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警志守在爸爸书房的门口近一个小时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黎老爷,黎老爷竟然亲自来梅府拜访爸爸,这、这真的是有点亘古奇闻!”
“是啊,大哥!我也觉得怪怪的!”雨茜点了点头,“爸爸还让大哥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什么事?这么重要?是、是关于表哥吗?”
“这……可是阿浓,这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雨茜闻言有些恐慌,“该不是,那黎老爷来向爸爸兴师问罪了吧?不管怎么说,因为二哥,吴氏一家三口都在狱中,而耀寒说,他爸爸虽然好些了,但好像依然把此事耿于心怀,总自责。”
警志一惊,“耀寒回来了?”
“嗯!”雨茜点了点头,“他跟我没说几句话,借了几本书,便赶去黎府,紧接着,黎老爷就来拜访爸爸。”
“可别再出什么事儿!”警志有些担心地望向书房门口,莫不是,警察抓到阿浓了?黎老爷看在曾经“同舟共济”的面子上,来给爸爸通个风声,不管怎么说,这黎氏在SH都是“呼风唤雨”的。上一次,那梦老爷说什么也要置于阿浓于死地,黎老爷只是一句话……
“警志——”梅天硕打开书房的门,看了一眼一双儿女,“你们俩进来,拜见黎伯父。”
“黎伯父?”警志兄妹直惊得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梅、黎两家变得这么亲近了?“爸……”
黎老爷笑容可掬地看了看门口的两兄妹,“怎么,两个小娃儿嫌我老头儿年纪大了?”
“不、不!”兄妹俩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脸红地走至近前,深施一礼,“黎伯父好,侄儿(女)给您请安。”
“好、好啊!”黎老爷站起身,一手扶着一个,从怀中取出两个锦盒,“这是伯父的见面礼,哪天,伯父还要摆一桌,邀请你们上伯父家做客,到时,可不要驳了我这张老脸。”
“这……”兄妹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阵势来得有些气势汹汹,还没来得及梳理,“爸——”
梅天硕笑了一下,“黎兄,我看这就免了吧!”
“天硕呀,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给浓儿也留了,他们小哥几个是一样的!”
“天硕,浓儿?”兄妹俩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一下子,这位黎老爷和爸爸,还有阿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看那样,这位黎老爷打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人拒绝,又见爸爸点头示意,“你们俩还愣着干啥,还不谢过黎伯父!”
“啊、啊,谢伯父!”
黎老爷笑了,笑得开心极了,很多年也没这么开心过。他相信,过几天会更开心。到时,黎府济济一堂,有说有笑,一想起那个场景,他就打心眼里高兴。
二小都不知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把这位“黎伯父”送上车的?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可就是不得不“质疑”了。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得出来,爸爸的喜,不亚于黎伯父。好像因为这件事儿,把他从警忠的“苦恼”中给救了出来。
“你们不是一直吵着要去找浓儿吗?”
“爸,你说什么?可以去找阿浓(表哥)?”
梅天硕微笑着点头,“明天你黎伯父亲自带队,去东北,把浓儿接回来。”
“天哪!”兄妹俩像做梦似的,又觉不是梦,一下子拥抱在一起。“可是,爸爸,这黎伯父和阿浓……”
“你黎伯父是浓儿的亲生父亲。”
这下,警志可是有点承受不了了,“爸,弄错了吧?”
“千真万确!浓儿的娘,你们的姨妈,是你黎伯父失散多年的夫人!”
“爸,这是怎么回事?姨妈怎么成了黎伯父的夫人了呢?”警志说着,不由得想起了那只玉瓶,“爸,这么说,那只玉瓶是姨妈的?”
梅天硕点了点头,“你姨妈临终前,让浓儿用生命来保护那只青玉瓶,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凭此瓶找到你黎伯父。”
“可是也不能单凭此瓶便认定呀!表哥不在,姨妈她又……”雨茜依然有些迷惑。
“茜儿,不是只凭此信物,你黎伯父的人已去过东北。”
“去过东北?”警志大惊,“爸爸,他们去找阿浓?去找姨妈?”
梅天硕摇了摇头,“是去救浓儿。”
“救?”
“嗯!梦老爷派那个马管家去东北杀浓儿,幸亏你黎伯父的人赶到的及时。否则,浓儿已命丧在那个马管家的手上。”
“爸,志儿一直不懂,这个梦老爷何以非要置阿浓于死地?难道真的是,他们以前就结下了仇?”
“嗯,我以前和你们说过,浓儿小时候是在很坚苦的环境中长大的,却万没有料到,竟然是梦府。”
“这么说李原说的都是真的?”警志低呼了一声,直惊得有些错愕,“爸爸,这么说,阿浓和梦小姐……”
“他们一块儿长大,直至七岁,你姨妈才离开了梦府。”
“爸,姨妈为什么不回来找黎伯父?又为什么失散呢?阿浓为什么姓易,而不姓黎呢?黎、梦两家是世交,如果他姓黎,这个结不是早解开了吗?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啊!”
梅天硕笑了笑,“这是你黎伯父耿于心怀二十年的事情,恐有苦衷,他没对我说,当然为父也不便问,只是有一件事儿你们可是要记着,浓儿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你们去了不要操之过急,一切听你黎伯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