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大门,进了县长办公室内。姜保很拘禁地四处望了望,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小伙子。”县长指着办公桌前的一张凳子对姜保说。
姜保看了看凳子却不敢坐下。
县长拉着姜保让他坐下,边拉边说:“坐坐,你怎么这样拘束呢?这是国民政府,又不是老戏里唱的县衙,就算是老戏里唱的官府,人家官老爷还要停下轿子,接拦路喊冤的人递上的状子啦。对了,小伙子,你是哪个寨子的,叫什么名字?告谁呀。”
“我是青云寨的,叫姜保,我要告我们寨子的头人,他逼死了我的女人。”姜保鼓起勇气说。
“啊,姜保,你叫姜保,你是不是替你们头人到CD去办差了。”县长看着姜保的眼睛说到。
“是啊,我是和尔玛大叔他们一起去的。”姜保点头说。
“听说你们走私军火呀。”县长问了一句。
姜保马上叫起来:“冤枉,县长大人,冤枉呀,我们连枪都不懂,怎么去走私呀,我们真的是按照头人的吩咐去盐市口兴鑫杂货店里取东西呀,我们连东西都没有看。”
县长逼视着姜保,说:“可是,人家CD军部转来的公函中是这样说的,你们走私军火,盐市口那家杂货店老板就是军火走私商人,哼,他还真会伪装,买杂货,人家军部的人早就盯上了那家店。结果,他什么都交待了,他说是你们找他的,还说别让你们的头人知道,要是头人知道你们走私军火,就完了。”县长的声音不高但却很威严。
“啊。他怎么这么说呀,可是,我们真的是按头人老爷的吩咐呀。”姜保着急了,他没有想到,自己逃跑后,杂货店老板把一切责任推到他和尔玛的父亲身上,他现在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那,我们请头人老爷来对质呀。”县长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姜保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他没有想到,自己怎么逃也逃不了这场官司,早知这样,他逃什么逃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反正,头人逼死了我的女人。”这才是他要告状的呀。
“你有证据吗?”县长问。
“什么叫证据呀。”姜保问。
“就是说谁能证明你的女人是让马头人逼死的,谁看见了,还有,都一个村的,他逼你的女人做什么呀。”县长问到。
“他看上了我的女人。”姜保有些小声地说。
县长冷笑了一下:“小伙子,你说的话谁信呀,你们马头人放着村里的大闺女不要,看上一个拖儿带女的妇人。”县长不认识荞花,看到姜保也知道,姜保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农村妇女,又生了孩子,能有多漂亮呢?因此,对于姜保所说的,他压根不相信。
对于这个叫姜保的山野村夫,他压根就不知道。要不是CD来的公函,他怎么也不会去关注这样一个村民。这份国民党驻CD部队的公函中提到,CD驻军在盐市口捣毁一个走私军火的窝点,抓获的走私军火的商人和参与者数人,其中击毙一人,另一个叫姜保的人逃跑了,让汶山郡协助抓捕。
除了公函之外,省党部也挂来电话,在电话中,他被省党部要员狠狠骂了一顿,因为他管辖的地方居然出现走私军火的人,这让他很生气。不过,看到姜保,他又觉得像这样的山野村夫也不会走私。他也知道,朱头人和马头人一直有过节,两个寨子之间械斗不断。这也许是朱头人的妹夫在设讲陷害他们也说不定。对于朱头人的妹夫,他也很生气,那家伙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总是趾高气扬的,他当然不想帮朱头人妹夫这个忙。
“好啦,你要告状也行,你得先写状子,然后递到法院,法院的人经过仔细调查,如果马头人真的逼死了你的女人,那我们国民政府也是讲法律的,如果不是,那事情就不好说了。”县长对姜保说到。
“这?”姜保想说什么,见县长不再理睬他,也不好说下去,只好向县长告辞,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