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臣与谢晓玲的交往持续着。工作多年来,张国臣这是第一次有艳遇。以前,张国臣不是不想找女人,而是没有那个机会和条件找女人,在县委机关大院做科员那些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工作上的事已让他紧张异常,生怕出了问题,哪有心思往女人心上想,再说,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更没有那个条件。
如今,张国臣已下乡多年,从副书记,到镇长,到书记,过去的儿媳熬成了婆,可以放松一下自己了,也有这个条件放松一下自己了,即便是这样,张国臣也没有急着找,而是心存疑虑,前怕狠后怕虎的。上面叙述过了,张国臣与谢晓珍的相遇,纯属偶然,也是缘分。
谢晓玲进入张国臣的生活,给张国臣带来了无限欢娱,让张国臣年轻了十岁。谢晓玲成了张国臣的牵挂,成了张国臣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周一次的相拥而眠,成了张国臣人生最快乐的一件事,也是最期待的一件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国臣觉得,他的精神状态随着有谢晓玲的亲密接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甚至血压都比过去低了许多,原来的高血压渐趋正常,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原来,漂亮年轻的女人也是可以治高血压的。每每和谢晓玲说起这些,谢晓玲总会对着张国臣击打一拳,撒娇地说道:“原来,我成了你的保健医生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做好事从不留名,甘愿当无名英难。”张国臣调侃道。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就会闹做一团,难解难分,这也是两人世界的前奏,一曲美妙交响乐的序曲,接下来就要高潮叠起了。
如今,谢晓玲怀孕在身,这可是张国臣和谢晓玲一个星期前才知道的,原以为,他们的防范措施搞得很好,却不料百密一疏,还是出了岔子,张国臣觉得,这是不该发生的事。谢晓玲也觉得这事来得太快。但谢晓玲承认:“是我在一个周末有意没有吃药,想试试你的能耐……没想到,你还真行,竟然给种上了。”
张国臣哭笑不得,面对这个还很孩子气的谢晓玲,张国臣也只能认了。
解决办法有,两人商量,得抓紧做了,到市里做人流。谢晓玲比张国臣还急,催着张国臣行动。张国臣筹划一下,想起了老弟张国飞。
第二天上午,张国飞开着一辆黑色小桥车,向市里驶去,桥车后座上,坐着张国臣,还有谢晓玲。
张国飞的离婚官司还在继续,与名义上的老婆刘丽凤分居着。女儿嘉红上重点高中,住在学校里,日夜苦读,迎接高考。张国飞一个人,上班也不忙,往往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甚至体息两天,要看是上什么班了。平时,国臣有私事,用镇里的车不方便,就让弟弟找私家车用。弟弟在交警队上班,找个朋友的私家车用,小事一桩,不费事的。
“呀,树叶落下不少了,快要过冬天了。冬天要是能到海南过,夏天到哈尔滨过,该有多好呀!”谢晓玲透过车窗,望着窗外,颇有感慨地说。
国臣侧转身,伸手轻理了一下晓玲的披肩长发,一股洗发膏的淡淡清香飘散开来,甚是好闻。谢晓玲比以前白了些,也瘦了些,比以前更漂亮,也更有女人味了。浮白色风衣,配着浅灰色中领羊毛衫,饱满的胸部把羊毛衫高高撑起,在国臣看来,即便老弟车开得非常平稳,晓玲那迷人的胸部仍然微有颤动,弹性十足。国臣止不住地抚了一下,旋即把手拿开,像是不经意间一带而过,还是被国飞头上的反光镜捕捉到了。
国飞说:“小嫂子这次要到市里住几天了。不用急着回来,我把宾馆给你安排好了,吃饭就在宾馆里,如果不想出去吃,也可以让人把饭菜送到你房间里。”
小嫂子,是国飞对这个年龄比二哥小近一半的晓玲的昵称。之前,国飞喊晓玲小嫂子,晓玲还有些害羞,时间长了,晓玲与国飞也熟悉了,经常坐国飞的车,也就听之任之了。现在,晓玲听国飞这样喊她,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是亲切。
“我不想在市里住,我想明天下午就回来。”晓玲说这话时,眼看着国臣,希望国臣能同意她的话。
“明天下午——,”国臣想了想,今天下午到医院,将手续办好,晚上,好好在宾馆休息一夜,明天上午把手术做了,下午,回来,也行。“如果手术顺利,明天下午回来也可以。回来,住电业宾馆好了,吃饭休息都方便,最好不要回家休息。你看呢?”国臣手指轻触了一下晓玲的脸蛋,疼爱地征求对方的意见。
“那你要晚上陪着我。”晓玲噘着嘴说,“不然,我一个人晚上有点害怕。”
“好的,我陪你,我陪你。这几天,让国飞给你弄几只老母鸡,几只甲鱼清炖,你要多吃点,好好补补身子,别把身体搞坏了。”
“我的身体已经被你搞坏了,你已经把我搞坏了。”晓玲撒娇地说,“做手术我有点害怕,也不知道吃药行不行。”
“我咨询过医生了,吃药危害比较大,有时还流不干净,还是做手术彻底。你这才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是个小手术。国飞联系的医生是老医生,经验丰富,说十分钟就做好了。”国臣安慰着晓玲。
晓玲这是第一次做流产手术,不知要受多大罪,害怕是肯定的,越想越害怕,不由自主地把头靠向国臣。国臣怜爱晓玲,把晓玲揽在怀里,一会儿抚摸晓玲的秀发,一会儿逗一下晓玲的脸蛋和鼻尖,把晓玲抚弄得痒痒的,热热的,面色潮红。要不是国飞开着车,晓玲真要狠狠地亲上国臣一口,然后,把国臣打翻在地,再整个身心地扑上去。