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春烟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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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如是(一)

剧中人物:

1.阿拉贡亲王;

2.彼得,阿拉贡亲王的儿子;

3.总督

4.高唐,总督之子;

5.高梦,总督之女。

6.来昂那多,贵族少爷。

7.亨利,彼德的侍从

8.欧苏拉,高梦的侍女

9.约翰,高唐的侍从

10.迈克,来昂那多的男宠

11.众贵族、众侍从。

地点:梅西那。

第一幕

第一场高唐的书房

(高唐上)

高唐:如果爱情是美好的,那么我像刚刚懂得飞翔的鹰儿翱翔在春的天空;如果爱情是苦涩的,那么我像被毒蛇的胆汁浸泡了九十九天的黄莲。如果一种甘于全部奉献的爱情可以说是崇高的,那么我将站在圣人的肩上,大声的朗读道德的篇章;如果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不适宜的女人是邪恶的,那我一定是再世的撒旦喝着魔鬼的血长大。哦,高梦,我亲爱的妹子,我怎么能够爱上你呢,但,我已经爱上你了,请用你不可方物的美丽为你的哥哥照亮黑途,我是该把钻戒带上你的无名指,还是该把利剑插进自己的胸膛,这是我仅有的两个选择,我爱上你了,妹妹,就像蝴蝶眷恋芬芳,寒星爱着月亮。

(来昂那多上)

来昂那多:原谅我,尊贵的高唐,看在我们可以相互信任的友谊上,请原谅我无意中聆听到你心灵的乐章。可是爱本身有什么可错的呢,爱唯一的可耻在于爱得还不够,所以去爱吧,正如我放肆的爱着我的男人。如果有人胆敢说您是邪恶的,请允许我持着您的宝剑去绞断他腐烂的舌头,割下他愚蠢的头颅,挖出他恶臭的心脏。

高唐:忠诚的朋友,我信任您的忠诚,一如您信任我。我以祖辈的名誉起誓,我算得上一个君子——除了爱上自己的胞妹。如您所说,爱的可耻在于爱得太少,但这样一个时候,我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可爱的小鸟卷入爱的风暴,那只会无情的把她的美丽撕成碎片,让他在唾液中挣扎、溺死。所以,答应我吧,保守这个秘密,为了她的幸福。

来昂那多:感谢上帝,能拥有您这样一个朋友,您从不讥笑我无辜的爱好,像挚友般的尊重我,您的高尚与宽容将像被祝福的神琐密封着我的嘴,直到有一天,您愿意执着对高梦小姐的爱的钥匙把它打开。

(同下)

第二场总督花园

(高梦,欧苏拉上)

高梦:春是美妙的,我渴望与春溶为一体。春光像情人的眼波,温而不烫的把人融化;春的芬芳像情人的呼吸,曼妙断肠;看吧,春的景致,油油的青草,含笑的花朵,舞蹈的蝴蝶,欢歌的鸟儿,这一切,难道不像一双情人的手,透过你的眼睛,抚摩着你的全身,激起阵阵愉悦的轻轻的颤抖,狂跳着不安的心房。

殴苏拉:小姐思春哩,不如求老爷找个好的夫婿。

高梦:无须避讳,我憧憬着爱情,但爱情怎能如此的草率,凭借什么,我会爱上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欧苏拉:少爷来了。

(高唐上)

高唐:妹妹,春色使你越发的美丽,报春的鸟儿为你鸣叫,也许上帝老早就知道人间会出现一个你,所以创造了春天,为你扮装。

高梦:亲爱的哥哥,你总是把我取笑,我果真那么美丽——假如黑鸦能比金丝鹊更让人们赞赏。但无可否认,女人为美丽而存在,赞美总是悦耳的,所以我想,莉莎小姐一定会被巨大的幸福弄得不知所措。

高梦:如果因为谦逊的美德而要背叛诚实,那么请宽恕我扼住谦逊的咽喉。至于莉莎小姐,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但在爱这个字眼上,忘记她吧。

高梦:哥哥的话暗示着另一个幸运的女人,请在爱您的妹妹面前揭开嫂嫂神秘的面纱。

高唐:为了她的名誉和幸福,让我把这个秘密埋进大洋的最深处。但,为她骄傲吧,妹妹,因为你必须为自己而骄傲,真的,她像你一样美丽,像你一般聪慧,像你一般的善解人意。

高梦:我将每天为你祈祷,哥哥,希望这个甜蜜的秘咒早日解开。

高唐:(旁白)多么可怕的祈祷,不,我不会让这发生的,我亲爱的妹妹。

第三场总督府大厅

(阿拉贡亲王,彼德,总督,高唐,高梦上)

阿拉贡亲王:总督阁下,请允许我再一次介绍我的儿子彼德,因为这一次有着特别的含义,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俊美、富有的爵士吧,如果他成为您的女婿,您有什么见解?

总督:我不曾听我可爱的女儿提起,但在我个人而言,我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有着无比的勇气和智慧,他敢于独自和饥饿的雄师搏斗,感谢上帝的仔细,在赐与他勇气的同时还赐予了他一颗人情的心,使得世上少了许多屠戮。但尽管我对婚姻持热情的态度,我还得问一下我的女儿。

高梦:(旁白)真的,他如此的俊美,父亲对他也如此的赞赏,可爱情就是这么容易吗?

总督:女儿,你想到什么,你对彼德爵士的求婚有什么看法。

高梦:父亲,我还没有什么看法,我们甚至还不曾相识。

彼德:尊贵的小姐,让我们认识吧,没有看法即为认可,因为像你这么聪慧的女子在看到邪恶、愚蠢、丑陋之时,不可能不高声呐喊,所以我在你的眼中是理想的。那么,做个诚实的人,说你爱我吧,我以我的宝剑发誓,我爱着你,谁敢玷污这份爱,我会用他的热血来洗出清白,嫁给我,你将因为吞食了过多的幸福而有点厌恶幸福呢。

高梦: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这样说。

彼德:那么你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说呢。

高梦:等我看到你的心脏和你的外表一样闪光。

彼德:拿去吧,我的剑,用它剖开我的胸膛,去寻找金子的闪亮。

高梦:我还不曾学会杀人呢。

彼德:也许,我是说,如果您同意的话,明天晚上我为您举办一个假面舞会,并邀请尊贵的总督阁下和高唐少爷。

高唐:我为你们祝福,幸福的一对,但真的很遗憾,明晚我也许有点事得办。

高梦:也许,我亲爱的哥哥在别的什么地方为莉莎小姐或者其他的美貌的姑娘举办宴会呢。

彼德:哦,真的,接受我的嫉妒,莉莎小姐真的很美貌。

高唐:(旁白)谁能嗅到我正在淌血的心呢?

(同下)

第四场来昂那多的客厅

(高唐、仆人上)

高唐:你的主人呢?

仆人:尊贵的少爷,您何尝又不是我的主人呢?我这就去叫来昂那多少爷。(下)

高唐:嫉妒像条响尾蛇吞噬着我的良知!她不是我爱的人吗?她不是即将找到幸福吗?那么我不是应该为她祝福和高兴吗?这不是符合我的爱情哲学吗?可是,可是我真的高兴吗?天啦!如果这算得上一种愉快,人们得争着去地狱度假吧。那么,我是一个伪君子吗,我虚伪的背叛着自己,我对自己发誓:她快乐、所以我快乐,这真是个可耻的谎言,神呀,您要惩罚我吗,请惩罚我吧,让闪电劈开我的胸膛,在减轻我罪孽的同时,您将看到我是真的爱着。

(来昂那多上)

来昂那多:哦,我最好的朋友,你的脸可真像雷雨前的天空,什么能够让一个通达的

勇士如此低落呢?但假如你没来做我的客人,我现在正走在去你府邸的途中呢。

高唐:有什么事呢,好来昂那多,看在垂死人的分上,原谅一个忠诚的朋友不再能尽任何朋友之谊!向我告别吧,我的爱情将和别人步入教堂,她将****着睡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主呀,宽恕我血腥的罪过,让我结束这个痛苦的灵魂吧!

来昂那多:去吧,结束你的痛苦,多么的容易,即使最愚蠢的懦夫也可以拿着碎玻璃轻易的向他的臭皮囊告别。就让人们看着可怜的高梦小姐和一个恶棍、无耻的流氓结婚吧!

高唐:真的,我糊涂了,好来昂那多,你在说什么呢?

来昂那多:那个年轻漂亮的爵士,那个叫彼德的家伙,今天晚上会请你的妹妹,不是吗?人们都在赞美着他的勇敢、仁慈,但上帝作证,如果他不是一个充满血腥的淫棍,也许我们得给维纳斯立一块贞洁的牌坊。如果我的言辞有一点点不合适宜的夸张,就让炼狱的小鬼把我放进烈火里忏悔吧!

高唐:相信我,来昂那多,我愿拿着我的剑割破一切向你的诚实挑战的人的喉咙,但在这个问题上,请认可我有权利知道得更细致一点。

来昂那多:友谊的神,让我成为你最忠诚的门徒,为了您,我将不得不违背自己对爱神的诺言。亲爱的高唐,你是知道的,我有着不太寻常的爱好,是的,我好男风,但这有什么可耻的呢,这并不伤害任何人,所以如果那个叫做彼德的坏蛋只是好男风并同时喜欢女色是可以原谅的,甚至如果他和不同的人睡觉,也不至于被授予“充满血腥的淫棍”这个称号,现在的纨绔子弟不是有很多这样的吗?哦,上帝,他是个变态的淫棍、嗜血的魔鬼,皮鞭打在他的身上会让他因兴奋而疯狂,他舔着血痕,脸上充斥着快感,天啦,要不是他渴求我用皮鞭抽他,谁会相信呢?去吧,我的朋友,从魔鬼的嘴中夺回你的妹妹。

高唐:你残忍吗、你无耻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恭喜你,上帝做证,你算得上一个好人;如果你点头,你还待在这儿干吗,见鬼去吧!是的,那个可爱的爵士,可以用无耻的残忍来描述,他是一个该进地狱的混蛋。

来昂那多:谁说不是呢?让我们一起想想办法!等等,也许我有了个好注意。(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