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三郎十二架作战飞机因太骄傲自大,飞抵阵地一百五十米左右高空大编队侦查。他把中国人当绵羊和傻瓜了,以为中国人一见飞机临头就会趴下保命。没想到碰到五个在日本军中混了半年的“浪荡公子”,一眼看穿他的虚实,立马命令“打飞机”,打得泽西三郎当场死无全尸。十二架战机当场撞地爆炸七架,三架受伤拖浓烟逃离,只有两架侥幸无伤飞离。估计那三架顶天保个飞行员和领航员,飞机是万万回不了“加贺号”航母的,一回“加贺号”,就相当于一颗重磅炸弹冲“加贺号”幢过去了。
高空中的副大队长只好叹了口气,率十四架飞机返航了。话说不返航你能怎样?冲下去用机载机枪扫射吗?你打死人家上百人,人家再干掉你一批飞机,你的大队就全灭了。至于那三架受重伤的飞机就看飞行员自己的运气了。运气好迫降无人处,保得一命;运气不好,被中国军队抓住、被中国百姓打死,飞机爆炸炸死都有可能的。谁也管不了,谁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在“敌国”的上空和土地上,轰炸别人的国土就需承受自己的灾难。
飞机一走二十分钟,炮击又开始了,这次是十三只军舰一齐开火,前面的山炮大队也凑热闹开火。炮击整整搞了大半小时,就到了三点五十分。
五个老油条恨得要命:他娘的,打又打不过老子,炸又炸不到老子,拼命开炮干什么鸟?害老子一天都在吃灰、呼吸烟尘气,非住院三天洗肺不可。再这么干一会步兵上来,老子杀他几百人再说,不出这口鸟气死活不舒服。老子的迫击炮还一炮没开呢!再上来步兵老子就叫迫击炮拦着他后路,前面用重机枪和步枪点名。
不说五个老油条中校在心中毒毒骂骂,那盐泽也在心中毒毒骂骂:这是什么部队,又没炮,反而有防空武器,(他把飞机被打爆一事归于中国军队有强大防空武器,他把人家一炮没开认为人家没火炮。)我这下麻烦了,打了大半天,阵地边都没摸到,白死了600多人,又不知对方有多少人,飞机轰炸了两轮,用了近千枚炸弹,损了九架左右飞机。军舰炮击了两轮,大口径舰炮炮弹打了快二千多发了。这一算下来,光弹药、飞机就够一个整编师团的全套装备用的资金了。今明两天打不下这个阵地,我肯定会被撤职,搞不好还会上军事法庭。打、坚决用两天打下阵地,不然我全完了。
炮击一停,盐泽便命令第二大队附加四百人全力进攻,并威胁说:炮击这么久,阵地上就是有人也不多了,再攻不下阵地你们佐级军官剖腹谢罪!
第二大队的大队长一听:得,我拼命打吧。空军损失了这么多战斗机、军舰用了两千多大口径炮弹,再打不下阵地,他们非拿我治罪不可了,我宁愿战死几百人,也不当这个替罪羊!
舰炮一停,这位大队长便率一千人到了阵地前500米处,便下令后方山炮、迫击炮大队瞄准炮击,自己亲自率一千多人向500米外的中国阵地猫腰攻了过去。
大口径舰炮的炮击一停,五个老油条便知日军又要进攻了,便大声命令:整备工事、抢救伤员、准备迎敌。
这一次部队在大口径火炮轰击中受伤了八十多人,阵亡三十多人,这一退下去,主阵地便只剩八百几十人了,一个营只有四百二、三十人。
五个老油条也不操心,只是怕小鬼子没完没了的炮击白白伤亡兄弟。真让他步兵上来,不干死他?我二十挺重机枪、五十几挺轻机枪、七百条冲锋枪火力,他来一万人,只要不是炮击,老子都杀他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何况才几千人在前面,还要分部队牵制两侧我军。
日军这个大队长打仗也是蛮有章法的,部队一进至战壕外三百米,便命令十几挺重机枪和十几门掷弹筒架设火力阵地,几分钟一弄好,大队长便在此率一个中队压阵指挥,命令副大队长率八百人全力进攻。
那位副大队长也是职责所在便带人进攻了,攻到二百米,对面也不响枪,便又小心进攻到一百五十米,对面还不响枪。这时后面山炮大队便停止了炮击,怕伤到自己人。迫击炮大队还在炮击,但已稀松得多了,只是几十秒十来发炮弹在战壕前后炸起土烟和碎石。副大队长便心中一喜:中国人阵地上看来在刚才炮击中损失大,我们都一百五十米了,他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都不开火,好,我再进攻。
这副大队长便又向前边放枪边进攻,攻到离前面战壕八十米了,对面不客气了,几声爆喝:“打”,对面一下火力全开。
日军副大队长立马卧倒,侧耳一听:我的妈啊,几百支自动武器,我八百人拼光也摸不到战壕边啊。正要起身后退,身边就“扑、扑、扑”,连续子弹钻地声。他吓得一哆嗦,便大喊:“开火、开火,叫后面炮击!”
日军士兵便趴在地上用三八步枪拼命开火。你几百支三八步枪在八十几米、一百米内怎么打得过几百支冲锋枪?这与士兵的个人战技无关,是个基础装备问题。就像同样情况下,自行车手再能干也跑不过摩托车业余选手一个道理。副大队长身边几个通讯兵刚一站起准备用旗语叫迫击炮大队开炮掩护,就被冲锋炮打死,连续三个旗语兵全死了,一句旗语也没发出。只五、六分钟,八百人便伤亡了三百多。中国军一开火,瞬间就打死打伤了一百多卧倒慢的日军,日军一趴下,对面依据战壕,步枪于是一枪一枪直接打在暴露在百十米范围日军身上,日军半天瞄准找不到人家的目标。一则阵地上烟尘太大,二则中国军队的人早已搞的灰头土脸,全身衣服与工事上的泥土、石块一个颜色了,又隐藏在战壕后面,不是特种射手,你根本找不到具体目标。日军副大队长便会急死,又没办法,只有干等着后面的大队长想办法了。
却说老油条们一看把八百人压在阵地前面百十米处了,心中大喜,便命令迫击炮向三百米处敌人力阵地快速开枪,打掉他。那李学新、赵山二人又亲自过去核目标、定标尺、分配十二门迫击炮。中国的炮群开炮了,只三轮炮火,日军大队长及周边二百几十人便死亡一半多,重机枪、掷弹筒小队全炸掉了,大队长也炸死了,一个中队日军只剩七、八十个受轻伤的趴在地上不敢动了,其他周边的人不死也被炸重伤动不了了。
中国的迫击炮又打了三轮,三百米处便只有二十几人还能持枪趴地上准备逃命,其他二百来人不是死了,便是丢胳膊、断腿、胸腹中弹片了。三个“上校团长”老油条在望远镜中一看这样了,心中大喜,立马叫迫击炮停止炮击,赶快进防炮洞隐蔽。估计再有三分钟日军山炮该开火打自己的迫击炮阵地了。
于是八百来人在战壕内,四百多人趴在战壕外暴露空地上开始对射。只三分钟,日军又损伤了二百来人。这时日军后方的山炮、迫击炮在盐泽指挥下开火了,一上来便拼命炮击。中国军只好防炮。那副大队长立马命令“撤退、快撤!”二百五、六十日军便飞快撤向后方。至于阵地上的五百多人,不管是死、是重伤,谁也没办法了。四点三十五分,这个二大队终于撤到阵地前方500米外,只回来不到三百人,其余的全留下了。
盐泽一看:两个半大队攻了一天,只剩三百人了。我今天整整丢了一千三百多陆战队士兵的命和二个中队的战斗机。这如果没点战绩报上去,谁给我讲情也得上军事法庭判刑的。今天是死活打不了了,明天我再拼命打他一个侧翼阵地,好给野村中将一个交代。
盐泽便命令:通知海军战舰,对中国守军全方位压制射击一小时,明天选定具体目标再狠狠打、狠狠攻。
盐泽一道命令,那黄埔江中十三艘日军军舰便明白了:陆战队今天攻不上去了,准备明天再攻,让我们对整个江湾几平方公里的中国守军骚扰射击一小时呢。打吧,不然他说我们不配合,我们也麻烦。于是十三搜日本军舰便左一炮,右一炮对着江湾镇的王庆山旅乱轰起来。这就叫真正乱放炮了,那么大的地区,你一分钟十几发炮弹落下,能炸到人才真是运气太好了,守军被炸的人运气太差了。
王峰、王庆山也不理这些,知日本人今天没招了,乱放炮骚扰自己的。只是通知各部队防炮,该干嘛干嘛去。
至晚六时,天也快黑了,日军炮也停了,王庆山及几个“浪荡公子”参谋建议夜晚搞他一下,最少搞掉他一千人。
王峰一笑:我再练一天兵,等日军来多了,再夜晚搞他一下,要搞就一次搞他四、五千人,一千人有啥搞头?命令一、二线部队换班。二线部队上去换那五个营下来。明天二线部队再扛一天炮击,过几天就可以大搞了。
主阵地的五个“老油条”倒是率两个营下来了,侧翼死活不下来。王峰一笑:没立功,不下来,好,左、右各补一个营,让你们各两个营守侧翼,看谁明天运气好!
那侧翼的两个营一听大喜,都说:军长这才叫照顾人,也让我们轮流立下功、轮流练下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