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方指挥中心,植田师团的参谋长一看都半小时了,前线才修了“几个小浅坑”便与加藤旅团长一商量:得,我们去催吧,这两个联队长太不像话了,只怪加藤君你平日对他们太纵容了。
加藤少将也觉汗颜;怎么说是军人,不理解也要执行啊,这么软抗着干什么?老子去收拾你们这几个王八蛋!
雄泽与加藤便给植田打声招呼就向一公里半以外的自己“阵地”走去。
植田本想叫住他俩,怕出意外。可一见中国人大半小时了,一枪没放,一炮没开,便知中国人等炮击结束呢。那就没危险了,去就去呗,让他俩骂一下那几个混账也好。
植田哪知二人这一走就是一死、一重伤致残,永远不会回到他的指挥部了。
却说王峰的江湾防守阵地上,一线阵地由王怀喜、张成亮、胡满仓这三个“老油条”团长指挥。三人一见日军炮击便下令防炮。防了十分钟,三人一看;日本人干什么鬼,炮全炸在一线和二线阵地之间了,我前两道战壕一发炮弹没挨。而且炮打得有气无力,一分钟才几十发炮弹。
三人也不太放心,也不叫战士们出来“准备战斗”,只自己观察。
一看;喝,天上没飞机啊。再一看;喝,日本人在学我们,在五百米外修工事呢!这与昨晚讨论的一样。好,老子再观察他一下,看他飞机来不来。
三人又等了十几分钟,一看没有飞机的影子,而阵地上经三十分钟炮击已被烟尘覆盖了,有飞机也看不到我们了。好,老子干一把大的。
三人一商量,抓起电话就接王庆山,几乎像下命令般:“快让二线阵地的四个迫击炮营上来。直接到一线前沿战壕,快!”
王庆山一接电话,心中一喜;他们准是抓住机会了,立马一声命令,不是上来四个迫击炮营,而是上来六个迫击炮营。
下完命令,王庆山嘴上嘟囔着;小王八蛋,没大成果,老子今晚收拾死你!敢给老子下命令,老子当营长时招的你这破兵,学了三年敢给老子下命令?
只七、八分钟,六个营长便到一线指挥部,那三个老油条便对六人说;哥几个,送你们个功劳,打好了下午军长也升你们级、提你们职。看到没,五百米外一万几千人,还有炮群,又没戒备,以为我们被舰炮吓进洞了。给我分好目标,就在一线战壕内直瞄打,打完人直接挤到步兵的防炮洞中,炮就扔那不管他。怎样?
六人一看;喝,太他妈牛了,套着炮衣在我们炮口下喝水聊天吃东西,好,****一下包管灭他七、八千人和一个野跑团,老子就是战死一半兵都不亏!
这时一线阵地的四个炮兵营长也来了,十个迫击炮营便分工;四个交通壕中的炮兵营去炸他野炮联队和七百米处迫击炮阵地;六个战壕中的营去炸五百米外的步兵集群,每门炮二十发齐射,七分钟打完,打完马上人钻洞,炮不管了,就是叫飞机炸了也值。十个营长便叫十分钟准备,王怀喜指挥长一放信号弹,三百六十门迫击炮一起射击!
王怀喜大喜,便叫他们快准备,又通知六个步兵营长;坚决让他们挤防炮洞中。六个营长大喜,忙去通知。
话说,这样打法也只王峰搞得起,一个防守集群二万六千人,迫击炮就七百余门。长江沿线十二万人军队合起来没有这么多。而且王峰还有二十五万发迫击炮弹,现在全中国百万大军所有迫击炮弹估计也没这么多。
可我们王峰少爷不在乎啊:今年老子最少收两千亿美金,舰队可以买二百万吨的了,怕花这千把万美金小钱!不给黄埔军用,是怕他们去打“伟大领袖”的部队。我是伟大领袖的后辈小兵,能让蒋老大拿我的钱去打他吗?梦都不要这么做!我没与他们接上头,一接上头立马送他几亿美金,让他高价买弹药也能发展!
闲话又扯远了,书归正传。
舰炮轰去了四十几分钟,一万二千日军士兵也干了半小时“修工事”苦活,也“累了”,坐下来在战场聊天。雄泽与加藤也来了,先在炮兵联队停下,对着几个佐级军官几耳光,立马炮兵联队开始真正干活了。
二人也不带警卫,话说一万二千人自己士兵中间要什么警卫?二人又向前走到距王峰阵地前700米处的迫击炮阵地兼进攻联队指挥部,对着几个佐级军官又是几个耳光。
联队长与几个佐级军官便彻底老实了,立马大喊;“快快修工事,敢磨洋工偷懒的马上枪毙。”
士兵们忙忙起身,开始干活,雄泽和加藤才满意,又准备去另一千米外的进攻集群。还没动身,正在训斥几个佐级军官呢,一片黑点飞向这边。
雄泽刚看见飞来黑点,心中刚要叫,黑点在身边落地爆炸,雄泽与联队长当场炸死。三十米远处,加藤则被另一飞来黑点炸起五、六米又落地,双腿粉碎性骨折,肺部一块大弹片,只剩一口气了。
与此同时,日军的左右两个八百米长、六百米宽的三阶式出发攻击阵地,被几百发炮弹同时覆盖。只短短五、六分钟内,便有七千多发炮弹凌空准确落入已迅速卧倒的一万二千日军士兵群中。
炮弹落下只六分多钟,可爆炸延续了二十几分钟。不是中国人的迫击炮但能延迟爆炸,而是日军三个炮群的炮弹在遭炮击后纷纷爆炸。
话说王怀喜与十个炮兵营长一谈完,十人立马跑着去布置。王怀喜又交待六个步兵营长:千万要让支援来的一千六百多炮兵兄弟炮击完成后立即进防炮洞,炮我们不要可以,人若没办法进炮洞,你们自己给少爷交待。少爷是宁花几千万美金不舍一个兄弟的人。六人忙发誓;若有一个炮兵没挤进防炮洞,在我的地盘,我自杀!
六人便忙去安排,专门交代各班、排长;有有一个炮兵兄弟开完炮后未挤进防炮洞,我自杀,你们全被开除!每营的几十个班、排、连长们在三分钟内便安排好这件事,每个炮位五人,当即在每个炮位腾出两个防炮洞,炮兵们一开完炮,二秒内可进防炮洞。这下六个在最前沿战壕的炮营长便彻底放心,只五、六分钟便做好了一切准备,调好了炮击角度,码好每门二十发炮弹。专等王怀喜“团长”的开炮命令。
那王怀喜布置完,便又看天、又看地:天上还没飞机、烟尘还那么大,好,不怕飞机来了,来了也晚了!对面还在坐着聊天,好,打他个出其不意!正在这时一片电话响了,十个营全部准备好了。
王怀喜大喜:哈,老子马上成功了,一万二千小鬼子成了老子的刀下肉了!
王怀喜便又随意向五百米外日本人望去,一下看见日本人站起来,王怀喜以为日本人要撤,立马对身后十个传令兵猛喊;“开炮、开炮、快开炮,敌人要跑。”
他可不知雄泽与加藤正打了联队长和大队长们,日本士兵立马起来干活呢。
十个传令兵便对着电话猛喊;“快开炮、快开炮,马上开炮。”那头十个营长一听,拨起信号枪就是一发红色信号弹。
每门炮前的炮长一看信号弹升空,立马狂吼;“放、急速射二十发!”
早已准备好的炮手和副炮手便不顾危险,一个紧紧稳住迫击炮支架,一个便连续掷弹、连续发射。二十发炮弹只五、六分钟便发射完,每门炮的五人小组便什么也不顾,立马闪身进防炮洞。至于滚烫的迫击炮,暂时顾不得了。
炮兵一进洞,战壕中的值班人员只二、三秒便全消失,整条战壕和后面的二十几条交通壕又空无一人了。可这次直到十几分钟后日军才炮击到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