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上车时的状态,我当时想找些话和她说,而想着想着居然就睡着了。这段时间她在干什么?想必也在睡觉。但她醒得比我早。她想和我说话吗?
“我睡着了,你看——”我说着。
“你睡得真沉。”她梳完头,又把梳子放回包里。然后扣上搭扣。
“可能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缘故。”
之后是长长的沉默。
“你一个人住?”我试探性地问。
“是的。另外还有一只猫。”
“你喜欢猫?”
“猫爱干净,狗也喜欢,但没时间管。”她说。
“也是,狗很粘人的。你家的猫叫什么名字?”
“大花。”
“花猫?”
“是的。”她笑笑。
“听说你没有成家?”
“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进一步问。
“说不清楚,可能没有缘分。”
“你也信这个?”我笑了,我知道通常讲缘分只是为了搪塞。
“是的。”
汽车已经进了市区,直奔大学。我们的终点快到了,她作为一个女人表现出面对一个陌生但有好感的男人本能的紧张和距离。她的眼神闪烁,并非说明她心中有鬼,而是把握不定自己想表达什么。也许她对我的印象不坏。
因为如果对一个男人没有好感,女人是不会显得不知所措,而更多表现为冷漠。男人若觉察出女人冷漠,那么最好自动走开。若没有,那么进一步追击,行动,以免延误时机。
我们微笑着道别。她家住在西区,我家住在东区。我们没有共同的路可走。我不能留下她陪我走一段,虽然我愿意留下来陪她走一段。但她没有也不会邀请我,而我若主动提出又显得太唐突。况且我还惦记着家中的责责。
所以我们只好这样分手。
我临行前给了她一张名片,目的是可以从她手中换回一张她的名片。我看见她的名片的名字叫:高若涵。
我站了一会儿,并心满意足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