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宁静与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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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青葱岁月(三)

庆幸的是,高中时期揍过不少人,但是医药费一分没赔过,最后反正都能解决,这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张金华老师在。我也一次性通过了所有会考,顺利拿到毕业证书,这点是靠自己。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念,怀念母校,怀念老师,怀念那些老同学,怀念那段岁月,还有那些天天在一起胡作非为的兄弟们。

我之所以这么喜欢高中的生活,是因为它新鲜而有趣,跟初中完全不一样。单单从学校或者家庭给我的压力来说,高中远比初中要轻松的多,让我感到身心愉快,不再战战兢兢,总怕老师找我麻烦。

初中时如果抽烟被发现,老师们就大张旗鼓地搞得比奥运会开幕式还隆重。像抓获了什么国际通缉犯一样大呼小叫,似乎要显摆出他们比击毙了本拉灯后凯旋归来的海豹突击队还厉害。又要点名批评,又要惩罚,又叫家长的,场面相当壮观唯恐天下不乱。

那夸张的举动到现在我一想起来,还忍不住要对着他们,竖起中指,做那个不文雅的国际手势。

高中就不一样,在校园里一边走路一边抽烟都没事,被老师看到顶多骂两句,把烟扔了,然后保证以后不抽了就完事了。舍管老师在男生宿舍里发现了岛国的特色碟片,也没有大惊小怪,就只是没收了而已。

据好兄弟陈美猜测,舍管老师肯定是急着拿回家跟她老婆一起欣赏去了。于是陈美给舍管老师起了个外号叫“色管老湿”。

每次他从我们宿舍门口经过,我们就统一口号喊:“色管老——湿——好”。

还故意在“老”跟“湿”后面拉长声音,然后哄笑成一团。估计色管老湿到我们毕业了也没想明白,我们叫他的时候到底为什么笑得那么夸张。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机会可以慢慢想,因为我们把这个优良的传统继承给了下一届的新生,那些小混蛋们比我们更有才,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潜质。他们把色管老湿的雅名又进行了一次改进,美其名曰“射管老湿”。

关于校园学生的早恋问题,高中虽不提倡,却也没有严令禁止,本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不是非要小题大作赶尽杀绝。我喜欢高中,因为它没有让我喘不上气的感觉。虽然傻逼学生还是不少,但是我们班上几乎没有。别的班级或者其他年段偶尔也会出现几个傻不拉叽的学生,不过基本是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自娱自乐,绝对不敢冒头,而且高中也没有发现会愚蠢到去袒护傻逼学生的老师。

我是五中2000届的高中新生,五中是完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总共六个年级。我们那年的高一年段有五个班,我被分配到一班,班主任是老倪。

我一直很庆幸老倪是教语文的,如果老倪是教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的话,那我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可是老倪终究是教语文的,我也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等到一个教语文的班主任了!

估计开学初老倪对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因为新生报道时,负责学费注册的老师搞错了正式开学的日期,所以当我按照他说的日期准时来学校上课时,同学们都已经军训两天了。我找到老倪报到时,老倪皱着眉头问到:“怎么才来!”

又过了几天,我们在宿舍打扑克牌让色管老湿碰到了,没收了扑克牌交给了老倪。

老倪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又是你!”

第一节语文作文课,老倪布置了作文题目,要我们下课之前写完,我是全班最早写完的,我走到讲台前把作文本往老倪面前一放,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回座位。老倪目露凶光,恨不得将我吃了。我估计他当时心里在想:“这什么学生!开学没几天迟到违反纪律不说,现在连做作业也这么不认真,应付了事!”........

第二天的语文课,老倪就拿着大家昨天交得作文本进教室,让老Q发下去给大家。

那时候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我刚好在座位上。老倪走到我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也不说话,我心里很没底,心想估计又是什么坏事暴露了。我速度调节状态,做好了兵来将挡的准备,谁知老倪看了几眼后,斜着眼冲我笑了笑扭头走了,往后面逛去了。

老Q把作文本发完后就回座位了,大家都拿到了,唯独我的作文本没有发回来。

等老倪从后面逛回来的时候,我反映到:“老师,我的作文本没发回来。”

老倪看了看我,没有理我,笑了笑,走了。

我二丈摸不着头脑。

上课铃声响后,老倪先是大致介绍这次大家写作文的情况,还有初次接触大家作文水平的感想之类的话。最后说有篇作文写得不错,当成范文给大家念念。那篇作文就是我写的。

下课以后老倪把作文本给我的时候让我中午放学后去宿舍找他。

我如约而至。老倪让我坐下,我们聊了挺长时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无非是老倪说话我听着。大概就是没想到我除了捣蛋之外,作文居然写的挺好,希望我再接再厉之类的话。还说昨天看作文看的很晚,老实说大家的作文水平是在他的预期以下,稍微有点失望,一方面是时间晚了,一方面是没有出现让他很满意的作品,感觉越看越累,看到后来剩下最后一本是我的,他根本也没抱什么期待,结果看完了以后,他就像吃了根冰棍一样(当时是夏天),顿时精神抖擞......

从老倪宿舍出来,我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会好过很多,因为老倪让我没事多去他宿舍坐坐,他宿舍的书我可以随便借去看,只要别弄坏就行。

过几天老倪问我,想不想当个班干部,除了班长和语文科代表以外,剩下的随便挑。

我说我对班干部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老倪说不当班干部也行,他也不强我所难,但是要配合班干部工作,不能搞破坏。

我说知道啦,我像是那么坏的人吗?

“很像!”老倪十分肯定的回答。

“老师,为什么我当班长不行?”我好奇地问道。

“班长是要起带头模范作用的,让你带头还得了,那不是集体旷课去外面网吧上网。”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用说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那语文科代表呢?”我接着问道。

“语文科代表已经有人选了”老倪回答。

“肯定是老Q吧?”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老倪看见我不怀好意的眼神,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