又称《承华事略》、《钦定元承华事略补图》、《钦定元王恽承华事略补图》。鲁迅托周建人在中国书店购得,见《日记·1927/11/26》。另购于上海来青阁,见《日记·1934/6/2》。
原书撰绘,用于进呈东宫,主旨在勉励太子以史为鉴、效法圣贤。此书元时未见有插图本刊行,至清时王恽所绘原图已佚,徐等乃重为绘制刊行。
■《大义觉迷录》
清代雍正皇帝授命编辑的吕留良案文件汇编。包括曾静、张熙题为《归仁说》的口供(应系伪造)、雍正驳斥吕留良学说的各种文告等。雍正七年(1729年)颁行,定为当时士大夫之必读书。乾隆即位后禁毁。
《书信·350210致杨霁云》中说:“《大义觉迷录》虽巧妙,但究有痕迹,后来好像连这本书也禁止了。现行文学暗杀政策,几无迹象可寻,实是今胜于古,惜叭儿狗多不称职,致大闹笑话耳。”
吕留良(1629-1683),倡“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说,与黄宗羲等人有过从。著有《吕晚村先生文集》《、续集》等。死后受湖南曾静案牵连,被定为“大逆”,毁墓戮尸,子孙亲属门人或被斩首或被凌迟或被流放。其实曾静与吕留良并非相识,私淑而已。曾静谋划反清,累及吕留良。
■《大元圣政国朝典章》
元人典章汇编。鲁迅引其中记载说:“元刘信将三岁痴儿抛入醮纸火盆,妄希福祐。”此例可见中国人的“自欺欺人”。
■《东观汉记》
[东汉]班固等撰。24卷,有残缺。记载东汉光武帝至灵帝一段历史的纪传体史书。因官府于东观设馆修史而得名。它经过几代人的修撰才最后成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价说:“虽残垣断璧,零落不完,而古泽斑斓,罔非瑰宝。……惟赖兹残笈,读史者尚有所稽。则其有资考证,良非浅鲜。”
书中记载黄香对父亲“尽心供养……暑即扇床枕(使之凉),寒即以身温席(使之暖)”。鲁迅在《朝花夕拾·〈二十四孝图〉》中引述“黄香扇枕”的故事,认为这是可以做到的孝行。
■《东华录》
初为[清]蒋良骥(1723-1789)编。32卷。又称《六朝东华录》。该书辑录了清太祖至雍正年间的文献;后又有各类增补,一迄于光绪年间,总800余卷。该书可作编年体清代史料长编看,所录史实多未经删改,因多有传本《清实录》未载之材料,富于史料价值。
《且介亭杂文·买〈小学大全〉记》提及此书,并说:“近来明人小品,清代禁书,市价之高,决非穷读书人所敢窥,但《东华录》,《御批通鉴辑览》,《上谕八旗》,《雍正朱批谕旨》……等,却好像无人过问,其低廉为别的一切大部书所不及。倘有有心人加以收集,一一钩稽,将其中的关于驾御汉人,批评文化,利用文艺之处,分别排比,辑成一书,我想,我们不但可以看见那策略的博大和恶辣,并且还能够明白我们怎样受异族主子的驯扰,以及遗留至今的奴性的由来的罢。”
■《荷锸丛谈》
[明]林时对撰。史料集。《日记·1928/11/9》提及此书。
■《嘉庆一统志索引》
《一统志》之索引。10册。见《日记·1934/7/7》。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宋]李心传(1166-1243)编撰。断代编年野史。
《而已集·略谈香港》记述香港地区的检查制度说:“带着书籍的人也困难,因为一不小心,会被指为‘危险文件’的。这‘危险’的界说,我不知其详。总之一有嫌疑,便麻烦了。人先关起来,书去译成英文,译好之后,这才审判。而这‘译成英文’的事先就可怕。我记得蒙古人‘入主中夏’时,裁判就用翻译。一个和尚去告状追债,而债户商同通事,将他的状子改成自愿焚身了。官说道好;于是这和尚便被推入烈火中。”这个和尚焚身的故事就出自《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另宋代洪皓有《松漠纪闻》,也记录有相似的故事。
■《建中实录》
[唐]沈既济(750-800)撰。《中国小说史略》中讲述唐传奇,介绍作者,提及此书。
■《江苏江宁乡土教科书》
[清]刘师培(1884-1919)编著。有光绪年间刻本。3册,为周作人购得,见《日记·甲寅/1/18》。
■《教坊记》
[唐]崔令钦著。该书记述唐初教坊的沿革、掌故等。《教坊记》卷末所载325首曲名,是研究盛唐音乐、诗歌的重要资料。
《中国小说史略》说:“唐人登科之后,多作冶游,习俗相沿,以为佳话,故伎家故事,文人间亦著之篇章,今尚存者有崔令钦《教坊记》及孙棨《北里志》。”
■《考古编》[宋]李心传(1166-1243)编撰。断代编年野史。
《而已集·略谈香港》记述香港地区的检查制度说:“带着书籍的人也困难,因为一不小心,会被指为‘危险文件’的。这‘危险’的界说,我不知其详。总之一有嫌疑,便麻烦了。人先关起来,书去译成英文,译好之后,这才审判。而这‘译成英文’的事先就可怕。我记得蒙古人‘入主中夏’时,裁判就用翻译。一个和尚去告状追债,而债户商同通事,将他的状子改成自愿焚身了。官说道好;于是这和尚便被推入烈火中。”这个和尚焚身的故事就出自《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另宋代洪皓有《松漠纪闻》,也记录有相似的故事。
■《建中实录》
[宋]程大昌(1123-1195)著。杂论经义,考订史实。鲁迅《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据以考订唐传奇《虬髯客传》本事。
■《愧郯录》
[宋]岳珂撰。政书。15卷。有《四部丛刊》本。见《日记·1934/2/3》。
■《梁公九谏》
[宋]佚名撰。《中国小说史略》等提及此书,说收在《士礼居丛书》中,评价为“朴陋”。
该书讲述唐相狄仁杰9次劝谏武则天的故事。本书内容多取材自史料,文字朴拙,俚俗口语相间。唐睿宗时狄仁杰被封梁国公,故称梁公。
■《麟台故事》
[宋]程俱(1078-1144)撰。政书。残本(共5卷缺,最为详备。”考辨宋代翰林故实,此书最为详备。有《四部丛刊》本。《日记·1934/8/11》提及此书。
■《庐山复教案》
未详,或为近代中外文化冲突记录。许季上留赠鲁迅,2部2册。见《日记(许寿裳抄本断片)·1922/1/27》。
■《清代文字狱档》
故宫博物院文献馆编。国立北平研究院出版。出版多辑。《且介亭杂文·隔膜》提及此书。参《心史丛刊》条说。
■《三朝北盟汇编》
[宋]徐梦莘(1126-1207)编。250卷。鲁迅在《华盖集·这个与那个》等文提及此书。《书信·351029致曹聚仁》中说:“近人印古书,选新文章,却不注意选报,如果择要剪取,汇成巨册,若干年后,即不下于《三朝北盟汇编》矣。”
■《三辅黄图》
[汉]佚名撰。1部2册,琉璃厂购得,见《日记·癸丑/4/8》。鲁迅有两种版本,又见《日记·1935/12/30》。
该书为古代地理书籍,作者佚名。晁公武《读书志》认为可能是梁陈间人之作,程大昌《雍录》则认为唐肃宗后人作。《水经注》曾引此书,《隋志》亦曾著录,因此成书年代不会晚于南北朝。有清人毕沅、孙星衍校本。
该书记载秦汉时期三辅的城池、宫观、陵庙、明堂、辟雍、郊等,但有些地方上溯到周代旧迹。此书为研究关中历史地理的重要资料。汉景帝二年(公元前155年)分内史为左、右内史,与主爵中尉(不久称主爵都尉)同治长安城,所辖尽属京畿,故合称“三辅”。
■《上谕八旗》
雍正朝关于政务的谕旨和奏章合集。总38卷。《且介亭杂文·买〈小学大全〉记》提及此书。参《东华录》条说。
■《圣朝鼎盛万年青》
[清]无名氏撰。《中国小说史略》说:该书“记康熙帝以大政付刘塘陈宏谋,自游江南,历遇奸徒法,英杰效忠之事”。未作评价。
■《圣谕像解》
[清]梁延年编。康熙出于“化成民俗”之道德文化思想,曾颁布十六条“上谕”,内容包括“敦孝弟、笃宗族、和乡党、重农桑”等。该书即为“十六条”之图文解说。《且介亭杂文·连环图画琐谈》等提及此书。
1670年,康熙皇帝发布了一道劝善诏书,共十六条道德格言,每条七个字。安徽繁昌知县梁延年旁征博引,阐述了这十六条道德格言,编成一部共20卷的注释性教科书,名为《圣谕象解》,于1681年刊行。
1724年,雍正皇帝又作了进一步解释,编成《圣谕广训》,官吏以此告诫百姓。山西盐运使王又朴对此用顺口溜形式作了生动解释,以求家喻户晓,名为《圣谕广训直解》,每逢初一、十五在街头公开宣讲,居民必须往听。
■《唐会要》
[宋]王溥(922-980)著。100卷。记录唐代制度沿革。鲁迅多次征引此书。
《唐会要》是我国最早的一部断代典制体史籍,它取材于唐代的实录文案,分门别类地记载了唐朝各种典及其沿革,保存了《新唐书》、《旧唐书》未载的史实,为研究唐代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的情况提供了第一手资料,一直以来为唐代文学、历史的研究者所重视。
王溥,字齐物,五代、宋初时期的著名学者。另著有《五代会要》30卷,《文集》20卷(今佚)。
■《通鉴目录》
[宋]司马光著。即《资治通鉴目录》,为《资治通鉴》的提要,30卷。
《集外集拾遗补编·〈吕超墓志铭〉跋》等提及此书。
■《武林旧事》
[南宋]周密(1232-1298)撰。该书记录了南宋都城杭州的生活杂事,与《梦粱录》相仿。书中多南宋遗闻轶事,也保留了一些文人的书写资料。
鲁迅《坟·宋民间之所谓小说及其后来》引述本书与《梦粱录》、《都城纪胜》同类资料相参,论证“小说”之前身“说话”之分科四种名称不同。在《都城纪胜》中,“说话”分为“小说”、“说经”、“讲史书”、“合生”四种,与《梦粱录》大致相类。《武林旧事》则无“合生”一类。所谓“合生”,鲁迅又引《新唐书》卷119唐中宗时学士上书:“比来妖伎胡人,街童市子,或言妃主情貌,或列王公名质,咏歌蹈舞,号曰合生。”并评论说:“则合生实始于唐,且用浑词戏谑,或者也就是说浑话。”于此可见,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是做了细密之钩沉考据工作的。
■《戊戌政变记》
梁启超(1873-1929)撰。《伪自由书·文章与题目》中说:“前清末年,满人出死力以镇压革命,有‘宁赠友邦,不给家奴’的口号,汉人一知道,更恨得切齿。其实汉人何尝不如此?吴三桂之请清兵入关,便是一想到自身的利害,即‘人同此心’的实例了。”这里的“宁赠友邦”说,就出自本书记录的清军机大臣刚毅之口。
■《扬州十日记》
[清]王秀楚著。该书为顺治二年(1645年)清兵攻入扬州屠城的记录。叙述极其惨烈,为清末革命家张扬民族仇恨的重要历史依据。
鲁迅在《坟·杂忆》中说:“别有一部分人,则专意搜集明末遗民的著作,满人残暴的记录,钻在东京或其他的图书馆里,抄写出来,印了,输入中国,希望忘却的旧恨复活,助革命成功。于是《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纪略》,《朱舜水集》,《张苍水集》都翻印了,还有《黄萧养回头》及其他单篇的汇集……”
■《雍正朱批谕旨》
雍正朱批的奏章。360卷。《且介亭杂文·买〈小学大全〉记》提及此书。参《东华录》条说。
■《元城先生尽言集》
[宋]刘安世(1048-1125)撰,马永卿(?-1136)编。政书。有《四部丛刊》本。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对作者有评论道:“史称安世忠孝正直似司马光,而刚劲则过之。故弹击权贵,尽言不讳,当时有‘殿上虎’之称。
《集》中所论诸事,史不具载,颇足以考见时政。其中稍有遗议者。如吴处厚之劾蔡确,本出罗织,而安世申处厚之说,章凡一十二上,务欲置确於死地,殊不免意见之偏。然由其嫉恶太严,至於已甚,故徒知确为佥邪,而不察处厚非善类。见无礼於君者,遂如鹰之逐,实非故相排挤之比。……要其於朝廷得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严气正性,凛凛如生。其精神自足以千古,固非人力所能磨灭也。”这类更进一步看问题的历史洞察力,一向为鲁迅所长。《日记·1934/7/14》提及此书。刘安世,北宋官吏,字器之,号读易老人,学者称元城先生。曾从学于司马光,司马光教以诚心不欺妄。
■《袁了凡纲鉴》
[明]袁黄著。又名《了凡纲鉴》。该书是作者采录朱熹《通鉴纲目》编纂而成,为当时普及性历史读物。
鲁迅在小说《高老夫子》中讽刺不学无术的历史教员高尔础,在给女学校学生讲《中国历史教科书》时,要查《袁了凡纲鉴》。但他发现两书有的地方一致,有的地方又有不同,“令人不知道讲起来应该怎样拉在一处”。他接替的是一位辞职教员的课,要从“《东晋之兴亡》起”。这就让他感到了为难:“如果那人不将三国的事情讲完,他的豫备就决不至于这么困苦。他最熟悉的就是三国,例如桃园三结义,孔明借箭,三气周瑜,黄忠定军山斩夏侯渊以及其他种种,满肚子都是,一学期也许讲不完。到唐朝,则有秦琼卖马之类,便又较为擅长了,谁料偏偏是东晋。他又怨愤地吁一口气,再拉过《了凡纲鉴》来。”
■《贞观政要》
[唐]吴兢(670-749)撰。杂史。有《四部丛刊本》。《日记·1934/8/25》提及此书。
《贞观政要》是一部政论性的史书。该书以记言为主,所记多为贞观年间唐太宗与臣下魏徵、王、房玄龄、杜如晦之对话,内容主要与施政问题相关。也保留了大臣的部分谏议和奏疏。该书富有儒学治国理念,为历代经筵所常备书,影响唐以后帝王甚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史称‘兢叙事简核,号良史,而晚节稍疏牾’。此书盖出其耄年之笔,故不能尽免渗漏。然太宗为一代令辟,其良法善政,嘉言微行,胪具是编,洵足以资法鉴。前代经筵进讲,每多及之。故(宋人)《中兴书目》称历代宝传,至今无阙。伏读皇上《御制乐善堂集》,开卷首篇,即邀褒咏。千年旧籍,荣荷表章。则是书之有裨治道,亦概可见矣。”
■《中国中古文学史》
[清]刘师培著。专题史。该书曾为北京大学文科一年级教材。《而已集·魏晋风度与药及酒之关系》等提及此书。
■《作邑自箴》
[宋]李元弼撰。政书。论为政之要。10卷,1册。有《四部丛刊》本。见《日记·1934/2/19》。
该书《四库全书》未收入,见于《直斋书录解题》。该书为历代地方官治政之参考。内容关涉做官如何正己、治家、处事、外出等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